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天偉張張嘴,卻發現他面對著此時的木青華,竟然無話可說,便輕咳了一聲,將視線轉向了別處。
很輕很輕的一聲嘆息,落在了安天偉的耳中。如果不是安天偉的耳尖,肯定聽不到這聲幾乎發自於木青華喉間的嘆息。
“安大哥,就送到這裡吧。你是這裡的負責人,一定很忙,我就不多佔用你太多時間。”
安天偉向木青華伸出手:“青華,謝謝你,真心的。”
木青華也伸出手來和安天偉的手握住:“我還是那句話,我的命是你救的,無論你讓我怎麼做,我都會去做。”
“嗯。我明白的。”
木青華的車停在不遠處,因為是到軍地合作的總部,木青華是自己開著車過來的,現在,她依然會自己開著車走。
看著木青華坐進了車裡,降下了車窗玻璃,朝著自己又笑了一下,安天偉便揮了揮手。
車輕靈的從安天偉的面前馳過,不知怎的,安天偉看著車窗裡的木青華的臉,感覺到有一份瑟蕭和孤獨的味道,重重的纏繞著那輛漸去漸遠的車。
目送著木青華離去,突然覺得胸口有點堵,安天偉吐了口氣,轉身也回去了。
夜如水,到了熄燈的時間,一間接著一間的燈火熄滅,大院裡漸而的也陷入到了深層次的睡眠之中,只有孤獨的路燈在發著些昏黃的光亮,彷彿瞌睡人的眼。
一夜過去。
第二天一早四點鐘,安天偉便已經起了床,在大院裡跑起了步。這一跑就是三個小時,直跑到晨曦如雪,東方魚白。
安天偉回來時,前胸後背都已經溼透了,拿了條『毛』巾,安天偉直接去澡堂裡用冷水洗了個澡,便又精神抖擻的出現在狙擊小分隊的五人之前。
狙擊小分隊的五人可就沒有什麼精神了,他們昨夜裡可是被折騰了一夜。
那一千俯臥撐做完的時間,是平時的兩倍,特別是越到後面,撐一個起伏,胃裡就像要翻江倒海一般的翻絞。
好不容易熬到了一千個俯臥撐做完,一個個的肚子卻痛了起來。
好在小夥子們的忍勁相當不錯,硬是就這麼著撐到了早晨安天偉起床跑步的時間。正有了瞌睡時,卻只睡不到一個多小時,立即就被集合哨給吹醒了。
於是五個人列隊,個個臉青的沒熟的果子似的,眼圈還帶著一圈烏黑。
安天偉可沒有覺得他們這樣子值得同情。
“今天你們的訓練科目,是打靶。我知道你們的基礎不錯,不過平時你的打靶距離如果500米,從現在開始,要調到700米。老規矩,什麼時候能打出九十環以上,什麼時候休息。”
十顆子彈一輪,意即是在700米的固定靶上,每一槍至少九環。
打靶的難點在於專注和靜心。當你的精神力能達到極其專注之時,縱使距離700的靶心,也會無形之中在焦距裡放大。命中的可能『性』會隨之極大增強。
但想要做到專注和靜心並不容易。
人是個雜念特別多的高階動物,想要更高效的命中靶心,就得努力將腦中所有的雜念排除。其次則是呼吸節奏和身體的沉穩,特別是雙臂的沉穩。
狙擊手的基本素質之一是神『射』手!700米,不是最終訓練距離。
安天偉發現他的話一落音,五個人的臉都紅了。
滾泥潭一天,身心俱疲;飽餐一頓之後,卻劇烈運動;這才休息了一來個小時,就又是接著無休止的打靶。換旁的人,不說別人,就拿三個組的戰士們比較,大多數人在經過這一系列的事件之後,現在還能站著的,都算牛人了,就別說接下來的打靶。
700米的九十環,穆武清五人心裡都沒底,更何況身體狀況並不良好。
“老大,能不能……”穆武清只說了五個字,便被安天偉斷然拒絕。
“執行!”
沒有一丁點的商量和迴旋餘地,訓練上,安天偉是個一點情面都不講的人。
五個人拖著槍去了靶場,個個都懨懨的打不起精神。
安天偉站於原地沒有跟去。
他現在就是要讓這五個人少一份外在的壓力。特別是像現在這樣體能已經透支之後的極限訓練,不加外力的情況之下,就更能強化各人的自制力。
至於這五個小子私下裡會不會恨安天偉一頭包,那是後話,且根本就不在他的考慮之列。
打靶場自然也是有著監控頭,安天偉所在做的便是在監控屏前盯著這五人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