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嬋衣看著嫻衣皺眉思索,她又加了一句,“我幫你,也只幫你這一次,若是你以後再做出了什麼敗壞家門的事情,我會毫不留情的把你扔到家庵裡!”
嫻衣瑟縮了一下,她有些猶豫,嬋衣手中的權利要比她大的多,以前有顏姨娘在身邊幫她出主意,嬋衣對上她總是吃虧,所以她才會一直不將嬋衣放在眼裡,如今姨娘自己都自身難保,她昨天原本是想去跟姨娘討個主意的,可去了姨娘那裡,看到姨娘病病歪歪的躺在榻上,她心裡就忍不住淒涼起來,什麼時候那樣倔強不服輸的姨娘成了現在這般,以後的日子,她實在是不敢想。
她猶豫道:“你說你幫我,那,你能幫我把東西要回來麼?”
嬋衣抬起眼睛,“你到底有什麼東西在顧奕手裡?”
嫻衣想起那個少年來就忍不住有些害怕,強忍住心中的異樣,輕聲道:“……我的兜衣。”
嬋衣猛地盯著她,眼中劃過一絲震驚,居然是這樣貼身的東西,那嫻衣的清白,豈不是……
怪不得祖母會這樣生氣,若是顧奕在嫻衣的兜衣上頭做文章,嫻衣的下場只有給顧奕做妾一條路可走了,她臉色瞬間鐵青,“你簡直是蠢透了!”
嫻衣心中越發的委屈起來,看著嬋衣眼淚就滾落下來,悽聲道:“還不都是因為你,你不把我關到屋子裡頭,我能被他這般拿捏麼?”
“你還敢將事情怪到我的頭上?若不是你先起了歹心,我會這樣對你麼?夏嫻衣,你不要總把別人當成傻子,你能算計我,為什麼我不能算計你?你用點腦子吧!若是顧奕將這事兒捅出去,你還會有名聲麼?你的下場不是給顧奕做妾就是在家庵了此一生!”
嫻衣瞪著眼睛看著她,卻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
嬋衣沉下眼睛,不欲與她在這件事上頭糾纏,淡然道:“行了!這事兒你別到處去嚷嚷,我想辦法幫你要回來,只此一次,你若是下次再敢算計我,就不會像這次一樣這麼輕鬆了!你記住我的話!”
嫻衣抿著嘴,臉上還掛著淚珠,沒想到嬋衣會答應幫她,她心裡特別彆扭,用帕子將眼淚擦乾,哼了一聲,“祖母讓我搬出福壽堂,你又不讓我去西楓苑,那我要去哪裡?”
嬋衣看了她一眼:“我會跟祖母商議的。”
嫻衣看著嬋衣走出屋子,手指一用力,衣衫上頭垂著的穗子看被她扯了下來,她心裡湧動著一股莫名的感覺,讓她十分的不舒服。
嬋衣回到正屋,夏老夫人已經唸完了佛經,靠在大迎枕上喝著一碗銀耳羹,是她剛剛吩咐琉月去大廚房取回來的。
夏老夫人見她進來,朝她招了招手:“快過來,銀耳羹剛剛燉好,你也來喝上一碗。”
張媽媽幫她盛了一碗出來,嬋衣坐到夏老夫人身旁,端起銀耳羹嚐了一口,笑道:“還是祖母這裡的銀耳羹好吃。”
夏老夫人看著嬋衣軟軟糯糯的捧著碗吃著,神情像是一隻偷食的小奶貓,不禁笑了出來。
嬋衣吃了幾口,放下碗,扯著夏老夫人的袖子,“祖母,我聽說您要四妹妹搬到西楓苑去,祖母,您就不怕顏姨娘再生什麼么蛾子出來?我們家最近可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的…”
夏老夫人聽她說起顏姨娘跟嫻衣,臉色就有些不太好,可又不想跟自家孫孫發脾氣,溫聲道:“她原本就是那個賤婦生的,交給那個賤婦管,也是理所應當,我不想日日看著她生氣,索性眼不見心不煩。”
祖母對嫻衣已經是失望透頂了,所以乾脆就放任她被顏姨娘教導,以後哪怕嫻衣被教養成了第二個顏姨娘,她也不願再多問了,加上這件事一出,看顧家又不是個好相與的人家,只怕嫻衣以後要被抬入顧家做妾了,一個妾室,夏府自然不會多加上心。
嬋衣輕聲道:“以前我們年紀小,還尚能跟祖母,母親,姨娘一個院子,現在嫻衣都已經十一歲了,再沒有自己的院子,恐怕要被人說道,眼見就要過年了,若是有客人來,怕臉面上不好看,而且四妹妹在顏姨娘身邊,恐怕以後行事更沒章法了。”
嬋衣這話同時也是在提醒夏老夫人,若是嫻衣當真被放到西楓苑,旁人一定會偷偷談論,說是謝氏苛責庶女,連獨立的院子都不肯給庶女分一個,還跟一個妾室擠在一起住。
外人可不知道夏府的這些彎彎繞繞,自然是會將事情以他們理解的去談論,流言猛於虎,這些夏老夫人在盛怒的時候沒注意到,過後也會注意到的,若是等嫻衣搬到西楓苑了,再讓她搬去別的院子,恐怕顏姨娘那邊又要鬧起來,眼見著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