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他堂堂八尺男兒,又是正六品的燕雲衛,什麼時候受過這樣大的委屈,到了什麼地方不是好吃好喝的供著,各路人馬點頭哈腰的忙前忙後,結果淪落到了外邦,每日吃喝嚼用都是什麼破爛不說,如今還要被人監視,過著這樣的日子,他血性上來,就想提著木槊去跟他們拼了,可見楚少淵忍了下來,他心口窩著的那股子火氣只好嚥下去。
他輕聲埋怨道:“我就說蕭清不靠譜,她都見著我的樣子了,還不趕緊讓大哥派人手來救我們,這些天了究竟在磨蹭些什麼!”
楚少淵卻思索起來,問了他幾句關於蕭清的一些習性。
蕭沛雖說從小與蕭清打到大的,但有些方面卻不得不讚蕭清幾句,“說起來,她比我跟哥哥二人要心細一些,我們三人當中,大哥的脾氣最老成,我則是容易衝動,清兒的話,就比我們兩個靈活多了,父親教的許多功夫,她頭一個就能學成,但偏偏最懶,明明能練的好,卻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可她的鼻子卻最靈了,父親無論藏了多深的酒,都能找出來……”
楚少淵見他開始喋喋不休,忙讓他打住,低聲吩咐了幾句,聲音輕的像是一片羽毛從空中滑落下來,沒沾上一點痕跡。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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捨得
蕭清此時剛跟兩個隨從沿著貝加爾湖一路往北走,懷裡的一隻布袋中裝著沿路找到的銀珠,也不知全不全,但她所能找到的所有銀珠無一例外的指向北方,她心中越來越焦急,莫非當真是韃子將人擄了去?此時兩方尚在交戰,擄了人去做什麼卻是顯而易見的。
這一路沿途而來,入目的皆是枯黃草地,一眼望過去,竟然有些看不到邊際,只能沿著湖泊往北走,卻不知方向上頭有沒有錯。
遠遠的能瞧見牧民們搬家,時常是從這一片草場搬遷到另外一片草地更茂的草場中。
蕭清早早的換上了韃子的服侍,又將面板塗的黝黑,一眼看上去,竟然與韃子女子一般無二。
她騎馬走到了那戶搬遷的牧民的牛車附近,笑著用不太熟悉的塔塔爾語跟他們打著招呼。
“你們這是往哪兒去啊?”
他們用的是平板車,帳篷跟雜物亂糟糟的一齊堆積在車上,家裡的子女圍坐在雜物上頭,身上還披著厚厚的氈毯,聽見有人說話,幾個小娃娃都冒頭出來,幾雙眼睛滴溜溜的望向她。
那牧民家的男人看見是個年輕的姑娘,善意的對她笑了笑:“往朔西去,這兒都是些枯草啦,牛羊都挑挑揀揀的不願吃,朔西比這裡暖和些,今年大汗王好不容易爭到了塔那草場,以後我們這些牛羊就不用再餓死了!”
他這番話其實蕭清半懂半不懂的,只聽到了“大汗王”三個字,她忙問道:“你們是哪個部落的?”
“阿亦裡幾惕部,”男人憨實的答道,見女子皺著眉頭,身後還有兩個風塵僕僕的侍從,猜想他們大約是迷路了,便好心幫他們指引方向,“再往前走走就是都塔兀惕部了,要是去阿勒赤部得穿過都塔兀惕部,若是兩個地方都不去,西邊是察阿安部……”
他說的這些地方蕭清全然不知,既然前頭有部落,她索性就先到前頭試試運氣好了。
蕭清笑著謝過牧民,策馬一路往前疾行而去。
……
此時此刻,遙遠的大燕皇城中,文帝站在觀星閣之上,俯瞰著雲浮城的景色,皚皚白雪終於褪去,整座雲浮迎來了春天,城中四處是欣欣向榮的景色,從西京遷都來雲浮至今也不過才過了兩百年,而這兩百年裡,卻讓這座城經歷了太多太多動丨亂。
文帝很少在白天來觀星閣,通常只月隱星繁的時候,才會來觀星閣夜觀星象,可這一個月來,已經是第三次來觀星閣了。
內侍總管趙元德心中有些憂心,通常皇帝只有難以決定什麼事情的時候才會如此,便聽到文帝一聲嘆息,聲音輕到如果不是身邊沒有任何人或物,趙元德幾乎以為自己要聽錯了。
文帝沉聲道:“讓老四來一趟乾元殿。”
趙元德忙點頭應諾,吩咐了下去。
文帝緩緩步下觀星閣,錦繡寬袍上頭刺繡著的五爪金龍隨著文帝走路的動作隱隱作現,而寬大袖口之中藏著的手,卻將一封密函捏的死緊。
當年的蕭睿幾乎是費勁了九死一生的力氣,才將雁門關的戰役平息,蕭睿回來的時候,他幾乎都認不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