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卻很豪華。地上鋪的是紅地繡花氈,屋頂描金的福字吊頂。四角都掛著綴著彩珠的紗燈,牆上的字畫一看都是出自名家。
正前方紫檀鑲玉字詩意五屏風一座,屏風那面的情形,瑾瑜隱隱看見,那裡坐著一個人。朝身形來看,是個男人,年紀稍微有些大。
“來者可是程璐?又或者,該叫你方瑾瑜,方六小姐?”屏風後面的人,開口了。
“正是。閣下查的倒是很清楚,只是不知閣下是哪位,該怎麼稱呼?”對方盡然把自己的底細摸清,瑾瑜索性大方的承認。
“放肆。”叫瑾瑜進屋的那個,大聲的呵斥著。
瑾瑜立馬就往那人看了過去,只是一個眼神,那人竟然覺得身上發冷。
“是你放肆,方姑娘是我請來的客人。”屏風後的人,冷冷的說了一句。那人立馬躬身認錯推到一旁,再不抬頭。
“方姑娘請坐。”屏風後的人,雖然說請,瑾瑜卻清楚的感覺到。這個人對自己有敵意。
瑾瑜走到紫檀木桌旁落落大方的坐下,桌上光溜溜的,什麼都沒有。她想起許文瑞提醒的,不管什麼茶水點心。瓜果,都不要動,忽然的想笑。
“方姑娘。你離家三年,渺無音訊,你的哥哥得空就四處的尋你。你,就不想回到你家人身邊了麼?”屏風裡的人,帶著教育指責的口吻問到。
“閣下約我來,就是為了我的家事?”瑾瑜聽著反感,立馬回敬,就看見旁邊低頭的那位立馬抬頭朝自己瞪眼睛。
瑾瑜嘴角鄙視的一笑,那人很是無奈的再次低下了頭。
“你這樣的性子,卻怎麼能讓曹誠對你念念不忘,怎能迷得住那許文瑞?”男人很是質疑的問。
“閣下打我進來所說的這些話,讓我很是懷疑,你究竟是我方家的什麼親戚?還是許文瑞的什麼人呢?”瑾瑜抓住重點,不客氣的問。
“這些你不必多問,今個叫你來,就是想跟你談談,你跟許文瑞的事。你若是對他真心,那麼,就趕緊跟他離開京城,莫要再在此逗留了。”男人依舊沒有回答瑾瑜的問題,而是所問非所答。
這就更讓瑾瑜,覺得他跟許文瑞有關係了。
“幾天前,客棧示警的信,也是你寫的吧,不對,應該說是你叫人寫的吧?”瑾瑜很直接的問。
“不錯,可惜那小子不聽,結果,差點就送了性命。臨京那邊的事,既然已經把他摘出去了,他卻還是不走,反倒又返回京城。
既然,他被你迷的神魂顛倒,那就定然會聽你的話,所以,我是希望你同他一起離開。”男人似乎對瑾瑜的聰慧,實在是接受不了,卻又無奈。
“我瞅著今個下午那封信上的字跡,覺得寫信的人,應該是個有德行的人。真沒想到,我竟然猜錯了。”瑾瑜聽他的語氣,好像是覺得自己很不配許文瑞,當然也有些惱,不客氣的回敬著。
“我跟許文瑞之間的事,輪不到旁人來指手畫腳,說三道四的。現在,你不說身份,其實我也能猜個大概了,不知閣下有沒有興趣聽一聽?”瑾瑜沒等對方發怒,緊接著笑問道。
“你,你究竟知道些什麼?”男人很是緊張的問。
“我也不知道自己分析的對是不對,不過現在,我起碼確定了一件事,你跟我方家應該沒什麼關係,但是跟許文瑞,卻是有關係的。
或者,跟臨京新上任的曹知府,還有信城的秦家,都是差不多的關係吧?”瑾瑜心中此時其實是興奮的,毫不猶豫的就問著。
她甚至都沒有一家,一家的來試探,一股腦的把三個人都說了出來。儘管在客棧,跟許文瑞分析,他不信,可是,瑾瑜覺得現在跟這個人說,他應該是很感興趣的。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旁邊站著的人,很是恐慌的看著瑾瑜,屏風裡的人更是吃驚不小,語氣緊張又激動的問。
“我?閣下不是查的很清楚麼,現在的名姓程名璐。原本的是姓方名瑾瑜,方家的六姑娘。”瑾瑜更加的輕鬆起來,對方的反應,她這下可以確定了,自己猜對了。
瑾瑜甚至在想,也就是經歷過狗血穿越的自己,才會猜的到這狗血的橋段劇情吧!
“我還知道,閣下最近是遇到了什麼出乎你預料,掌控不了的事,才方寸大亂的吧?不然,又怎麼會一見面,言語間就露出如此多的破綻,不然的話,我還真的不敢亂猜呢。”瑾瑜開始有些激動了,不等那男人開口,繼續的說到,因為這些的確是實話。
“你,你到底怎麼知道的?還是說,你是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