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生。20世紀70年代的時候中國報紙上經常能看見“創價學會會長池田大作”這個名字。這位曾經十次訪華的池田大作先生是中國人民的老朋友,對中日邦交正常化做出過很大貢獻。
但是知道“創價學會”是個什麼樣的組織的人可能不多,它不是一個學術學會,而是一個宗教團體,類似於韓國統一教會似的新興宗教組織。1930年左右,牧口常三郎和戶田城聖兩個人基於日本佛教的“日蓮宗”的流派建立了一個宗教組織——“創價教育學會”。牧口常三郎和戶田城聖就分別是第一代和第二代會長。因為其信仰崇拜和當時的日本國家神道發生了衝突,牧口和戶田被戴上了頂“大不敬”的紅帽子被憲兵抓進了大獄,牧口死於獄中,戶田到日本戰敗前的1945年7月才被釋放出獄。託麥克阿瑟*改革的福,創價教育學會蓬勃生長。估計後來的奧姆真理教肯定很懊惱怎麼沒有趕上那個好時候。
戶田把教會的名字改成了“創價學會”,教徒發展到了75戶以上。這位池田大作是第三代會長,創價學會在池田大作手裡據說發展到了800萬戶以上,在全世界51個國家地區擁有支部,組成了一個“創價學會Internationgal(SGI)”的國際性組織。
創價學會除了傳教,還有不少業餘愛好,除了有小學、中學、大學之外還有政黨,公明黨就是創價學會的政黨。公明黨本身的歷史並不長,是從1962年才組成的“公明政治聯盟”改名為“公明黨”而來的,中途有一段時間併入過新進黨,新進黨分裂以後又恢復了原名,現在和自民黨聯合執政。
但是創價學會進軍政界要早得多,1955年的地方議會選舉,創價學會就有53個人當選地方議會議員,1956年又有3人當選參議員,1959年6人,到了1962年這個數目到了15人了,成為參議院內僅次於自民黨、社會黨的第三黨,1967年一下子在眾議院選舉中得到了25個議席,在眾參兩院擁有這麼多議席,公明黨立即成為了一支舉足輕重的政治力量。
但那時候的公明黨是一個純粹的宗教政黨,本來當初結黨的基本理念就是第二代創價學會會長戶田城聖所提出來的“王佛冥合”、“佛法*主義”那些外人根本弄不清楚的東西,他們從不否認自己的宗教目的。
宗教政黨是違反現代國家有關政教分離的原則的。但是一般也沒有人敢說,誰敢說砸誰,不但一般人不敢說,就連長期執政的自民黨看到公明黨都繞道走。當時有一個大學教授寫了一本評論公明黨的書,公明黨看了不高興,去找自民黨幫忙解決。自民黨幹事長田中角榮親自出馬去找那個大學教授請人家修改,但那位也是軟硬不吃的主,堅決不改。田中角榮又提出一個方案,說是初版按十萬本算,全部買斷,再不出第二版。那位教授還是不幹。 。 想看書來
古里古怪的公明黨(2)
這田中角榮怎麼對公明黨這麼好呢?公明黨當時的委員長,後來和公明黨翻了臉的竹入義勝後來回憶說是田中角榮在外面包了個二奶,怕公明黨來追究,所以主動賣個面子給公明黨,誰知道遇上了敬酒不吃喜歡吃罰酒的倔教授。
於是公明黨就自己上陣戰鬥,書店不準賣,廣告不準做,非得把這本書弄黃不可。別人嚇得只當不知道,但有不怕邪的,就是那個比公明黨也不少的日共。日共在電視節目上直截了當地追問公明黨這種干涉言論自由的行為是算怎麼回事,又在《赤旗報》上發表那個教授告發田中角榮想收買他的事,當然公明黨出面否認,田中角榮則說那事與公明黨無關,就他自己一時糊塗鬼迷心竅。
凡事都是隻要有人開了口就收不住了,頓時輿論洶洶,不管你公明黨有多少黨員家庭也沒用。自民黨幹事長捲入了妨礙言論自由的醜聞,所以自民黨的佐藤榮作也裝聾作啞,只當不知道在野黨議員要拘池田大作到國會來作證的要求。但是人家在野黨也有辦法,人家把受害者的大學教授找到國會來作證,有能耐你再把人家嘴堵起來。
全日本出版界都行動起來了,這就是1970年有名的“言論出版妨害事件”。最後創價學會只能認輸,池田大作發表宣告,答應政教分離,從制度上把創價學會和公明黨分開,絕不會追求“日蓮正宗國教化”,從此之後再不使用“國立戒壇”這種容易引起誤會的詞句,從公明黨黨綱裡把“王佛冥合”,“佛法*主義”之類的語句全部刪除,這樣雖然現在公明黨的支援團體仍然是創價學會,公明黨的創價學會背景依然經常被人們拿來說事,但是已經沒有人能說公明黨是宗教政黨了,起碼人家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