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為什麼這些八卦你知道地那麼清楚啊!你是情報員不是狗仔隊吧?!估計阿諾德都沒你知道地多好麼!
心裡吐槽,麥勒默默掃了一眼克里夫向“絕頂”衝刺的髮際線。
“……我們的話題好像偏了吧……”聽老男人絮叨了半個多小時,麥勒弱弱地提醒,他一點都不想聽阿諾德那個面癱的“未達成·情史”,他只想知道如果求愛的話,克里夫會不會從中作梗而已。
“我是無所謂啦。”
咂了咂嘴,克里夫聽懂了暗示,無可無不可地揮手,不那麼認真地告誡,“不過,敢對何西亞出手,就是與整個情報部的首席控們為敵哦。”
“……”
這也太欺負人了_(:з」∠)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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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來,綱吉只覺地面一陣晃動,頭痛的程度比之前好了許多,只是視線依然不太清楚。
“你醒了啊,何西亞。”
熟悉的聲音響在耳畔,綱吉皺了皺眉,發現自己正靠在艾貝爾懷裡。身體沒有力氣掙開,綱吉只是閉上眼,懶得說話。
“……你比我想象地早醒了很多,是首席給你做過抗藥訓練嗎?”
知道對方必定惱了,艾貝爾不以為意,他早料到這個結局,也做好了心理準備。果然,聽到“首席”兩字,對方立即豎起耳朵,表面不在意,卻已專注於他說的話。
艾貝爾心中苦笑。
有時候真的很沮喪,為什麼有的人天生就擁有一切,可以從高處俯視世界,而有的人要拼命掙扎費盡心機,卻始終一無所獲,只能身處眾人底層。
不甘心。
不甘心又如何呢,世界便是如此,他只是個Omega。
艾貝爾忽然覺得意興闌珊,或許他並不如自己想象的那樣堅定,正心中酸澀,他聽到那頭問道,“艾貝爾,你想要什麼呢?”
“想要什麼……有很多啊……”
呢喃著回應,艾貝爾摸了摸綱吉的頭髮,即使知道對方不反抗只是因為身體脫力,仍對他的不決絕感到高興,“想要平等的對待,想要溫柔慈愛的父母,想要真誠的戀人……”想要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語音一頓,微不可察的停頓後是另一個答案,“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唉?”
“不用那麼驚訝吧,何西亞。”微微笑著,艾貝爾滿目溫柔,“Omega男是能懷孕的,你知道的,對不對?”
“……是。”
“我懷孕了。”嘴角勾著完美的弧度,艾貝爾的聲音極輕,像在描述一個真實的夢境,而事實呢,這不過是個合情合理的騙局,“我不知道這孩子的父親是誰,但我決定把他生下來。”
恢復了些許力氣,綱吉掙扎著抬起頭,驚訝極了,“不知道?!”
說完,他忽然想起他曾經看到的那一幕,忽然覺得喉頭酸澀無法出聲,是啊,那種狀況,艾貝爾肯定是……
少年的所有心思都表露在臉上,艾貝爾便清楚,對方心軟了。又一次利用了這孩子的心軟啊,他自嘲地想,思想卻與行動分離開,毫無破綻地扮演著一個遭受不幸,卻堅強地企圖抓住希望的人。
“孩子是無辜的。”他說,一手按著平坦的小腹,像個真正慈愛的“母親”,不斷傳遞“為了這孩子我願意做任何事”的訊息,“我不想讓這孩子承受不必要的閒言碎語,不久前,有人向我承諾,幫我去一個誰都不認識我的地方,幫我掩蓋身份,重新開始。”
我是真的很期待這個不存在的孩子啊,何西亞。
“……他讓我幫他。”
很期待很期待,甚至不惜背叛。
然後等未來知道孩子不存在,一切只是恍然時,我一定會“崩潰”吧,而到那時,溫柔的你會陪在絕望的我身邊吧。
張了張嘴,綱吉無法指責,他到底還年輕,沒發現潛藏在艾貝爾話語中的陷阱,不自覺便被帶著走了。然而綁住雙手雙腳的繩索提醒他目前的現狀,他只能問,“……那你綁著我幹什麼呢,艾貝爾。”
意料中的問題。
“你知道我只是個Omega,我做不到他要求的事的。”
懇切地看著綱吉,艾貝爾不答反問,再次試著將少年的思路帶到他設定的言辭陷阱中,“雖然這形式有點奇怪,但除了你沒人能幫助我了,幫幫我好嗎,何西亞。”
“……”
綱吉皺起眉,沒有拒絕也沒有答應。
艾貝爾忽然忐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