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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自己辯解:“我總得給他一點行動自由,在我們組織內部還有個講究手段的問題。”

在阿澤勃舒舒服服用晚餐的時候,我們已經向發生命案的村子出發了。案情挺明瞭的。十天前,有人——懷疑是以色列人派來的間諜——摸到警方據點,把這片地區的特務頭子幹掉了。表面上這不過是敘利亞警方的事情,因為死者是他們的人。對他們來說,換個人然後重新開始工作沒什麼大不了的。但實際上,事情沒這麼簡單。不單是死了個把人的問題,而是俄羅斯、敘利亞、伊朗和真主黨之間的軍火交易被以色列方面找到了證據,並且幸災樂禍地把這些訊息透過幾家報紙捅了出來阿拉伯人的報紙,特別是埃及方面的報紙。這些交易被披露出來,讓俄羅斯高層非常不爽,為此他們對“合作伙伴”這邊的情報部門發出了警告。

第六章 HADAG是一種魚(10)

真主黨這邊也有麻煩。以色列空軍的轟炸表明武器運送路徑和儲藏地點都已經洩露了。最近一次轟炸嚴重損毀了他們的軍械庫。很明顯,以色列人掌握了來自他們組織內部的情報。

敘利亞情報部門發現了一些可怕的巧合。在南部地區一個巴勒斯坦難民營裡,他們派過去的一偵察人員被殺了。最開始,他們把這當成一起普通的尋仇事件,沒有給予關注。但從

那以後,沒有一個替崗的人能夠活著呆夠五個月。還有就是西部到東南部一線,莫名其妙的資訊科技故障越來越多,一直秧及到約旦和黎巴嫩邊界。更糟糕的是,幾個月來這條故障線好像在向敘利亞縱深地區彎進。如果以色列方面的滲透行動繼續下去,敘利亞情報部門就必須不惜代價地阻止事態擴大。

由於警方第一次介入毫無收穫,敘利亞方面決定派一支巴勒斯坦武裝來,他們也許和自己的同胞更好溝通。只有一個條件:巴勒斯坦人得由一支信得過的隊伍來督管。這支隊伍自然就是法利蒂帶領的我們幾個。深夜時分,我們進駐了這個被赭石荒漠包圍的村子。

住在村頭的一個老頭告訴我們:“那個警官就在這間屋裡被發現的,當時已經死了。”

法利蒂問他:“你看到過什麼特別的事情嗎?”

“哦,有!這事我和那些當兵的也說過。有個年輕女人一大早到村裡來過。離開之前,她從這頭到那頭,把整個村子都走了個遍。我們以前從沒見過她。”

法利蒂覺得有點奇怪:“她一個人?”

“對,一個人。有幾個男人想跟上她,可她一到沙漠裡就不見了。”

老頭做了個手勢,彷彿她突然搖身一變成了什麼別的東西。

一個同伴小聲說:“這活兒一個女人肯定幹不了。她是來摸情況的。”

“這屋裡可怕極了,我們找到那人的時候他滿身是血,可就兩處刀傷,要知道”

法利蒂沒好氣地打斷他:“沒人開火嗎?其他士兵沒還擊嗎?”

“在門口我們找到一個被勒死的兵。其他人不是在巡邏,就是睡覺了要麼就是沒辦法。敘利亞人已經把他們都帶走了。”

怎麼找到那個潛進來的猶太人呢,他都離開這麼長時間了?利用一些私人恩怨,鄰里糾紛和家庭矛盾就夠了:這些東西能提供各種各樣的嫌疑人。告密的人源源不斷,爭相把他們的“預感”告訴法利蒂。

等回到阿澤勃叔叔卡瑪爾住的那個村子,又一條線索冒了出來。卡瑪爾有個侄子上月剛來回跑過一趟,行蹤可疑。他當然藉口做生意,但負責運貨的人一向是卡瑪爾,而且並沒有誤工。那麼,為什麼還要跑這多餘的一趟呢?卡瑪爾不相信侄兒的解釋,反而更加懷疑。他看不出這一趟和生意不相干的外出有什麼站得住腳的理由。他也未嘗不樂意用這種方式來擺脫一個靠不住的合夥人。而對法利蒂來說,這個人有沒有罪不打緊,要緊的是他決定殺雞給猴看。他把隊伍集合起來,傳訊了那個倒黴蛋,勒令他坦白。這趟外出原因其實很簡單:可憐的人愛上了一個黎巴嫩女孩。但這是不可饒恕的:正經穆斯林不能用這種方式來解決感情問題。而一個品行如此不端的人極有可能背叛真主的事業。堂兄痛哭,辯解,哀求阿澤勃為他說句話。年輕人慌了,也痛哭起來。在他們周圍,一堆村民發出蔑視的議論聲,他們都是趕來參加所謂“處決叛徒”行動的。法利蒂阿澤勃叫出去,告知嚴懲堂兄是他的職責。關係到家族的名譽和指揮員的威信。阿澤勃有氣無力地想辯解什麼,向卡瑪爾求助。他叔叔堅定地說:

“阿澤勃,去做你該做的,像個男人樣!你父親,我的兄弟,他會為你感到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