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搏擊的是班長的一組,負重衝刺的吳衛國的二組,而障礙翻越則是張賓宇的三組。
原來站成一個整齊方陣的佇列,有序而又效率極高的快速分成三個組,朝著不同的方向開拔。穆武清也早就已經歸隊,被口頭警告了一番之後,分在吳衛國的二組和陸為民搭伴。
班長的一組自由搏擊在原地進行,隊形隨著二組和三組的離開,人員之間的距離也隨之拉開。
而後,在韓鐵和沈軍山起到的示範作用之下,一組首先開打了起來。
盛世傑聽到班長說自由搏擊時,眉頭便皺了起來。
他最煩的搞這些花架子,名義上是自由搏擊,實際上像是早就已經演練好了的一般,拍電影似的你怎麼出拳我怎麼擋,連倒地的時間都計算的非常精確。
這種情況絕非虛傳,在他所檢查的這麼多部隊裡,就有不少的人喜歡搞這一套。當時他沒有當場剝別人的面子,而是回去後在考核的分數上狠狠的扣了一筆,然後再傳出話:就說是我扣的!
因這事,搞的有幾個下面的師團長的考核被評為不合格,得罪了一些人。
所以,一聽到自由搏擊這四個字時,盛世傑便很自然的生出了一些反感,但他不是莽撞之人,耐著『性』子接著往下看。
如果他的愛才之心獲得的只是安天偉弄出來的花架子,盛世傑無疑會十分失望。
不過,隨著他看的時間越長,隱在心裡的那份反感早就已『蕩』然無存。他一直渾濁無光的雙眼也開始漸而的有了神采,直至銳利如劍。
這幫小子,在玩真格的!
在一組裡,班長的自由搏擊,就是自找對手。你認為誰比你弱,你就去虐誰,天經地義!不服氣,那就揍回去!在整個自由搏擊的訓練過程之中,班長乾的事只有一件:盯著誰在假打。
因為他定出來的這種規則的殘酷『性』,相信無論是掃鬼行動組還是特種連,大家以前都是戰友和兄弟,誰能真正的下狠手?
班長的作用這個時候就顯現出來了。
逮著了幾次假打後,如果是掃鬼行動組的人,則讓韓鐵或者沈軍山去虐;如是特種連,則找特種連裡能起領頭作用的人去虐;
那可是真虐!半點都不帶虛的。虐完之後,班長訓話的內容只有五個字:“許弱,不許假!”
用打假的方式對付假打,效果立竿見影,大凡自由搏擊專案,無一人不是拼了吃『奶』的力氣在拼。
盛世傑所看到的,真是一支人人在拼的隊伍。
他看的出來,僅是這一個專案,這一組的小子們,幾乎都沒有任何保留的拼盡著體能想放倒對手。彷彿站在面前的不是戰友,而是真正的敵人。
這才像個軍隊的樣子嘛!盛世傑老懷大慰。
不過,隨著自由搏擊專案的推進,松坦了沒一會的盛世傑又不舒服了起來。
這幫渾小子這是在幹嗎?拼命也不至於拼到這個份上啊。不知道這只是給上級首長的一場表演?
大凡強者,都自覺或者自覺的有一份關愛弱者之心。
盛世傑無疑是強者,而這些兵更是他的下級,哪個都是身上的肉丁。看著這些戰士們都在真玩狠的,除了不能動用兵器之外,這些混蛋竟然什麼陰招都往外使。
當出現第一個力竭並且一臉血糊糊的戰士被擊倒在地之後,盛世傑拉著的臉黑了起來。
但使他的臉更黑的,是接二連三出現了倒下去的戰士。
無一例外,沒有一個不是血染的風采;無一例外不是力竭而倒。看到那些倒下去的戰士們臉上『露』出的深深不甘,彷彿恨不得趴對手肩膀上咬一口似的。盛世傑便有點穩不住了。
沒見過對自己的兵這麼狠的人!
那個站在佇列之前臉『色』冷的像非人類的傢伙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盛世傑隱現怒『色』,揹著手向前走了一小步。
一邊的南師長早就察覺到了盛世傑的不對勁,這是要打斷訓練的節奏,看情況首長這是怒了。
南師長趕緊隨之上前,在盛世傑的耳邊低語了一句:“首長,他們這個是真實的訓練,不是表演賽。”
稍稍停頓了一下,盛世傑抬起的腳沒有邁出去第二步。
慈母多敗兒啊!盛世傑心裡嘆道。
自己一直極其想要看到不就是一支鐵血的鋼鐵之師嗎?怎麼這才遇到這麼點異常狀況,竟然不由自主的想要去幹涉下面的訓練方式了。
這是一種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