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秘書擒拿住:“你這樣百般阻撓,難道是因為心中有鬼?”
秘書被制住並沒有生氣,可是聽到喬北宇的質問卻馬上高聲道:“當然不是!”
“那就帶我去。”喬北宇正色道,“所有計劃的順利進行都不僅僅是事先安排,在行動過程中也應該隨時跟進。”
最終喬北宇說服了秘書,讓所有待命中的搜救船和直升機提前行動起來。秘書和喬北宇坐在同一架飛機裡,向著秘書指出的溫瑞言事先計劃會停留的那處海島飛去。
一路上喬北宇緊張地一直望著窗外,而秘書卻將自己縮在陰影中,一臉頹喪地碎碎念:“我竟然質疑先生的計劃,我竟然懷疑先生的安排,我對不起先生,我立場不堅定,我錯了,我有罪……”
……海島之上,被困其中的眾人依舊沒有等到救援,然而比起一開始的無措,他們已經大變了樣。
他們在島上支起了木屋,架起了篝火,上面烤著魚和飛禽,紡織的簍子裡有果子,還有葉片紮成的杯中盛滿了清水。
前一天,在顧煜、風陵幾人還在沙灘上吵架時,反而是最為行動不便的溫瑞言率先駕著輪椅對島上地形進行了探查,然後壓下了幾人因為焦燥而來的爭吵,指導著全無經驗的幾人搭建了住所,找到了食物,升起了火,教會了他們得到淡水的方法……
溫瑞言的博學和鎮定令人折服,尤其是這木屋蓋的,要知道他們可以連工具都沒有的,完全手工,可是在溫瑞言的提意下這木屋卻十分結實適用,他們有理由相信,也許多住幾天,溫瑞言能連上下水都給他們弄出來。不過短短的相處,溫瑞言幾乎成為了他們的主心骨。
當喬北宇趕到時,正是霞光通紅,整個海島都被籠上夢幻般的霓彩,然後他看到的就是有如狂歡一般吃吃喝喝載歌載舞的眾人,食物的香氣瀰漫在空氣裡。看得他仔細辨認了很久才確認,這幫真的是他要找的眾人,要不然他還以為這幾人是在海濱浴場玩樂而不是遇難流落孤島。
飛機一降下,秘書幾乎是淚奔而出,喬北宇也隨後踏上海島沙灘,一眼就看到在玩鬧著的眾人中唯一安靜坐著的那人。即使在如此狀態下,他的氣度依舊渾然天成華貴優雅,只是閒閒地坐在這裡,就讓人忘記了周遭。
一行人乘著飛機回到陸地,在酒店下榻休整。
喬北宇在房間中安靜地等待著,等待著溫瑞言收拾清爽,煥然一新地來到他面前。
“折騰這麼一堆事,你到底在做什麼?”他對溫瑞言無奈地問道。
溫瑞言笑得溫雅:“你不是都猜到了?”
喬北宇本來還不太敢相信,可是溫瑞言現在的表情說明了一切:“為了讓他們消除對你的成見,就沉船飄到孤島,人為製造共患難的契機……這實在太危險了!”
溫瑞言微勾了唇角,依舊是淡淡笑意,目光柔柔地看著他:“我心裡有數,不會真有危險的。”
“你……”喬北宇瞪著他半天,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說溫瑞言罔顧人命?可是最後的結果的確沒有一人傷亡,而溫瑞言自己也置身危險之中,真正在事發前就被送走遠離危險的是他自己。
說他為了私事沉了艘豪華遊輪?但從秘書那裡瞭解到的,那艘遊輪雖然對外船主神秘,但其實就是溫氏的人。溫瑞言沉自己家的船,還需要外人說三道四嗎。
說溫瑞言欺騙感情,讓他向顧煜他們去道歉?好吧,其實他為人處事也沒有死板到這個地步。
最後他垂了垂眼,道,“沒有下一次,永遠。”
“當然,你的朋友現在也是我的朋友,有我在永遠我不會讓他們遇到危險。”溫瑞言的神情似乎沒有變化,依舊是笑語晏晏的模樣,而喬北宇卻察覺出他片刻繃緊後的放鬆。
“還有你自己。”喬北宇的語氣刻不容緩,“你這麼聰明,總能找到不以身涉險的辦法,事情失敗了還可以重來,人出事了就沒有辦法重來了。”
溫瑞言看著他,幽沉的黑眸中,透出明亮的光澤:“好的,永遠。”
見他答應了,喬北宇鬆了口氣:“就為這種事弄沉一艘遊輪……”
最初想明白溫瑞言到底要幹什麼時,喬北宇的心情用匪夷所思都不能來形容,就這了得到顧煜他們的認同,破費這麼高的成本,這實在是太小題大做了吧?
溫瑞言看著他糾結的樣子,唇角不自覺地上揚,神情和煦:“那艘船早就該沉了,給某些不安分的人一點教訓,不過正好用來造這個勢罷了……想改變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