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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部分

弱水道長道:「我沒想到雲弘將我繪了下來,那不是我當初交代他此女的用意。」

雲萃的先人確實叫雲弘,雲萃道:「道長,先祖除了傳這畫像以外,還傳了一個鐵箱,鐵箱長年以黃符所封……」

弱水道長道:「我正想問你,封住鐵箱的符咒是如何被揭去的?」

雲萃道:「我雲家世代將鐵箱供奉於古祠中,十年前廬陵王放火焚燒雲家,古祠內的鐵箱便應聲而墜,還傳出少女之聲,便是若紫,若紫救了我和犬子,但老夫不知該如何照養若紫,幸遇著封兄,他指點我以平常心視之,又替我封了若紫的妖氣,但若紫身世,我卻還是一點都不知道。」

弱水道長看了看雲若紫,欲言又止,道:「你在此時誕生,也許是我劫數到了!」

停雲道長說道:「這是怎麼回事?你快說啊!」

弱水道長道:「雲老爺,你的先人是怎麼告訴你們這肉胎的來歷的?」

雲萃道:「事已隔了很久,老夫也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先人只說此箱是漢室的王爺所傳,他還給了先人一大筆財產,作為供俸此箱之用,那筆富可敵國的財產,也就成了雲家的基礎。但是王爺並沒有交代萬一箱中之物出世,該怎麼辦。因此,到了老夫這一代,若紫誕生了,老夫只有盡力撫養,以待天機。」

弱水道長說道:「嗯,當初我是這樣交代雲弘,可是他隱藏了一件事不說,也許他是為我避諱吧!其實那也沒什麼可避諱的,這肉胎的生母,就是……」

他正要說,守衛突然急奔上前,在曲橋上急道:「啟稟老爺!」

雲萃道:「何事?」

「廬陵王帶人包圍了府外,強行闖進來了……」

「什麼?」

只聽外面人聲呼喝,刀槍相格之音鏗鏘不斷,叱呼喝退之中,大批官兵殺了進來,團團列陣在庭。

雲萃依然莫名其妙,道:「這是怎麼回事?王爺為何抄起雲府來了?」

劉義真走了上前,道:「雲老爺,並非是小王無禮,乃是有責在身,情非得已。」

弱水道長站了起來,道:「你是王爺,還是寨主?」

劉義真沒想到那位道長知道他的身分,微微吃了一驚,弱水道長道:「哼!你是宋朝的王爺,好好的王爺不做,要當土匪?」

這口氣倒和司馬貞一模一樣,劉義真惱羞成怒,道:「不關你出家人的事。雲老爺,請將雲小姐送過來,闔府可以沒事,不然只怕小王保不了你們。」

雲萃問道:「王爺,小女身犯何罪?」

劉義真還要發威,身後傳出輕微的咳聲,他連忙彎著腰退至一邊。是誰能令驕傲的他這樣卑屈?雲萃還沒驚完,便見到半空中飛過一道綵帶,颼的一聲,攀結在高處的欄杆上。緊接著又射出一道綵帶,交錯勾住另一端欄杆,一連數帶飛舞,登時便在高處結成了垂簾覆幔,雪白正黃的薄紗隨風輕舞,煞是迷離美觀。

劉義真及他的手下們都低頭不敢觀看,停雲道長驚愕了一會兒,便怒叱道:

「弄什麼玄虛!」

他右手中指和食指並出,嗤的一道指氣往薄紗射去,卻被另一道真氣攔下,砰的一聲,反擊了回來。

停雲道長閃身不及,竟被自己的指氣射中右肩,他驚呼一聲,踉蹌退了幾步,肩頭鮮血長流。

「師兄!」弱水道長道。

停雲道長連忙點穴止血,還好他這一指並未出半成真氣,否則自己的右臂就壞了。

只見一道銀光飛練破空飛過,陣陣幽香瀰漫在天地之間。

那陣光輝聚成女子身影,長髮披垂在身後,像是一道黑瀑般滑洩發光,蜿蜒在紗橋上,絲絲光鑑得像是寶石雕出來的。

她修長的身體,竟只在胸口和腰間各圍著兩方雪白毛皮,纏著毛皮的絲緞在纖細的腰上隨意綁了個結,繫著串串珠玉寶石,赤裸的腳踝,及裸裎的長腿上,都套著繁複的金環鈴鐺,隨著她的蓮步輕移,發出叮咚之聲,清脆悅耳。

雖然在重重紗幕中,只能隱約看見她的身形,但那妖麗嫵媚之態,卻教雲府的人看得眼都直了。

她慵懶地靠在絲緞交錯而成的吊床中,劉義真等人連忙躬身齊聲道:

「恭迎聖女法駕千秋!」

她微微一笑,身邊絲緞突然飛射過來,朝陸寄風襲去!

那雖是柔軟的絲帶,卻像一把利劍般剛猛,陸寄風急忙拔劍揮去,劍與絲帶相格,絲帶立時化剛為柔,啪的一聲驟變攻勢,朝陸寄風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