那羽林衛拖進屋子。
隨即把盧植和裴茂的繩子解開,低著頭,道:“先把他們綁起來。”
隨著,盧植和裴茂動起手來,便把那兩個羽林衛綁在一起,用布把二人的嘴巴堵上。
諸事辦完後,裴茂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盯著那小吏道:“公與先生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應該是在白馬義從的軍中嗎?”面前這小吏正是沮授假扮。裴茂同沮授供職在皇甫岑手下,自然認識面前的沮授。不過信上並沒有說明沮授去向,故而他不知道沮授在此地。
盧植也早就瞧出了沮授,上次平定黃巾之亂,盧植就在皇甫岑的軍中見過沮授,只是那時候並不熟悉沮授。
眼下初見沮授固然不明所以,但是見到沮授處理了這些人後,便明白,這應該是皇甫岑安插在城中的內線。
“說來話長。”沮授把兩人引到遠處另一間房子裡,見左右無人後,才回道:“你們怎麼會被抓起來?”
“唉!”
盧植一嘆,朝綱糜爛,竟然出現這等妖孽。也不想多說什麼。
裴茂解釋道:“華子魚大人接到麴將軍和公與先生的信箋後,派我連夜給洛陽上書,提醒陛下路上異動,卻沒有想到晚了一步。故而我尋盧公出面,企圖能追上天子。卻不想,路遇封諝阻攔,本來兩次要見到當今陛下,卻陰差陽錯,被其捉獲,如果不是公與先生營救,我們就只有等待袁紹來救。”
“袁紹?”沮授眉頭緊蹙,搖搖頭道:“這麼說來不只有王芬謀反,竟然還有封諝為內應?”
“呃。”
盧植猛然轉向沮授,呢喃問道:“你說王芬?”
沮授點點頭,示意道:“給你們去了信後,我們猜測這事恐怕不只有黑山參與,唯恐士人們發生動搖,故而有我同漢升來此查明情況。”
“漢升也在?”
裴茂一喜,黃忠的本事他還是清楚的。
沮授一臉嚴肅的回道:“他回去找白馬義從去了。”
“嗯?”
“已經探明,冀州刺史王芬準備謀反,其招募的三萬新卒都是叛軍,如果不差,外面圍城的黑山軍也恐怕是他們的聯盟軍。”
“王芬同黑山軍聯手?”
裴茂臉色一陰,凝望面前的沮授,形勢竟然如此嚴重。
“啪!”盧植拳頭狠狠地擊在一旁的門框上,聲嘶力竭的怒斥道:“堂堂名士,竟然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他王芬怎麼有臉去見陳蕃!”
“不止這般。”沮授撇回頭,盧植是皇甫岑的恩師,也是忠漢勢力,隨即回應道:“他們剛剛調走城內孫堅。”
“連唯一一個忠義之士都被調走了,形勢就越加難了!”
盧植眼望城外,似乎在聽著城上的戰鬥聲。
“所以,我敢肯定,不僅僅是王芬、黑山,恐怕這中還有許多我們不清楚的勢力在謀劃著。而且……”說著沮授抬頭凝望眼前的盧植,道:“派出孫堅的正是王芬、封諝、袁紹,如不出意外,這袁紹其實不可信!”
“你……你……說,什麼?”
越到最後,盧植的嗓音就越加的冰冷低沉,一臉秋水般的臉色,已經揭示盧植受不了這種種打擊。
“袁紹出身四世三公,竟然敢如此大逆不道,枉我二人還信他,讓其代傳!”
裴茂毛髮皆立,他同樣不敢相信,世世代代身受大漢皇恩的袁氏竟然也有參與此事。
“代傳?”
沮授一驚,腳下有些踉蹌的走到二人近前。
裴茂見沮授緊張神情,隨即回應道:“所幸盧公早有見地,並未相信袁紹,只是讓袁紹代為傳話,說我們二人要見天子!書信並未交給他。”
“哦!”
沮授欣慰的點點頭。
“你們還沒有說我那弟子皇甫岑如今何在?”
盧植轉回身問道。
沮授同裴茂搖搖頭。
現在誰也不清楚皇甫岑的去處,也不清楚營口的戰事究竟達到如何地步?
見二人不語,盧植一甩袍袖,低聲道:“暫且先不去管他,既然公與已經探知賊寇下處,黃漢升去通知白馬義從,想來不會有其他難處了。咱們這就謀劃一番,誅殺了封諝和王芬。”
聞此,沮授卻上前一步,道:“不可,我三人無兵無將,奈何不了王芬,他畢竟久經營此城。”
“嗯。”盧植沉吟一番,回應道:“公與之言有理,這樣吧,我去聯絡羽林衛的統領,看看有沒有相識的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