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乾兒子,我可沒把他當外人看,阿彪不是還要給人家做早飯麼?人家小薛那邊一個人住,也沒個說話的人,阿彪去了正好陪陪他。”
徐爸爸癟癟嘴,心道一個大男人還要什麼人陪!矯情!
倒也沒有真的說出來,畢竟小薛那人還是不錯的,年紀輕輕就事業有成,阿彪要是多和他處處也能學會不少好習慣,再說了人家還介紹自己這個笨蛋兒子進了煙雨閣,那可是金飯碗,他面上雖然覺得不好,心頭自然還是為這事兒高興的。
於是最後徐振彪在十點半的時候又回到了薛凌宇的家,手上領著一袋從小區門口水果店買來的葡萄,進門兒看見薛凌宇坐在落地燈下面正在看書,此時聽見聲音抬頭看過來。
薛凌宇是沒想到徐振彪會回來,原本以為他會住在自己家,沒想到這麼晚了人又回來了,他眉頭微微挑起表示出疑惑的神情,心頭卻又有幾分高興,便放下了書起身走過來,說道,
“回來了。”
徐振彪換好了鞋,晃了晃手上的葡萄,
“嗯,我買了葡萄,一會兒洗了吃幾顆唄~”
說罷便轉身進了廚房,須臾便傳來水聲嘩嘩作響的聲音,薛凌宇又坐回了落地燈下面,暖暖的燈光打在他手裡的書上,明明剛才還寂靜無聲的有些空曠的屋子,現在在嘩啦啦的水聲中就多了許多生氣,他心頭覺得滿足,果然,一個人要有人陪著,才不會寂寞孤單,一個家也要有更多的人待著才能是真正的家。
那晚上的葡萄其實有點酸,是水果店老闆賣剩了的次品,還帶著青色的皮兒,有些吃在嘴裡酸的腮幫子都疼,但薛凌宇卻覺得,這葡萄真好吃,若是以後每天都能吃到,也算一件美事。
至少有人給你買葡萄,給你洗葡萄。
57————————————————————
徐爸爸徐媽媽又多呆了兩天才走的,徐振彪大舅來城裡送了貨當天沒有回去,他去電腦城買電腦和監控去了,這幾年他的家庭農場漸漸的做起了規模上了正軌,生意也是看著一天比一天好,可是這好起來吧也有不好的地方,總有人眼紅,他家靠邊兒上的那幾塊地太遠,管不過來,晚上雖然有人巡邏,但是要真的給巡個遍的話,得花好幾個小時去了,所以就被眼紅的人給盯上了,每天一早去看地裡都有丟東西,要不就是新發起來的嫩苗被惡意踩踏完了,要不就是往地裡撒農藥,長得好好的菜一晚上就能給燒死了,所以他大舅就琢磨著來買一套監控裝置算了,總有抓住原型的時候。
徐振彪在煙雨閣都混的比較熟了,特別是跟自己那四個師兄,還有那一群小徒弟大叔,每天廚房裡都熱熱鬧鬧的,最多也就是被師父罵罵這兒不對那兒不對,除了下班時間還沒有安排穩定下來之外,一切都還是很好的。
要說有什麼不如意的話,也就是他這手上功夫了,切菜切菜切菜……他來了這煙雨閣快十天了,每天就是不停的切菜,當然他這刀工是日漸純熟越發精湛了,因著被師父糾正了許多小錯誤和細節,他也牢牢記下了立馬就改正,切出來的肉菜那是也算有些水平了,傅老先生第七天開始就沒怎麼再說他哪裡不對了,但也沒說他哪裡對,只是在一邊悠然坐著,吃著小點心喝著花茶,就那麼默默的度過一上午。
待得傅老先生起身回家了,徐振彪湊到蔣勳面前,皺眉問道,
“師兄,我這菜還要切多久?”
蔣勳想了想自己的經驗,
“也就半年吧。”
“半年?”
李炙走過來,把胳膊一把搭在蔣勳肩膀上,朝著徐振彪挑挑眉,
“半年算短了,切了菜後面還有雕花呢,你這起碼得有一年時間才能碰灶臺。”
“一年?”
蔣勳肩膀抖了抖,把李炙的胳膊抖了下去,拍拍徐振彪的肩,安慰道,
“也就一年嘛,你看你何師兄,切了兩年菜才准許碰的灶臺呢。”
老何遠遠聽見了他們的對話,瞪眼,
“我專攻雕花的那是!你們哪能跟我比!”
說著這話他手上正雕著一隻西瓜,已經見了雛形,是條活靈活現的飛龍,踩著花紋繁複的祥雲,因為採用的是鏤空浮雕的刀法,整條龍看起來就呈現出一種盤旋騰飛的感覺,很是精美大氣。
徐振彪崇拜的盯著看了好一會兒,才咂嘴說道,
“真是好刀工!”
李炙看蔣勳手都要伸到徐振彪那臉上去了,不樂意,再一個泰山壓頂把蔣勳壓在自己胳膊下,對著傻乎乎看雕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