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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兒。”

袁顯思看了看他,沒說話。

看見這個反應,任少昂笑得就有點揶揄的意味,“怎麼不反駁了?你這次回來,護短也護得太明顯了,是你突然轉性了?看他過得好也不恨他了?”

袁顯思仍舊轉頭看他,而後慢慢轉回去,表情淡然到有些曖昧。

“不管怎麼說,他是我弟弟。”

而且,也永遠只能是我弟弟。

第十章

知道袁顯思這次回北京是長期調派,而且很可能就此留在北京不再離開的訊息之後,袁顯奕樂得差點厥過去。然而所謂的“長期”也就是一個相對的說法,袁顯思是借調給中科院空間中心的人,一年至少有三分之一的時間要待在酒泉那邊的衛星發射基地。

不過對於袁顯奕來說,有這樣一個“長期”就夠他手舞足蹈一陣子了。

“那你住在哪啊?”酒吧包間裡這會兒只有他們兩個,方才蘇語哲要死要活的拖著任少昂出去買冷飲,喬安方跟林凡又一人接了個電話跑出去,空蕩蕩的包間裡袁顯奕這句話問出來的時候幾乎帶回音。

長期滯留北京,總不可能沒有個固定的居所。

雖然在袁顯思跟前的時候,袁顯奕的智商就無限接近負數,可是他也還沒傻到認為袁顯奕回到北京就會與父母同住。

至於跟他同住……袁顯奕想,青天白日不能亂做夢。

袁顯思放下杯子,“我住你隔壁。”

“哈啊?”

“同一個小區,我住你隔壁那棟樓。”如果要說得更清楚,就是袁顯奕每天出門上班的時候,出樓門左轉前行五十米,剛好能路過袁顯思現在居所的廚房窗戶。

還唸叨著“青天白日不能亂做夢”的袁顯奕一時消化不了這個比做夢還離奇的訊息。

中途離席的四人分三批陸續回來,任少昂擺著一張欠抽的臉大肆宣揚“你們以後都離我遠點,瓜田李下難免有點嫌疑,我媳婦兒都吃醋了”,遭到大夥兒的扔瓶蓋攻擊。沒媳婦兒的四個人一句接著一句損他,徹底把袁家兄弟倆關於住處的話題給岔了過去。

為照顧剛吐完血的人,任少昂喬安方兩個二世祖開始拉著倆醫生拼酒。今天的主角兒蘇語哲捧著一大壺紅酒兌雪碧蹭到袁顯思身邊,一句接一句打聽中科院空間中心如何如何。

小孩兒今天剛結束研究生考試,考的就是中科院空間中心的空間物理專業,打定主意要是自己不能到地球外邊飛一飛,就出點勞動力讓別人到地球外邊飛一飛。

之前因為任少昂父親去世時候的事情,蘇語哲對袁顯思還有點成見。這幾天從裡到外都重新認識一遍,小孩兒也懂事,立馬把歷史當做不存在,一口一個“顯思哥”叫得親近。倆人就著中科院空間中心這麼個無聊的話題倒也還能相談甚歡。

袁顯思還沒正式去報到,所謂機密的事情自然也還接觸不到,於是把自己知道的些許情況都跟蘇語哲講講清楚,把小孩兒聽得心花怒放恨不能明天就放榜後天就去上學。

“你也能去酒泉那個火箭發射基地麼?”蘇語哲抱著壺,睜著大眼睛問得一臉嚮往。

“一年得過去兩趟,差不多四五個月都在那邊。”

“我也想去……”話還沒說完,蘇語哲被任少昂拎著領子揪到一邊去。

任大少臉色從他們說酒泉開始就不怎麼好,這會兒青得發綠,“你以為你想去就能去啊?”

袁顯思剛打算替他幫腔一句“酒泉那邊一般不讓外部人員進入”,就聽任少昂話鋒一轉,“你去了我怎麼辦?你就捨得把我一個人扔北京麼?”

於是眾人再度撿起地下的各種酒瓶蓋往任少昂身上砸。

袁顯奕的酒量本來就不是很好,再加上最近這些年為了養胃病很少沾酒,今天才被任少昂灌了兩瓶科羅娜腦子就開始發暈。大概是酒壯慫人膽,去衛生間洗了把臉回來,他藉著酒勁往袁顯思身上蹭,哥長哥短地胡話連篇,誰也聽不懂他自己嘟嘟囔囔在說什麼。

那邊四個人回到正題開始慶祝蘇語哲考研結束,除了那一壺紅酒兌雪碧,喬安方還給他開了瓶酩悅的甜香檳。蘇語哲趁著高興,一杯一杯仰脖往肚子裡頭灌。林凡最開始還能勸兩句喝慢點少喝點,後來任少昂不停給小孩兒續杯,笑得簡直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便再沒人管他。

袁家兄弟倆坐著的沙發這邊就這樣安靜下來,只有袁顯奕還斷斷續續唸叨些根本聽不清楚的句子。袁顯思也不理他說的是什麼,只負責在袁顯奕狗皮膏藥一樣往身上粘的時候端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