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害,微微一笑,轉了話頭:“等過些日子事情定下來了,我也該忙了。”
嬋衣心下了然,如今雁門關的事情已經有了定論,只等太子回宮,一切蓋棺而定,她想了想,眉眼輕斂,溫聲道:“還請殿下多保重身體。”
雖然他沒有對她明說,但她還是從蕭清嘴裡得知了他回來的路上被人埋伏肩膀受了重傷,看他走動間毫無不妥的模樣,她就忍不住為他心疼,到底是經歷過些什麼,才讓他練就出了這般不動聲色的本事?
楚少淵卻不在意的道:“一些小傷而已,不要緊的。”
這時有宮人過來,福身行禮道:“莊妃娘娘請依雲縣主過去呢。”
這是莊妃姨母跟母親說完了話,喚她回家呢,嬋衣點點頭,“勞煩這位姐姐了。”
宮人見楚少淵在這裡,又心知眼前的少女九成九以後會成為王妃,哪裡敢託大,連忙道:“奴婢不敢當,縣主隨奴婢來就是。”
宮人在前頭引路,嬋衣跟在後頭,忽的發覺楚少淵也跟在她身邊,她抬頭瞪了他一眼,眼裡的意思是,受了傷還不回去好好養著,跟著我難不成還想要送我們出宮門麼?
楚少淵卻是好不容易才能見她一面,哪裡肯就這樣回去,自然是要多看一眼是一眼了,過了這幾日,等太子回來他還要部署一切,到時候忙起來哪裡還有時間去看她?而她的話,恐怕聖旨一下,也要被拘在家中備嫁了,更是沒時間出來。
二人各懷心思到了行雲水榭,莊妃跟謝氏已經商量好了二人的婚嫁之事,見兩個小人兒孟不離焦的模樣,都忍不住笑了。
莊妃戲謔的看著楚少淵:“不用跟的這麼緊,跑不了的,你的身子還沒好利索,別總是到處走,對傷勢不利。”
謝氏還不知道楚少淵受了傷,聽莊妃這麼一說,連聲道:“你這孩子,怎麼受了傷也不知道愛惜自己?回來一趟還瞞著我們,到底是傷著哪兒了?御醫看了怎麼說?不行讓簡家的禮哥兒給你瞧一瞧,你還這樣年輕,日子還長,若是落下了病根往後可怎麼辦?”
楚少淵連忙道:“您別急,只是一些小傷罷了,父王跟莊妃娘娘憂心我,才會這般著緊,其實並不礙事,已經好的差不多了,您想想,若當真厲害,我又哪裡忍得住?”
謝氏聽他這麼說,又仔細瞧了他的面色,這才信了他的說辭,只是還是擔心他,畢竟是在宮裡頭,那些宮人未必就比得自家從小長大的小廝丫鬟機敏,她沉聲道:“還是讓禮哥兒過來給你瞧一瞧才能放心。”
簡安禮多次給謝氏看診,深得謝氏的信任,只有讓他給看一看,她才能真的放下心來。
楚少淵回道:“好,回頭便讓莊妃娘娘請他來給我看看,您放心吧。”
莊妃笑著看向謝氏:“你呀,從小就愛操心,宮裡頭的御醫哪個敢不上心的?幸好沒旁人在,否則還讓人以為皇上跟太后怎麼苛待他了。”
莊妃的話意在提醒謝氏,過猶不及,謝氏聽了出來,連忙告罪,“都是妾身太心急了,這孩子在府裡的時候就是這樣,對旁人熱心的很,到了自己身上,反倒不那麼上心了……”
莊妃見她囉囉嗦嗦的,打斷她道:“行了行了,我又不是怪你,你什麼性子我還不知道麼?時辰不早了,早些回去吧,省得天黑下來路不好走。”
謝氏這才攜著嬋衣的手出了宮。
上了馬車,謝氏提在嗓子眼的氣才鬆下來,看著女兒瑰麗的臉,默然的嘆了一口氣。
嬋衣正在想事情,忽的聽見謝氏這一聲嘆息,回過神來看向謝氏,眼神中帶著些擔憂:“母親,您這是怎麼了?”
謝氏拉住嬋衣白皙柔滑的小手,輕輕撫了撫,“我今日才知道,原來你莊妃姨母在宮裡的日子並不快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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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婚
雖然不知道母親跟姨母究竟談了些什麼,但隨便想想也能知道,先前衛家勢大,衛皇后獨霸後宮多年,雖然太后一直喜歡姨母,但總不可能為了姨母去下皇后的臉面,而且衛皇后連楚少淵的生母都敢明目張膽的賜一碗藥下去,姨母對上皇后,又會有什麼勝算?
這些道理想必母親不是不明白,但姨母畢竟是母親的胞姐,又不常見面,母親擔心也是難免的。
嬋衣心中嘆了一口氣,輕聲安慰道:“母親也不要太憂心了,過些日子總會好的,今天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