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他們的保護,許氏真的怕兒子有什麼意外。誰知道外面是不是早有人虎視眈眈的盯著。就等著機會來害她的兒子呢。
就這樣,提心吊膽中,兒子長大成人。他是那麼的優秀。長的英俊,品性又好,又孝順。她是真的感到自豪和欣慰,可是,兒子長大成人了,麻煩也開始了。
幾次在家門口都會有人行刺,兒子不傻,感覺出不對勁。就領著人調查起來,按照線索到處查。開始,她是不放心,可是李先生也勸她了。應該讓他鍛鍊鍛鍊,不然怎麼去面對今後的危險。
兒子的身份註定這一生不能平靜的生活,她無奈也只好答應。兒子出門,她只能在家中為他祈福。兒子怕她擔心,所以,每次回來,都不會告訴她在外面遇到的險惡。
她想過了,既然自己沒有能力改變這一切,沒本事保護兒子,那麼就跟兒子一起去面對吧。
怎麼都沒有想到,自己還沒想好怎麼告訴他一切呢,他竟然去了京城,在那裡知道了一切。兒子回來時,沒有責問她為什麼隱瞞這麼多年,也沒有怪她。
更沒有因為知道了事實的真相,就對京城宮裡生貪念。兒子沒有因為知道實情而改變,還是她的那個兒子。
現在,最最幸運的事,就是兒子居然找到了願意跟他一起面對險惡的人。並且,這個女子,也有足夠的本事,能幫到他。這,才是她感到欣慰的事。
人生伴侶,找個一起享福的容易,找個一起吃苦過日子的,也不難。難就難在,嫁給她的兒子要面對的,不是貧困疾苦,而是性命之憂,隨時隨地的要準備面對危險。
兒子要成親了,她想把喜事辦的熱熱鬧鬧的,也不想委屈到兒媳,可是她也知道,自己張羅的越熱鬧,給兒子媳婦帶來的麻煩也會越多,越大。
許氏想的眼睛都紅了,還是決定不下來該怎麼辦,她想找個人商量商量,可是卻悲哀的發現,除了那位李先生之外,她竟然沒有可以商量的人!
悲從心中來,許氏的眼淚把枕頭都給浸溼了。
之後的幾天裡,整個許宅,就數瑾瑜最為清閒。或繡花,或是跟著桃兒她們幾個丫頭剪窗花和喜字。許氏每天都會過來跟她說會話,看著她繡花。
看著即將正式成為自己兒媳的女子,如此悠閒的繡花,煮茶給自己吃,許氏七上八下擔著的心就逐漸平靜下來。以至於,來福宅的次數也越來越頻繁。
相比之下,倒是要做新郎官的許文瑞沒怎麼露面。瑾澤幾日裡也就是來過兩次,其他時候,據說都跟展群在一起幫著新郎官檢查佈置新婚那日,宅院裡外的安全問題。
這天下午,瑾瑜正坐在屋子裡跟許氏一起描花樣呢,許文瑞興沖沖的進院子,腳還沒邁進門檻呢,就興奮的說;“瑾瑜,那藥粉真是妙啊。”
話出口了,人也到了屋裡。他這才發現屋子裡根本就不是媳婦一個人在。“母親,也在啊?”他喃喃的說到。
“我在怎麼了?許你來,不許我來啊?有說道說婚前你們不許見面的,可沒有說婆婆不能見媳婦的。”許氏笑罵著兒子。
許文瑞不好意思的摸摸自己的鼻子,傻笑著。
“看你這毛毛愣愣的樣子,也不怕瑾瑜笑話你。”看著兒子的窘樣,許氏也是開心的。
“她才不會笑話你兒子我呢,是吧瑾瑜。”面前的兩個女人是自己生命裡最重要的兩個人,看著她們倆在一起這麼親暱和睦,許文瑞覺得自己是最幸福的人了。
瑾瑜看著這娘倆鬥嘴。忍不住的抿嘴樂。
“少貧嘴,你剛才說什麼藥粉啊?”許氏想起來問。
“啊?”許文瑞沒想到,扯了這麼一會兒,母親竟然還記得問啊?
“母親,他說的定然是我自己做的傷藥粉吧。”瑾瑜見許文瑞好像卡殼了,趕緊的幫他解釋。不知道為什麼,就算知道這婆婆是個明事理的,瑾瑜還是不想她知道自己會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是啊,瑾瑜自個配的傷藥。給那那幾個護院用了,傷口好的很快的。我琢磨著,咱許家要不要開個藥鋪子啊。”許文瑞趕緊的跟著附和。
許氏瞪了兒子一眼;“主意倒是好的,可是誰家藥鋪只賣一樣傷藥啊?”
許文瑞嘿嘿一笑。朝瑾瑜看了看,眨眨眼睛,心裡說,我媳婦可不一定就會一樣藥。能耐著呢!
瑾瑜當然知道他進門說的藥粉是怎麼回事,定然是那忘憂粉有效果。就說麼,自己在那本《奇技淫巧》裡看來的方子。哪次讓自己失望過!她放下手裡的花樣,捲起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