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冰箭和巨蝠一起墜地,竟是一個勢均力敵的局面。
銅人馬上右手“啪”的向王薇彈出了一指,一道金色的指芒“嘶嘶嘶”地向王薇襲來。
玉壺立時噴出了一道冷幽幽的銀光擊向金色指芒,少頃,金色指芒潰散無形,剩餘的銀光將銅人罩住了大半……
而院子裡,李衡的幾百具傀儡還在和剩餘的蟲蟻毒物生死相搏,剩餘的蟲蟻毒物數量雖不是十分太多,卻都是朱袍者用笛聲召來的蟲蟻毒物中的精銳,戰力強悍,不是傀儡們一時所能滅殺的。
李衡祭出的那幾只巨大的傀儡獸則在忙於消滅殺人蜂等飛在天上的猛蟲,它們噴射出紅、藍、黃等各色光柱,在皎潔的月光下顯得異常的美麗。
如畫這時悄悄地扯了一下李曉的衣袖,說:“哥,你還不去幫幫爹孃他們!”
李曉其實也早想過這個問題,可是自己和實力和他們相差太多,貿然出去,不但幫不了爹孃甚至可能會拖累他們。
就在他正猶豫著要不要出去相助爹孃的時候,突然一股大力湧來將他和如畫裹住,他本能地運轉聖功想將如畫推到了柴堆的一側,可是在這股力量面前他的力量顯得太過弱小。
眨眼間,他倆就被這股大力向朱袍者的方向拉扯而去,眨眼之間就要飛到朱袍者的身邊。
看來他和妹妹的談話早就被對方探聽到,這個可惡的長鬍子老頭竟想用他們兄妹倆作人質來威脅爹孃,想到這裡,李曉驚喜地對朱袍者喊道:“萬伯伯,果然是你們!你們老爺是我的……”
白麵長鬚的萬人敵聽了一愣,不禁輕輕地將他倆放在地上,而李曉這時才大聲吼出了兩個字:“外公!”
逗得剛才還一臉驚恐的如畫“撲哧”一笑,他的爹孃李衡和王薇聽了也不覺莞爾。
朱袍者又驚又怒,想不到自己被一個小兒給耍了。
更讓他氣悶的是李曉於電光火石間祭出一柄銀色小劍向他狂斬而來,同時那小子的嘴兒一張,一股血光向他氣勢洶洶地奔襲而來。
李曉的三色情光才練到第一層,這血色情光的威力本不是十分巨大,但這三色情光好歹也是傳說中的魔教巨閥移情宮的獨門絕技,而且傳說只有魔宗中的宗主和聖子才能修習,其他人根本無緣修煉。
所以至於三色情光的響亮名頭,第一次親眼看到傳說中的血色情光的朱袍者,還是被嚇了一大跳。他想不到李家的小孩竟如此厲害,他急忙側身讓過。
他這一慌,這一讓,卻讓他的本命法寶中化出的鐵背蜈蚣陷入了滅頂之災,它與金樽的鬥法本是勢均力敵,可是因為主人心裡的慌亂對它產生了消極影響,鐵背蜈蚣的章法一亂,馬上在防守上出現了漏洞。
金樽噴出的一道金芒馬上化成一隻金色的巨手,乘機將鐵背蜈蚣龐大的身軀抓住,向金樽中拉扯。
鐵背蜈蚣雖竭力掙扎,但仍被金色巨手緊緊地攥著,隨著鐵背蜈蚣的一聲哀鳴,它被金色巨手拉入了金樽之中,隨即漂浮在空中的玉佩、銀笛也被金樽收了進去。
朱袍者避開李曉的巨斧同時,還順勢擊了李曉一掌。
李曉急忙拉著如畫閃避,還將自己的身體擋在了妹妹的前面。結果如畫是躲開了,可李曉自己還是被掌風波及到了,他只感到眼前一黑,噴出一口鮮血就昏倒在地上。
如畫則在一旁驚恐地哭叫道:“哥哥!哥哥——”
李衡和王薇也同時向兩個孩子飛快地瞥了一眼,李曉昏倒在地上,如畫正費力地抱著他。
他們眼中滿是焦慮和憐惜,可是他倆不能分心,瞥了一眼,又將心思放到了爭鬥上去。
朱袍者因為本命法寶被李衡的金樽收走,他不禁心中一悸,“噗”地噴出了一小口鮮血。
這時,金樽氣焰大漲,向他兜頭射來一蓬金光。
朱袍者失去了本命法寶,實力大減,無力避讓,這蓬金光刷地一下擊中了他的腦袋。
表面上看,他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傷害,朱袍者卻清晰地聽到了天地間傳來聲聲梵唱,一個不容置疑、恍若天威的聲音在他耳邊鳴響:“苦海無邊,回頭是岸。皈依我主,飛昇可期。苦海無邊……”
這恍若天威的聲音越來越大,一聲聲如黃鐘大呂。朱袍者臉上的神色從遲疑、掙扎,最後變得無比堅定,一縱身就向空中的金樽躍去。
靠近金樽,他的身形越來越小,最後化著一個硃色小點飛進了金樽之中。
一旁和王薇鬥法的綠袍者見形勢不妙,就想溜走,無奈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