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嘀咕道:“冷嗎?我怎麼一點也不覺得冷?”
曉君打了一個大大哈欠,邊伸懶腰邊說道:“你當然不冷了,你是心熱嘛。哪像我這個可憐人啊,給人講了一晚上故事,好不容易睡一會兒,還被有些人弄的不得安寧。”
“講故事!?”他笑了笑,問道:“誰這麼有幸能讓我們竹大帥哥給她講一晚上故事啊。”
“還能有誰,你的凌月兒唄。”曉君靠在椅子背上,懶懶的不願動彈。
董翊楓面朝他,倚坐在桌子邊。“什麼我的,我跟她可沒什麼。我倒是奇怪你怎麼會給她講故事去的,還講了一!晚!上!”他故意把後面三個字說的重重的。
“你這是什麼調調呀,你不會是認為我對她有什麼吧?”曉君從椅子背躍起來,沒好氣地說道:“我是給你善後啊。你知不知道昨天那個女人在雪地裡站了大半夜,如果不是我藉口說要給她講你的過去,她肯定會站一晚上的。老兄,再這麼下去真的會出人命的。”
“然後,你就去給她講我的過去了?講了一晚上?”他雙手交叉抱在胸前,表情嚴肅地說道:“真有你的,把我的過去當故事講,你經過我批准了嗎?”
曉君看到他一臉緊張的樣子,忍不住笑了起來,半晌才說道:“瞧你那緊張樣兒,我只是把你上醫院學時候的英雄事蹟詳詳細細地和她說了一遍,還沒來的及說你那段過往情史呢。不過我們說好了,今天晚上繼續講故事。”
“你還講出味道來了,還今晚繼續,你真準備把我那點隱私都給我抖出去啊。”他拿起桌上的一本病歷,就往曉君身上拍去。
曉君伸手一擋,笑道:“我跟你開笑的,你以我那麼傻啊,我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晚上我回家,咱惹不起還躲不起嘛。”
“算你小子聰明。”他放下手裡的病歷,話鋒一轉說道:“我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下菀秋的病情,看是不是能有兩全齊美的辦法。”
說到這個話題,曉君的臉上也變得嚴肅起來。“你知道的,如果有辦法我怎麼可能不用呢,難道我能眼看著你們失去一個孩子嗎?”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如果西醫上行不通,可不可以試試我們的中醫。”如此大膽的設想,絕不是他空口白話,關於中醫之理他也是從小就聽父親灌輸的。
曉君點點頭,對於董翊楓的這個提議,他也表示出幾分認同,中醫有它博大精深之處,它可以解決很多西醫上無法解決的問題。“你是打算用針疚嗎?這個倒可以試試,但是這方法見效比較慢,也有可能沒有效果,這個就要看菀秋的造化了。”他有些擔憂地說道。
“我想老天爺會幫她的,好人有好報嘛。”他倒是信心滿滿的樣子,笑容中滿滿的全是對未來的美好期盼。
曉君站起身,活動了一下脖子,問道:“菀秋一個人在病房?”
“福慶在那裡陪她,我現在已經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待著。”他現在對菀秋的安危是萬分的緊張。
“萃盈呢?”曉君拿起桌上的水壺,倒了一杯水,一邊喝一邊慢不經心地問著。
“她剛剛回靜雅園幫菀秋做吃的去了。”董翊楓隨口回答著,可是話剛說完,他就覺得哪裡怪怪的,但又說不上來。一轉頭就瞧見竹曉君脫下白大褂,穿上自己的外套,邊繫著釦子,邊往外走去。
“你這是急著去哪啊?”他喊住曉君問道。
曉君停下腳步,回頭打趣地說道:“院長大人,下班時間,我去哪裡不用跟你彙報了吧。”說完朝他一笑,便匆匆地走了。
萃盈!?他問她幹什麼?董翊楓納悶地想著剛才竹曉君說的話,片刻之後他才恍然大悟地張著嘴巴,一臉難以置信的表情。他這個老同學在感情方面一直是個空白,從他們相識以來,他就沒見他對那個女生動過心,有時候他都懷疑他的性趣是不是有問題。難不成這次他真的對萃盈動心了?完了,福慶這小子算是有對手了,他開心地笑了笑,起身往外走去。
竹曉君開著車一陣猛趕,終於在醫院大門外的街上追上了萃盈。他從車裡探著腦袋,衝著走在雪地中的她喊道:“地滑不好走,上車我送你吧。”
低頭走路的萃盈聞聲猛地扭起頭,瞧著車窗裡面張望了一下,這才發現車裡的是竹曉君,她有些意外地問道:“竹醫生,怎麼會這麼巧啊?”這個傻丫頭哪裡會知道某人的別有用心呢。
“我剛下班,順路捎你,上車再說!”他停下車,從裡面幫她開啟車門。
萃盈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上了車。“謝謝你,竹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