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向東陽抓了抓頭,看了一眼老教授,道:“後來,就那麼突然一片光亮照進來,我就睜眼了。”
這個答案老教授明顯不滿意,但又沒有辦法在向東陽這兒深挖。怎麼說,這是一個先前差一點被判定為腦死亡的病人!
“夥子,大難不死,必有後福!”老教授站起身來,樂呵呵的拍了拍向東陽的肩膀。
向東陽沒有表情的點了點頭,突然道:“做夢算不算?”
“做夢?”老教授先是一愣,繼而一喜:“算!算!快說說看,你做了什麼夢?”
“這個夢……”向東陽原本是想說夢到了軍地指的安指揮長,轉念之間,又覺得難於啟齒,便話鋒一轉道:“我忘記了!”
一個男人做夢夢到的卻是另外一個男人,這要是能正確理解還好點,如果不能正確理解的,那麻煩了。更何況,在向東陽的夢裡,安天偉就跟對待孩子一樣的『摸』他的頭。
這種夢境,向東陽打死都不會說出來。
老教授見向東陽不像是裝傻,也只能頗為無奈的讓向東陽繼續養病。
專家組一行人這才魚貫而出的走出了向東陽的加護病房。
林玲夾雜於人群之中,若有所思。
等到專家組都散了之後,林玲這才找到一個無人之處,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安天偉的手機。
“在哪呢?”林玲問。
“我?現在?”安天偉笑著反問道。
“對啊。姐我很想知道你現在在哪兒?不要告訴我你來了軍院!”林玲直接了當的說道。
“沒!哪能呢?我現在在軍地指!”
“軍地指?沒騙我?”林玲一臉狐疑。
她是料定這件事跟安天偉絕對有關,但是如果此時的安天偉還在軍地指,那麼她的料想就不能成立。
可是女人的直覺又告訴林玲,這件事跟安天偉脫不了關係。
“林姐,你不信?得,我讓我們的頭頭跟你說話。”
“怎麼說話的呢?”安天偉的電話裡,傳來了章儒的聲音。
“章政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