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嫻衣有些惱怒,嬋衣這話好像是在說自己不知足似得,她冷聲道:“誰讓你總是搶我的風頭,祖母喜歡你,意哥哥也喜歡你,大家說起來都是夏家二小姐,從來都沒有我,憑什麼?我也是父親的女兒,憑什麼我就要被忽略?”
嬋衣聽著她的話,這才恍然大悟,她看著偏執的嫻衣,眼中帶上了冷冽之意,“所以,你就要害我?把我的貼身物交給男子,好讓我的清白名聲都毀了,你才會如意?”
嫻衣聽她提起此事,當即恨得咬牙切齒,指著嬋衣的鼻子就罵道:“如果不是你把我關到了屋子裡頭,害我被……我…我根本就不會被人拿捏,你怎能如此歹毒?我會這樣做也全是被你所逼!”
嬋衣搖了搖頭:“即便我進了屋子,你以為你就能得了好?小路上的顧奎你要如何躲過?你已經察覺出了不妥,卻還不與我說,一味的想要看我出醜,你可知道,若是我當真被寧國公夫人抓了把柄,今日倒黴的就會是我們整個夏府,就連你也無法倖免於難!”
嫻衣傲然的抬起了下巴,眼中皆是對嬋衣的蔑視,揚高了聲音道:“我跟你可不一樣,我姨娘是三皇子的姨母,即便是夏家有事,難道他能不管我麼?”
嫻衣一點也不在意夏府如何,她從小到大聽顏姨娘不斷的說楚少淵的身世,潛移默化的認為她要比嬋衣高一截子,所以她越是不如嬋衣,心裡頭就越不甘心。
嬋衣不知現在該說她天真還是蠢,眼中閃現出幾許憐憫之意:“你以為三皇子回宮之後過的很好?你到底有沒有腦子?他這樣一個沒有勢力的皇子,即便想為你做主,也得要他自己先站穩立住了才行,若是在此之前,父親獲罪,你依然是罪臣之女,流放也好,充為官妓也好,你都無處可逃!”
嫻衣眼睛睜大,她一直以為楚少淵回宮之後,權利更大,要搭救自己這樣一個小小的世家女是輕而易舉,卻從來沒有人跟她說過這種事情,一時間心中慌亂極了。
嬋衣不緊不慢的說道:“四妹妹,你知道為何祖母厭惡你麼?”
嫻衣死死的看著嬋衣,不說話,聽嬋衣慢悠悠的道:
“你從來沒有真的將夏府的安危放在心裡,祖母自然不會喜歡你這樣的孫女,你跟著顏姨娘越久,祖母就越不喜歡你,過幾年議親的時候,旁人問起來你,祖母也不會給你臉面,即便你的婚事顏姨娘能做主又如何?你的身份侷限了你以後所嫁之人的地位不會高的,除非你做妾,可我們夏家的女兒從不給人做妾的,若是你當真做了別人的妾室,只怕要跟夏府斷的乾乾淨淨的了,你瞧你姨娘就能知曉,妾室的親戚是不算本家的親戚的,到時候顏姨娘要去看你,還需要派人稟明瞭當家主母,就跟顏姨娘現在的處境一樣,你說說你現在究竟為何要這般的惹祖母生厭?”
嫻衣愣住,她沒有想這麼多,又從小聽顏姨娘的教誨長大的,總覺得顏姨娘說的從來都是對的,直到顏姨娘最近被陷害,再也出不得西楓苑,她才開始恐慌。
如今祖母更加厭煩她,剛才祖母問起她當日的事,她說了謊,立刻被祖母識破,捱了張媽媽掌的嘴,情不得已之下才將那日的情況說明,祖母氣的立即就讓她滾出去,還說她敗壞了夏家的門風,她從小到大還沒有受過這樣的委屈……
可是嬋衣真的會這樣好心的來提醒自己?她不相信!
她抬起頭,冷冷的看著嬋衣,“你跟我說這些做什麼?”
嬋衣冷情一笑,“也沒什麼,只不過是想告訴你,你想要的好婚事,我可以幫你,但是前提是,你不能搬到西楓苑去。”
交易(二)
嫻衣狐疑的看著她,忽然間,想到什麼,她目露寒光,驚聲道:“你想對我姨娘做什麼?”
嬋衣被她這一嗓子喊得皺了皺眉,冷聲道:“你姨娘不對我做什麼我就謝天謝地了,我能對你姨娘做什麼?”
嫻衣被她這番話氣的臉色漲得通紅,開口就想跟她大吵一架,硬生生的忍住,轉過頭扯著衣服上垂下來的穗子,“你少在這裡假惺惺的,我才不信。”
嬋衣看了眼房裡收拾東西的幾個丫鬟,吩咐道:“琉月,你去大廚房把剛做好的銀耳羹端到正屋去,錦屏,你跟秋月去外頭坐一會。”
屋子裡的丫鬟得了吩咐都出去了,門闔上,嫻衣疑惑的看著她,“你到底想做什麼?”
嬋衣抿嘴一笑,帶著幾分神秘,出口的話卻讓嫻衣耳中陣陣轟鳴。
“你可知為何顏姨娘會被祖母灌了毒藥?為何父親不許顏姨娘出府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