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魔說著,又吩咐媚兒道:“你們幾個都出去吧,在外守著,千萬別讓人進來打擾。”
“是!”媚兒和那四個侍女齊聲答應,一起退了出去。房裡就只剩下了情魔和徐玉兩人。
情魔看著他片刻,方道:“媚兒告訴我,你破了她的奼女媚心大法,害得她遭媚心大法反噬,差點兒走火入魔,可有此事?”
徐玉點了點頭,應了一個“是”字。
情魔在屋裡來回的走了兩步,終於道:“這不可能的!沒有人能夠憑著自身的定力,抵禦得了奼女媚心大法的誘惑,難道和你丹田穴被破有關嗎?”
“我也不知道。”徐玉說道,心中很想告訴他清源心經的事,但一來清源心經過於荒誕,二來更關係到風清子以及崑崙派的私隱,所以終究忍住了沒說。
“這個問題我也不想追究,只是我覺得奇怪,我派的奼女媚心大法,就算是同為女人,也一樣具有不可抵禦的媚惑之力,為何偏偏對你毫無用處?”情魔百思不得其解,“若是你身懷上乘內功心法,內力深厚,那倒也還罷了,偏偏你丹田穴被破,內力盡失,怎麼會這樣呢?”
徐玉自然是無法回答他這個問題,所以只好不做聲,只聽得情魔又道:“過了今夜,你就是合歡門的門主了,為了門下女弟子考慮,你應該好好的研究一下,畢竟媚心大法反噬,相當危險,媚兒算是幸運的了。”
徐玉只好聽著,心想聽他言下之意,好象今天過後就要把合歡門交給自己了,而且,在合歡門修煉這奼女媚心大法的女弟子,好象還不少呢!
“你覺得我的那四個侍女怎麼樣?”情魔又問道。
“不錯啊!都是人間絕色。”徐玉答道,不明白他這個時候好好的問這等不相干的問題幹什麼。
“讓她們以後侍侯你如何?”情魔又道。
“前輩,別開玩笑了。”徐玉俊臉微微一紅,心想難怪他被稱為情魔了,連這種情況下,這種事也開玩笑,自己的侍女豈能隨便送人?他看得出來,那幾個女子,必定都是他的專寵,否則的話,他也不會帶在身邊了。
情魔臉色一正,說道:“我不是在開玩笑,我已經是八十歲的人了,若我有什麼不測,你得幫我照顧她們。”
徐玉點了點頭,心想若只是照顧她們,倒也罷了,當即說道:“別說您助我恢復武功,對我有大恩,就算你我毫無瓜葛,今日萍水相逢,您託付我,我也會幫你照顧那四位姑娘的。”心想反正莫聞瑋是寶慶銀樓的老闆,想必養幾個閒人,還養得起吧。
“如此甚好!我們開始吧!”情魔聽他答應,滿意的點了點頭,指著鋪著錦毯的床上道,“把外衣脫了,盤膝坐下。”
徐玉依言而行,脫去外衣,在床上坐好。情魔從懷裡掏出一隻小匣子來,開啟匣子,取出七枚銀針,對他說道:“我要用銀針封住你全身七處大穴,到時候你目不能視,耳不能聞,口不能言,你思想上要先作好準備。”
徐玉笑了笑,道:“前輩開始吧,反正徐玉已經把這條命交給你了。”
情魔也忍不住一笑,道:“這倒也是,如果我想害你,也用不著如此大費周折,一掌就夠了!”說著,取過一枚銀針來,刺入了他頭頂百匯穴,接著是玉枕、命門,中羶等七處重穴,徐玉頓時覺得眼前一片黑暗,所有的感官全部都失去了作用,只剩下了腦袋還能夠思考。
接著,他就覺得有一股真氣,順著已經被廢去的丹田穴進入體內,真氣順著經脈逆向而走,所到之處,如同刀割針刺,痛苦不堪。但是,這還是剛剛開始,隨著真氣每推進一點,這種痛苦也在不斷的增大,徐玉清楚的感覺到,彷彿經脈已經被這股強大的真氣衝得破裂,血管爆裂,全身彷彿至於刀山之中,痛得他尖叫,但是,他卻發不出絲毫聲音,他想要掙扎,然而,全身卻都動彈不得。他終於明白,為什麼非得要有一甲子的功力,才能夠使用這種築基之法了,因為功力略為淺薄一點,也根本不可能衝開原本正常執行的經脈,另闢蹊經了。
不到一柱香時間,徐玉身上的內衣已因痛苦而全被汗水溼透,這是他才明白,為什麼情魔要一再強調築基的痛苦了,這種痛苦,根本就不是人所能忍受的,相比之下,當時高群英對他施用的種種酷刑,簡直就是小兒科了,根本算不了什麼,然而,在那七根銀針的控制下,他連人體本能的最基本反應也失去了,想要以昏死過去來逃避都做不到,這根本就是對人最殘酷的折磨。
也不知過了多久,徐玉感覺彷彿有一年般漫長了,猛覺得遍體一鬆,真氣暢行無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