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她會直接選擇不去多想,或者就只當自己是弄錯了。在這一點上,與單細胞的天暮倒是有些像,就好比對於才發生在他們眼前的這一幕,他們已是自欺欺人的當作是自己的眼睛看錯了。
於是他們非常默契地不再去提及這件事情,甚至不約而同地一致轉頭,連天空都懶得再去看。
或許是為了儘快地把這件稀奇古怪的事情給拋到腦後,火瞳揉了揉額頭,轉移話題地問道:“你找到月姒了沒?”見天暮搖頭,她一下就急了,“難不成地道真得塌了?”
“塌了……你先別急聽我說,我到了的時候她已經不在那裡了,那些士兵們說夜楓已經派人來把她給帶走了。”
火瞳還沒有完全放下心來,忐忑著問道:“月姒有沒有事?”
“地震剛開始的時候已經被。救出去了,沒有被塌方波及到。”天暮不等火瞳開口,立刻又繼續說道,“不過聽他們說因為落石的緣故還是讓她多少受了些傷,但只是些擦傷和砸傷而已,沒有什麼大礙的。”
火瞳撥出口氣,lou出了安心地微笑。
看著她臉上舒展開來的笑容,天。暮只得偷笑,心想她未免把夜楓想得善良了,以為月姒落到他手上就安全了,天知道那才是真正危機的源頭。
天暮有種想要提醒她一聲衝。動,終於還是勉強忍住了,他可不想代替月姒成為夜楓的目標。
“你的表情怎麼怪怪的?”
天暮乾笑兩聲,“沒事……他把月姒接去也不和我說一。聲,讓你差點就被襲擊了。”說到這裡,他臉色一緊,“那個女的到底是誰?”
“其實也沒什麼事啦,反正我都還活蹦亂跳的。”
夜楓交待他要小心可能會有人趁亂襲擊火瞳,但。還是因為他一時不慎,害這個可能差點就變成事實,要是讓夜楓知道的話……天暮臉上的線條僵了僵,用力甩甩頭,不再往下想。
他看著火瞳的表情,很明顯地發現她並不願意。再談這件事情,雖說不知道是為了什麼,天暮決定不再繼續問下去,反正等下告訴夜楓應該就能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我們走吧。”
火瞳恍然回神,“去哪?”
“城牆啊。”
“喔,對,我差點忘。了……不過我現在這副樣子。”火瞳傷腦筋地蹙起秀眉,“我還是回房間換身衣服好了。”
火瞳的樣子實在不怎麼適合到外面到處晃悠,於是天暮點點頭,由著她回去自己的房間找了身衣服換上,這才同天暮一起往城牆的方向走去。
城裡雖然一片狼籍,但街道上士兵們卻秩序井然地忙碌著,偶爾會有一,兩個受傷的平民被從一堆廢墟中解救出來,並被放在單架上快速送到安全的地方。
“果然還是有人受傷啊。”火瞳輕喃著,但就連她也能看得出來,以城市被破壞到這種程度來論,僅她所看到的幾個傷者實在不值一談……甚至已經可以說是一種絕無僅有的奇蹟了。
“你在看什麼?”
“明明知道不可能,但……要是沒有人受傷就好了。”
天暮拍拍她的肩膀,“這個世道就是這樣,你來到這裡以後只待過容國和瑥城吧?”
火瞳輕輕點頭,轉過頭去望向他。
天暮的眼底忽然陰鬱一片,雖只一瞬便恢復如常,但語氣間還隱約能夠感覺到那份沉重,“就連容國的富強也沒有辦法保證它的國民都能夠擁有安逸的生活……你要是去過其他地方你就能夠知道,這一切太平常。”
火瞳靜靜地聽著,過了一會兒她問道:“你是不是去過很多地方?”
“每個國家都去過……像我們這種浪人是居無定所的。”天暮抓抓頭,有些無奈地說道,“沒想到這次居然在瑥城待了這麼久,想來想去都是被夜楓害的,老子明明就是獵屍士,被他使喚的就像傭兵……不,連傭兵都不如,傭兵好歹還有委託金可以拿,想我就是,就是……”
天暮不知道該以什麼詞語來形容,火瞳撲哧一笑介面道:“志願者。”
“志願……者?”天暮好奇地把這個新名詞在口中回味了幾遍,哈哈一笑,往火瞳的肩膀上拍了兩下,邊笑邊說道:“對對,就這個意思,哈哈。”
“你的手真重。”火瞳揉揉被拍痛的肩膀,抱怨著說道。
“有嗎?”天暮奇怪地看看自己的手,對火瞳的抱怨將信將疑。
他的手很重倒也不是故意的,實在是從來都沒有想過要控制自己的力道,更何況他打從心底裡沒把火瞳當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