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生威,不竟使人感到凜然,眾堂主不覺有一絲悔意。
段安柯走上來不問青紅皂白,用“隨形劍氣”的指法救了向子薇,顯然是友,但眾堂主卻不怎麼感激,加上說話之乎者也,稱向大哥為向伯父,似乎和日月神教關係非同一般,看子薇時,那關切的眼神火辣辣的溢於言表。
眾堂主對眼前這身著錦袍的段公於倒是一籌莫展,聽他說話的意思,好像韓丐天偷了他家的《隨形劍氣》,這可真是奇聞一樁。
大理段氏的《隨形劍氣》與龍尊的《奪魂心經》、武當的《百變神功》,還有天山的《雪花掌》、天龍派的《吐功大法》可都是代表武林至高無上的武學寶典,雖然沒有《奪魂心經》那樣惹得江湖中人拼著性命設法佔為已有,但哪個嗜武的武林高手不想一覽秘笈,使自己武功天下第一,這韓丐天怎麼又跑到大理去偷得《隨形劍氣》,眾人都聚精會神地注視著段安柯和韓丐天,捕捉臉上稍縱即逝的神色,人說無風不起浪,這錦袍公子煞有介事的說出來,肯定有道理。
韓丐天見今天事情接連而來,先是日月神教的向天鵬死於他的“隔山裂嶽掌”就給他淋了一頭霧水,叫他迷惑不解,後來又冒出段安柯指名道姓的說他偷了《隨形劍氣》,自己與大理國的皇帝段永庭也是深交不淺,還被段水庭邀請到大理國的皇宮,兩人切磋武功,舉杯豪飲,好不暢快,後來發現江湖上出現了許多異常現象,就奔波在江湖中,已有三四年沒到過大理,反正已見怪不怪,心裡反倒平靜坦然說道:“段公子,你說我韓丐天偷你家的《隨形劍氣》可有什麼證據?”
段安柯冷哼一聲道:“韓幫主,你臉皮可真厚,難道要我也把我叔父抬到襄樊來,在鐵證如山前你才承認。”
群丐在下面用打狗棒“篤篤篤”的敲著地面,大叫道:“放你媽的屁,敢這樣說我們幫主,撕了他的鳥嘴。”“什麼鳥《隨形劍氣》,給咱幫主揩屁股還嫌紙硬。”
眾長老也勃然大怒,這小子說話怎這般沒輕沒重,江湖上還有誰說幫主臉皮真厚,胡一錘打狗棒一晃,恨不得敲掉段安柯的門牙,韓丐天用手一隔,坦然說道:“段公子,將你叔父抬到襄樊又怎麼鐵證如山?”
段安柯小時候見過韓丐天,時間相隔太久,印象就模糊了,在他眼裡韓丐天純粹是裝糊塗,自小生活在大理,漢話講的不大通套,段永庭只有這麼一個寶貝兒子,將來接帝位,得學會漢人的大量奇經韜略,所以將段安柯送到武當山,一方面是學武功,另一面是讓他歷練歷練,多學些漢文化。段安柯初到武當山,講話辭不達意,支支吾吾,吞吞吐吐,惹得師兄弟常取笑,而向子薇在向天鵬身邊,向天鵬為人嚴肅,只與兄弟在一起喝酒時,才放聲大笑,恣情放縱,雖然很疼向子薇,但很少與她開玩笑,把向子薇送到武當山學藝,向子薇真是求之不得,見段安柯經常說一些辭不達意的話,總耍笑得岔不過氣來,於是就時不時找話與段安柯搭訕,段安柯也樂意與這位面如桃花的師妹說話,天長地久,就兩心生情,向子薇一聽他說話就妙趣橫生,所以段安柯在武當山學藝三年,說起話來還是辭不達意,如果向子薇聽到她說韓丐天,一點也不覺得奇怪,而聽在其他人的耳朵,就覺得他表情與言語不符,說起話來沒大沒小,不分輕重,把事情經過陳述出來,卻招致眾人怒目而視。
於是,段安柯笑了笑說:“韓幫主,你到我大理皇宮竊取《隨形劍氣》正準備狗急跳牆,被我叔父—把抓住,你就心急吃不了熱豆腐,用‘隔山裂嶽掌’傷了我叔父,然後就樹倒胡猻散了。”
第八章 大理劍僕
臺上臺下眾人一聽,簡直越說越不像話,怎麼說韓幫主狗急跳牆,可後面兩句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和樹倒胡猻散,全他XX的狗屁不通,再看他臉上笑容更是怪異,本來想冷著臉,不知怎地被他硬生生地擠出一絲微笑,柳天賜和上官紅不竟笑了出來,幸好有許多丐幫弟子也偷偷的笑了起來,有人說:“這小子是不是頭腦有問題。”“純粹他XX的胡說一通。”
韓丐天大吃一驚,道:“我用‘隔山裂嶽掌’傷了你叔父?!”
段安柯搞不清用什麼表情,於脆也不怒也不笑,板著臉說:“不是你,難道是禽獸不成,天下還有誰會‘隔山裂嶽掌’?”這一句話倒把韓丐天問住了。
眾長老見段安柯胡說八道,糾纏不清,都對他怒睜雙眼。
韓丐天說道:“段公子,你說的是什麼時候?”
段安柯板著臉道:“此一時,彼一時,就在今年九月底。”
柳天賜心想,十月中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