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牧睫毛微抬,佯裝沒有聽到南宮傲話語中的冷意,說道:“南宮總統這麼一說,我也就安心了,我還以為您不喜歡我和藍藍呆在一起呢?”
南宮傲薄唇輕掀,溫聲笑道:“雲姬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她喜歡的,我當然也很喜歡,縱使有不喜歡的地方,又能討厭到哪裡去呢?”
“南宮總統的意思是不是在說,我就是那個你所討厭的人呢?”
南宮傲銳利的盯著蕭牧平靜無波的神情,似是要透過身體看穿他的內心,終是收回視線,說道:“蕭總統覺得呢?”
“南宮總統為何會討厭我呢?”蕭牧端起茶盞,茶蓋緩緩地劃過裡面飄浮的茶葉,嫩綠的新芽在熱水中打了個滾兒又漸漸地沉向茶底。
“蕭總統應該心知肚明吧?”南宮傲說著,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蕭牧。
蕭牧並非尋常人,就是那雙異常淡定的眼神就不是一般人能夠輕易磨練出來的。
他挑眉,冷笑道:“該不會是因為藍藍吧?”
“藍藍?叫的多親啊!”南宮傲眼神冰冷,不肯相讓。
蕭牧冷笑道:“我和藍藍從小就認識,在孤兒院裡,我們每日朝夕相處,生死與共,感情自然很深,叫聲藍藍實在是算不了什麼,但倘若您要是不喜歡的話,那我就不叫了,總不能因為一個小小的稱謂就讓您心生不快吧?”
南宮傲說道:“蕭總統把我看得也太小心眼了吧?如果只是一個稱謂倒也不算什麼,只是你昨天的護花行徑,著實讓我吃了一驚。”
蕭牧輕笑:“吃驚嗎?我可不這麼覺得,我對所有的朋友都愛護有加,難道我救藍藍,就讓你覺得很詭異嗎?”
茶盞之中芳香撲鼻,南宮傲輕啄一口,悠然自得,復笑道:“既然說到這裡,那我也有一事想要請教蕭總統,還請蕭總統能夠解了我的疑惑!”
“南宮總統請說!”
“除了雲姬,蕭總統對所有的女性朋友都會有這麼矛盾深沉的情感存在嗎?”南宮傲平淡的話語中夾雜著一抹冰寒之色。
蕭牧似是知曉他的想法般,表面上不動聲色道:“不錯,我對藍藍的確不一樣,因為她值得我如此!”
南宮傲聽言,輕聲冷笑道:“你喜歡她?”
蕭牧眼睛閃爍了一下,聲音也冷了下來:“我的確很喜歡她,而且是很喜歡!”
南宮傲心裡怒火燃起,高深莫測的看了蕭牧一眼,笑道:“你愛她?”
他按耐住想要掐死蕭牧的衝動,眼前的男人完全就是一個笑面虎,剛開始的時候死不承認,待他見苗頭不對承認的時候,仍是一派無波無瀾的神情。
真是可恨啊!
蕭牧聲音恢復成淡然,低聲笑道:“別人都說喜歡上一個人容易,愛上一個人卻很難;但是我和別人不一樣,我是愛上一個人很容易,喜歡上一個人卻很
難,所以您覺得我愛藍藍嗎?”
他對藍藍,捨不得,放不開,就好像是絲線在無形中緊緊的束縛在兩人的手腕上一樣,離開一分便是痛,走近一分卻是傷。
南宮傲忽然冷笑強調道:“蕭總統,您剛才的話是在跟我變相的宣戰嗎?”
蕭牧轉動著手中的茶杯,淡淡問道:“如果我說是,南宮總統接下來會如何做呢?”
南宮傲輕笑無語,沉吟了一下,聲音壓低,唯有兩人之間能夠聽到的音量說道:“是朋友,雲姬還能把你當朋友看待,如果不是朋友,你覺得雲姬今後還能和你在一起無所不談,坦誠相待嗎?”
蕭牧沒有想到南宮傲會這麼說,心中顫動了一下,腦海中一時間轉過各種思緒,最多的卻是洛雲姬的音容笑貌,似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的心驀然強硬起來,聲音也有了一絲冷淡,啟口道:“你這是在威脅我?”
南宮傲沉聲道:“不是威脅,我只想提醒你,一個人的心很小,給了我之後,雲姬還能再留給別人嗎?”
蕭牧冷眸一轉,似有一道寒光射出,隨後眉目低斂,已是一副雲淡風輕,冷笑道:“她的心中總歸是有我的位置,雖然不及你深,但我畢竟是存在的,這一點你不能否認吧!”
南宮傲見到他的眼神,心裡忽然間升起不快之意,壓住眼底的冷冽光芒,說道:“我知道雲姬把你看得很重,儘管我知道那並不是愛情,但同樣是一種很讓人煩躁不安的情感,蕭總統,我們是兩國總統,身份茲事體大,你的感情我無法評斷和干涉,我能看出來,自然也有人能夠看出來你對雲姬的感情,明日我們就要召開記者會了,我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