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打算在必要時出面,表態支援蕭逸的。
不過,蕭逸此番行動,既有弒君之意,若無必要,也不願把手無軍隊的任何文臣拉下水,多染一層汙名,所以,蕭逸並沒有用他,甚至把他也像別的官員一樣,用獵網圈起來,使他不能自由來去,倒也避開了事端,不影響個人的清白。
趙尚之身邊的隨從不多,不過七八人而已。為了破壞牢固的鋼網,費了好大的勁,等到把鋼網弄破時,隨從們大多已筋疲力盡。
趙尚之擔心大局不知變成了什麼樣子,人在馬上,又急又怒:“全給我起來。”
“趙大人,他們既然已經累了,就讓他們休息吧!我們護衛大人回去見駕。”從容而熟悉的聲音從後方傳來。
趙尚之一怔,猛然回頭,倏地瞪大了眼,張開嘴,一時竟說不出話來。
眼前一排站了七八個士兵,可是幾乎個個是熟人。
從左到右看過去,分別是,攝政王、蘇慕雲,第三個是臉色有些蒼白的皇上,第四個居然是皇后娘娘……
趙尚之已經沒力氣去分辨第五個人是誰了,抬手拚命揉眼睛,幻覺幻覺,一定是太累、太辛苦、太焦急,所以眼花了。
蕭逸搖搖頭,嘆口氣,又叫了一聲:“尚之!”
趙尚之再次把眼睛瞪得老大,仔細的看下去,終於確定,不是眼花,不是幻覺,這是真的,這居然是真的!在他以為這兩幫勢力正打生打死時,皇上和攝政王居然全穿了小兵的衣服出現在他面前。
他吶吶的張開嘴叫:“皇……”
蘇慕雲及時身子一閃,一掠上馬,就坐在趙尚之身後,一手掩著他的口,悠悠道:“大人,你累了,別多說了,我們護送你回去見駕,如何?”
趙尚之愣愣望著蘇慕雲,愣愣再看向馬前一大堆的大人物,然後愣愣的點頭。
於是,禮部侍郎趙尚之就在一群來頭大得不得了的小兵護衛下,回到龍旗飄揚的天子行轅處。
這時,蕭逸的死訊才剛剛傳到不久,其他在別處被困的人也都紛紛趕到,皆來參拜太后。
人人心慌意亂,亂糟糟一團中,趙尚之擠到前面去拜見鳳駕,誰也不會注意後面幾個低著頭的小兵。甚至沒有人發覺,在遠處,有幾百名悍勇的軍士正悄悄潛近,隨時準備在發生意外驚變時,用生命保護蕭逸的安危。
※※※
蕭逸扮做兵士,低著頭,站在後方。以他此刻假扮的身分,無法接近楚鳳儀,甚至連進入由楚逍親信所佈的防護圈的資格都沒有。
但這絲毫不影響他聽到在行轅正中處,那鳳冠霞帔,母儀天下的女子,冷血無情的一句話:“他終於死了。”
蕭逸心間一冷,悄悄抬眼望去。
只見楚鳳儀笑意冰冷,徐徐站起,目光掃視眾人:“國賊今日喪命,眾卿,怎麼都不見歡喜?”
蕭逸心中一片冰涼。
容若卻是當場一愣,耳旁響起性德低微的只有他才能聽到的聲音:“這回你弄巧成拙了。”
容若悄悄咬牙,眉頭緊皺。不可能的,母后不可能這般無情。難道在剛才,她又受了什麼過強的刺激?難道因為我的生死,她竟這樣恨透了蕭逸?
不只是蕭逸和容若,楚鳳儀的反應,使得許多人都激動激憤起來。不管如何,以蕭逸對楚國的功勳,縱然是假惺惺也該哀嘆兩聲,楚鳳儀怎能表現得如此殘忍無情?
楚逍沉聲喊:“太后!”
其他大臣,也大多面露憤憤之色。
楚鳳儀卻恍若不覺,盈盈一笑:“眾卿,這次行獵收穫可豐厚?依我們楚國的傳統,成年獵的獵物可是不能帶回家去的,須得就在獵場之中烤來共歡,大家一起喝酒吃肉,以慶賀大喜才是。”
蕭逸臉色慘白一片,心間自嘲地一笑。蕭逸蕭逸,彼此俱都早懷殺志,一切本已在意料之中,你又何必為這種事去傷心。
容若皺緊了眉頭,難道是他錯了?看錯了人的心,看錯了人的情,這番竟是好心辦壞事。他一時心慌意亂,一會兒偷眼去望楚鳳儀,一會兒打量蕭逸,急得沒了主意。
楚鳳儀卻已於此時,端起放在面前的美酒,一飲而盡,隨手又拿起一開始容若為她烤的狼肉,再取桌上的銀刀,細細切割,從容自若的好像真的只是一場普通的家獵,所有人聚在一起,分食著獵物,慶祝著成功。
這樣地冷血無情,就連一向不喜歡蕭逸的臣子們看得也大皺眉頭。無論如何,蕭逸對楚國的功績有目共睹,不可否認。就算只是做戲,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