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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歇歇,到子時之前,大約還能睡上那麼幾個時辰。”

雲謹見她心意已決,也是無計可施,便說自己晚上要陪她同去。只當替她看守放風,免得被旁人撞見,又生閒言穢語。

夕鳶對她擔憂之事倒是有些不以為然,覺得雲謹太過多慮,楚離那樣好的身手,若是四下有人靠近,他必定會有所察覺。更何況他性情冷漠,也不會是喜歡招惹麻煩的人,讓人真的誤會他與自己有私,與他亦是無益。

回府用膳之後,夕鳶同旁人說這一整日折騰的乏了,早早便歇下了。染香怕她身子不適,本說要請大夫來瞧瞧,雲謹卻是心知肚明的,替她遮擋了幾句,又說今晚自己值守,如此才打發了染香下去。

夕鳶躺在榻上,雖有心入睡,卻不知是否因為過於興奮的緣故,怎麼都睡不踏實,翻來覆去。

也不知過了多久,剛有些朦朧睡意,便聽見子時的打更聲。夕鳶卻頓時精神起來,起身之後擇了一套簡便的衣裳換了,回眸一瞧只見雲謹竟睡了過去。如此也好,夕鳶心想,便讓她好好睡著,若她跟去,說不準又要提心吊膽,若再一時情急說出什麼熱鬧了楚離那可是太不划算,還不如一個人輕裝簡行來的自在。

如此想著,她便愈發輕手輕腳,小心翼翼的掩了房門後,步履輕快地去了後園。

這會兒剛過子時,她又動作利落,卻沒想到還是慢了楚離一步。他坐在後院中的一塊青石板上,仰首注視著月光,銀輝落在他青色衣衫上,映的他臉上彷彿有些淡淡的落寞之意。

他耳力極好,夕鳶一過來便已經瞭然,卻也不瞧她,仍是望著月亮,“王妃很是守時。”

夕鳶見他今晚心情似乎不算太糟,便上前同他商量道,“你既然教我功夫,那就是我的師父了,既然是師父,就別一口一個王妃的喊了,聽著也彆扭。”

楚離聞言終於肯扭過頭來,臉上卻還是沒什麼別樣神彩,卻反問夕鳶,“你當真要拜我為師?”

夕鳶點了點頭,“自然不假。”

楚離從青石板上離開,緩步走到夕鳶面前,目光清冷的也如這銀月一般,淡淡的籠在夕鳶身上,“好,既然要拜我為師,往後我教你的功夫便要悉心去練,先行拜師禮罷。”

夕鳶本來以為,能從他那兒將點穴學過來已是不錯,誰想到楚離竟如此大方。這拜了師父,他的一身武藝自己就可以挑揀著學了,都學過來是不大可能,但學個三到五成應該還是不難的吧。

她抿唇一笑,眸中流光溢彩,煞是動人,斂衽行禮道:“徒兒拜見師父,願師父仙福永享,壽與天齊。”

拜師拜的太過高興,卻沒想到將從前看過電視劇裡的臺詞都嚷了出來,夕鳶自知失言,卻也不急不慌,同楚離輕輕一笑,露出幾分俏皮之意。

誰知楚離卻一揮袍袖,對她方才那一番話仿若全然沒有半分感觸,“哪裡來的怪話,以後不必說了,今晚先教你口訣心法,背熟了心法之後,再通經脈。”

口訣?心法?通經脈?

夕鳶有些不解,忍不住又問道:“師父,咱們不是先學點穴麼?點穴也要打通經脈?”

她從前還以為,只要記住了手法,背熟了穴位,伸手一探即可。

楚離聞言眉頭一皺,負手而立,望著她道:“怎麼,你還要挑三揀四不成?”

“你既拜了我為師,那在這事上就要聽我吩咐安排。”楚離的眸子淡淡一掃,沉聲問道,“怎麼,這會兒就不願意了?方才拜師的時候,你倒拜的痛快。”

唉唉唉,早知道就不該多話,隨口一說也能惹惱了他。

夕鳶連忙擺手,賠笑道:“我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只是怕我這個年歲和根基,學不來太高深的武功。”

誰知楚離聽完這話,卻不怒反笑,他平素極少露出笑意,如今唇角勾起一絲弧度,顯得傲然且淡遠,聲音倒是冷冽不改,“我楚離的徒弟,哪裡有學不成的?”

晚風捲起他寬大的衣襬袍袖,身後的一襲如雲青絲也跟著微微揚起,夕鳶看著他鎮定自若的模樣,一瞬只覺得他恍若謫仙一般。

楚離教給她兩套口訣,一套是入門的內力心法,先背會了就成,另一套則是個簡單的打坐調息技法,平日在屋裡就能用。楚離要她按照這套調息口訣,每日三次,月餘下來,必有所成。

雖說沒能一步登天,一下子學到心心念唸的點穴功夫,不過陰差陽錯的得了個師父,感覺倒也不錯。

夕鳶回房之後躺在榻上,忍不住回味起方才一推一動的架勢來,只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