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灌氣?”
末凡這三年多來與他朝夕相處,也不瞞他,轉過身點了點頭,“神醫說了,即使我灌氣給他,還得有功力深厚之人助他控制真氣不亂竄,以免走火入魔,來來去去,也只得你有這份功夫,到時還得勞煩你助我一臂之力。”
慕秋生性雖冷酷淡漠,但與他相處十幾年,這份情卻濃於血,默了半晌,慢慢走開,走出幾步又再停下,“我會設法殺了寒宮雪。”
末凡搖了搖頭,“她如今惡鬼上身,我們不知她的深淺,你不可輕舉妄動,代我護住那無賴,我會在真氣灌完之前設法除了她。”
慕秋不再說什麼,獨自返回書房,靜 坐書案前不遠處的一張太爺椅上,這張椅子還是三年前為了守著末凡,特意擺設的。
抽了烏金窄劍,一挑桌案上白紙,手腕翻轉,那頁白紙片刻間化成碎沫,散了一地,胸口的氣悶絲毫不減。
末凡慢慢踱了進來,淡淡的瞥了他一眼,“負責打掃書房的宮人的這個月月俸,由你出。”
慕秋冷哼了一聲,“陪你下了三年棋的月俸拿來。”
末凡笑了笑,一拂衣袖,一地的碎紙隨著闊袖翻飛,慢慢聚成一團,他身形旋舞,那團碎紙沫隨著他的身形飄出書房,在門口堆成一小堆。
慕秋暗歎,可惜了他這身功夫,不久將煙消雲散。
末凡取了短槍在手,“相識十餘載,你我從未比試過,切磋一回?”
慕秋愣了愣,他的劍從來只是殺人,從未與人比試,看定末凡手中短槍,寒著臉,“我怕不小心,殺了你。”
末凡淡然一笑,“殺我只怕也是不易,久未與人比試,有些手癢。”
慕秋搖了搖頭,不理睬他。
末凡一抖手腕,銀槍直指他面門。
慕秋沒料到他說打就打,忙閃身避讓,臉色一寒,“我只會出手,不會收手,且能比試?”他向來出招便是殺招,招招致人於死命。
末凡面上也無多的表情,“正是因為你不會收招,才要你練,除了我只怕沒有人能招得了你的招,板得過你這習慣。”
慕秋不以為然,躍到另一方靠椅坐下,“我為何要改?”
“玫果未死,你以後留在她身邊,該留活口的,也被你盡數殺死,那對她全無好處。”末凡短槍輕轉,指向他。
慕秋渾身一震,盯緊末凡的眼睛,“你說什麼?你確定她……她在哪裡?”
末凡心裡也是一陣抽痛,面上一如往日的泰然,“我沒尋到她,不過我能確定。”
慕秋深深的望了他一眼,提了劍便往門外走。
“你去哪裡?”
“練劍。”慕秋冷冷的丟下一句話,人已在書房外。
末凡淺淺的笑了,收了銀槍,在書案後坐下,從懷中取出那塊破舊的衣料,臉上笑意慢慢收斂,眼裡是濃得化不開的痛。
子陽一腳踢翻半跪在面前的影衛,怒罵道:“飯桶,三年查不到一點訊息,這麼大個人,難道憑白消失了不成?”
影衛不敢躲閃,重新爬起跪好,垂著頭。
子陽臉上陰晴不定,“明明三年前有人報她從皇宮回了鎮南王府,怎麼可能整個人就從王府消失?”
影衛忍了忍方道:“有人說是被皇上密派去了燕京,但不知是真是假,所以不敢報。”
子陽大吃一驚,“什麼?”心裡念頭急閃,難道和弈風失蹤有關?但如果弈風當真有事,為什麼父皇這三年來沒有一點動靜,除了出遊了一趟,上朝之事從沒誤過,而且沒有任何異常表現。
百思不得其解,心下煩躁,揚揚手,“罷了,你下去吧,接著查。”
影衛忙應了聲,“是。”爬起來急閃而去。
子陽就著院中石凳上坐下,“來人,拿酒來。”
一個紫色婀娜身影慢慢走近,扶著他的肩膀,於他身邊石凳坐下,膩聲問道:“怎麼?心情不好?”
子陽轉眸撇了身邊濃妝豔抹的寒宮鈺一眼,皺了皺眉,“你怎麼來了?”
他們夫妻三年,早過了新婚那時的新鮮感,加上寒宮鈺生性放蕩,男女之事上極為不檢點,開始還顧慮著子陽,再加上子陽對玫果念念不忘,讓寒宮鈺大為不滿,到後來就全不顧慮了,而子陽也是耐不住寂寞的主,尋花問柳,侍妾也是納了一個又一個。
二人除了朝政上相互利用,這一年多來生活上早已是離多合少。
寒宮鈺笑了笑,手指撫過他胸脯,手過處解了他的衣衫,“我們夫妻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