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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秋葉紅有些為難的搓搓手,“我估計是心包炎。”
“什麼?”王華彬與小鐘哥同時發出疑問。
炎這個詞,中醫裡可沒有,秋葉紅尷尬的笑了笑,知道他們不明白,這不正在組織語言要解釋,一時想不出來嘛。
已經有夥計將藥箱取來,秋葉紅開啟藥箱,撿了一根長針出來,還沒再說,小鐘哥已經自動取了她的藥箱裡的小剪刀,飛快的在牛的左側**肋間剪毛。
“你做過了?”秋葉紅停下手,好奇的問。
小鐘哥眼一紅,看樣子又要哭,點了點頭。
秋葉紅不再問了,專心的將長針小心的刺了進去,慢慢的抽回來,就見鐘身上以及細小的創口,慢慢的流出汙灰色的液體,一股腐臭瞬間彌散開來。
“恩,就是心包炎。”秋葉紅站直身子,點頭道,一面擺擺手,“抬回去吧,沒治了。”
眾人均是一愣,病牛的主人已經懵了,此時才反應過來。
“你是什麼人,你說不治就治不得?王神醫還沒說話,你算是個什麼!”四五個人頓時氣憤的叫嚷起來。
“你治過這個?”王華彬並沒有因為場中的吵嚷而有所動作,而是看著小鐘哥問道。
“治過,”小鐘哥點頭道,神色有些萎靡。
“幾個?可有治好?”王華彬接著問道。
“你開刀了?”秋葉紅想起什麼也忙問道。
“是,師傅……”小鐘哥對這秋葉紅又跪下了,低頭道,“前些日子,接連有此症狀的牛馬送來,我們也先是按百葉幹,心虛慢痛,肺黃等治了,均無效,後來一頭病牛死了,我便大膽開刀切開,想要看看病灶……”
“你起來,”秋葉紅忙拉他起來,“可是腔內多量液水,心包膈,胸膜粘連,腹水呈茶褐色增生瘻管,多有腐臭濃汁,心包內集有腐臭的灰色液體,心包明顯增厚呈絮狀,菜花狀?”
聽她這一番名詞道來,眾人均是一頭霧水。
“是,”親自實踐又親自看過的小鐘哥聽得明白,更是恭敬的答道,“心上有異物,是一個箭頭。”
“恩,對,”秋葉紅點頭,又問,“後來呢?”
“後來,又有這樣的病牛馬送來,我就按照師傅書上說的,牛心包切開想取出異物……”小鐘哥越說聲音越低,面目羞愧之色越濃。
“沒做好?”秋葉紅笑了。
“弟子無能。”小鐘哥又跪下了,“當時也好了,過後還是不行。“
他餘下的話沒有說,為此還被人砸了兩回療馬堂。
秋葉紅笑了,將他拉起來,道:“這個病,對我們來說,屬於不能治的,別說你,就是我親自動手,也不行,創傷性心包炎,可不是取出異物就能好了的,這種病就是我們那個時候……咳。“
秋葉紅髮現說露了嘴,忙咳一聲掩飾,“……這種病一旦確診就可以不治了。“
說道話看向那依舊憤怒的牛主人,“抬回家,殺牛賣肉吧。“
“王大夫……”牛主人看向王華彬,哀求道。
王華彬在她們說話的同時,已經圍著牛仔細診了,此時的牛已經陷入昏迷,只流涎了。
“取銀翹解毒丸,再抓一副五味水毒飲來。”王華彬站起身說道。
夥計們立刻照做,牛主人大喜,不忘憤憤瞪了眼秋葉紅一眼。
“回去吃了,好了就好了,不好就不好了。”王華彬又一句話給牛主人潑了一瓢冷水。
一眾人垂頭喪氣的抬著牛走了。
“你說不治,說的到乾脆!”王華彬看眼秋葉紅,冷笑道。
“牲畜畢竟為經濟之物。”秋葉紅有些訕訕。
王華彬哼了聲,沒有再理會她,而是將視線轉向小鐘哥。
“你說,你治了幾個?”
小鐘哥一愣,不知道他問這個做什麼,想了想,道:“七個,前兩個沒治就死了,後幾個我都開刀了,但也沒好……”
“莫非紹興府的草都長了箭頭不成?”王華彬皺眉道。
小鐘哥一愣,而秋葉紅則神色一凜。
一種病症在一段時間內集出現……
“這種病又不是疫病!怎麼還一個兩個的都去吃箭頭玩?”王華彬皺眉道,一面又看小鐘哥,“你可上報當地官府?”
小鐘哥瞪眼結巴,道:“上報官府?”
每天都會有病的牲畜死去,這個官府也管?
“沒,沒有,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