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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壞健�

秦昱怎麼還沒把人叫來?

他看著懷中覆滿冰霜的人,咬緊牙關站了起來,踉踉蹌蹌地走到洞壁旁,以石壁支撐身體,向洞外挪去。仲春溫暖卻不眩目的陽光照到他眼中那一刻,秦弼終於見到了匆匆趕來的一位築基期長輩。他心中一鬆,身上也失去力氣,抱著樂令緩緩滑坐在了那座山洞邊緣。

兩日之後,去羅浮參加合籍大典的金丹老祖秦升與族長才趕回來。

秦弼的凍傷雖然看著嚴重,但也只是外傷。老祖回來之前,家中那位築基長輩便已替他用過藥,治得差不多了。唯有樂令被玄陰真水精華侵體,寒氣已在胸口靈墟穴中紮根,秦家那名築基修士也是無能為力,只先以丹藥吊著他的性命。

秦升回到家中聽聞此事,便召了自洞府回來的三人,將當時情況從頭到底細細詢問了幾回,更反覆推敲其中細節,終於得出了當時真相:“這數千年來池中也也偶有波動,但因水下靈氣雜亂,難以探得真相,先祖們也只以為這是地脈變動引發,想不到那洞府靈池中,竟還困著一隻蛟妖。想來那時是秦斂求成心切,私自到池中修煉,才會引得那蛟醒來,害了自家性命。也虧得妖蛟身上禁制未破,不然你們這幾個家族精英弟子可都要埋骨在那山洞裡了……”

他邊說邊嘆,秦弼心中卻是焦急難耐,忍不住當場跪倒,打斷了他的話:“老祖,當日是秦朗孤身與蛟妖相抗,令我等有機會逃生,如今他被寒氣所傷,請老祖出手相救。”

老祖自然答應,帶著眾人走到樂令獨居的小院中,看到了幾乎已凍在冰殼之中的樂令。他將神識探入樂令體內,原本成竹在胸的臉色驟然陰沉下來,倒吸了口氣:“他經脈中有一滴至陰至寒的玄陰水精,而且其中寒氣已與經脈、真元凍在了一起。若強行將水精取中,容易傷到經脈,斷送他日後修行之路。”

秦弼悚然動容,連連追問:“可若不救治,他這樣會不會凍傷內腑?將來會有礙修行麼?”

秦升將真元送入樂令體內,強行化解了一段寒氣,便搖了搖頭:“他才入煉精境界,肉身太過脆弱,需要時刻溫養心口,保住他心頭一點真陽,然後以火性靈力慢慢化解玄陰真水之氣。我記得藏寶閣還有一塊十煉真陽暖玉,內蘊地火真精,每日佩帶,或可借玉中火精消磨寒氣吧。”

秦升並未提及,這玄陰水精若是由他親自來取,是可以取出的,只是這樣會消耗他太多功力,僅僅一滴玄陰水精的價值又不足彌補。

如今那座仙府出了事故,以後弟子晉階不能再借助其中靈氣,速度便會慢上許多。秦家若要恢復那魔修殺來前的興旺之象,幾乎全要靠他一人支撐,他不可能為了一個才入仙關的小輩虛耗元炁。

而眼前這些子弟當中,秦朗已是半個廢人;秦昱……生死關頭拋棄兄弟,只顧自己逃生,就是再有才華,將來也指望不上他照顧秦家;秦婉心性也差了些;將來最有前途的,便是秦弼了。

秦老祖已定下了將來栽培的方略,便放下旁人之事,對秦弼笑了一下,慈愛地說道:“一會兒你到藏寶閣選兩件法器,明日起到明經閣每日翻閱家中所藏的書籍,一年後羅浮收徒法會,你絕不可落於人後。”

秦弼立刻躬身答應下來,目光卻掃過靜靜躺在床上的樂令。他向老祖求得了照顧樂令的機會,親自去藏寶閣取了十煉真陽暖玉,放在那片已冰冷得無處落手的胸膛上。

這塊暖玉的效用真是大得出人意料,才一放上,寒氣最重的靈墟穴上就泛起了一絲寒水精英也壓不下去的精純暖意。那暖意更透入穴道,衝過層層陰冷寒氣,一點點化去體內寒冰。

此時樂令正全力運轉元精,調動陰陽陟降盤中精氣包裹那滴正散發出無窮寒氣的水精。得了這暖玉之助,體內元精運轉得更為順暢,經脈中所能容納的精氣也比之前更多。那暖玉中的地火之力柔和純淬,透入體內的暖流更不傷經脈內腑。樂令感覺到其力量,便收起離火精氣,轉而將北方坎水精氣調出,一絲絲包容化解那滴玄陰水精。

秦弼修行之餘倒是常來看他,偶爾還以自身元精化解他體內寒氣。如此日日消磨,樂令消化那水精的速度越來越快,那滴玄陰水精外已厚厚裹了一層坎水真精與坤土真精,其上散發的寒氣也被削減至微乎其微,不再影響體內氣血元精運轉。

只剩下最後一步,這段日子的辛苦便可結束了。

他小心翼翼地以元精包裹著玄陰真水精英,將其推入丹田之中,而後神識勾動陰陽陟降盤,觸動禁制。陰陽陟降盤陡然在他丹田中疾速轉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