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還在金剛島的時候,青奮閒著沒事會給徒弟講典故講笑話。話說清末時候的太平天國,一次要搞一個類似批孔的活動,就是把孔夫子拽下神壇,讓上帝他老人家坐進去。可後來考慮到讀書人太多,直接將孔子一棒打死那也不合適,而且孔子提倡的很多東西太平天國也在照用,所以折中了一下,將“子曰”改成了“孔某說”,算是給孔聖人降了一級。
這笑話發生在天平天國時期,康熙朝的人斷然不會知道。青某人雖然沒跟徒弟預約過,但小一腦瓜子反應迅捷,一聽就聽出了其中矛盾之處和話語背後的含義。
小郡主像個孩子一樣又哭又笑,最後拉著青奮向眾人介紹:“這是我師傅也是天底下最利害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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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6 避雨
446避雨
我的師傅(爸爸)是天底下最利害的人
這句話聽上去像是小孩子說的。按理來說,無論是以小一的年紀還是按小郡主的身份都不適合說這種讓然感覺幼稚的話。可有句話叫做童心無邪,童心之所以無邪是因為它單純,想一說一,想二說二,所以一般來說,大家都不會覺得孩子會撒謊。小一版沐劍屏現在這句話,用詞雖然童感,但卻是用一股毫無雜念和懷疑的語氣說出來。對面的眾人聽了,心頭都不由是一震,竟然生出“或者此人當真天下第一”的荒謬念頭。
“咳,原來是小郡主的師傅,我們這可失禮了卻不知這位先生……”口說失禮,吳立身卻是不停搖頭,口中拖了一個長音,言下之意便是閣下是誰?
“在下青奮,前些日子在京城和小郡主偶遇。被叫一聲師傅,其實不敢當”青奮也不知道在這之前沐劍屏的行程,有心說個一年前在雲南相遇吧,難說一年前小郡主整個就不在家,乾脆一把推到底,說個京城相遇,這總沒關係了吧。
剛認識的人嗎?吳立身等人疑心不減。畢竟都是幹得與朝廷為敵的勾當,若不多加小心,死的不單是自己,連累起來更是身後一大片。
正待再仔細盤問,誰料天有不測風雲,剛剛還是大好的晴天,這會兒突然打起了雨點。青奮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這怕這雨小不了,各位有誰知道附近避雨的地方不?”
徐天川雖然對這個“師傅”也一肚子問題,但抬頭看了看天邊的烏雲,確實是一場大雨將至。這個人退一步就算真有什麼問題,既然對方沒當面翻臉,那就是要事而不是急事,眼下還是避雨緊要。
這裡人之中,只有徐天川對這一帶地形較熟,隱約記得沿河走不到三四里就該有一座廢棄破廟,正可避雨。當下領著眾人一路快行,好在有馬匹代步,終於在雨點轉大之前來到了廟中。
這一夜的急行趕路,其實方怡胸口的傷早就重新迸裂了,只是強忍著沒出聲一直來到破廟之中,反倒是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師傅說話了。
“這位姑娘身上好像有血腥味,是受傷了?還是舊傷迸裂了?”青奮目光看著方怡,其他人被這麼一帶也將視線轉了過去。
“對啊,師傅不是也會療傷嗎?給方師姐看看啊……啊……”最後那個嘆詞是被方怡敲出來的。只見她一手捂著胸口,一手敲在小一腦袋上,滿臉的通紅。
看著模樣在場的人也都明白了,方怡的舊傷實在不適宜男子診療,小郡主雖然是好心,這話卻是欠考慮。只有韋小寶渾然不覺有何不妥,剛剛想拿出當初那珍珠膏的故技再在好師姐的傷口上療一療,結果話才吐出第一個字就被方怡用殺人的眼光逼了回去。只好在肚子裡罵上幾句,反正自己看也看過,摸也摸過之類的話語。
“咳,既是如此……”青奮說話間突然手指臨空一點,方怡只覺得左手肘一麻,頓時手臂無力就垂了下去。所有人還來不及反應,青奮已經又虛點數指,指風如實,觸體化劍般刺進了方怡的幾處穴位。
“你幹什麼……”本來就對這個人有警戒心,見他突然發難動手敖彪幾乎是第一刻就橫肘撞了過去。唯有徐天川、吳立身等人老沉,見對方的目標是方怡,雖然也是一驚卻沒有馬上動手。畢竟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方怡也不該是來者第一攻擊的目標。
“這是破脈點穴術,雖然名字難聽,但反過來也可以止血療傷。”身不動體不搖,只是左手一指伸出,敖彪使老的一肘就自個將穴位送到了青奮指尖。頓時整條右臂痠麻難耐,總是如何不想向對方示弱也忍不住悶哼了一聲。
距離丈餘凌空點穴,伸臂動指間已經封了對方數處大穴。衣物不破風聲不起,這動作之快認穴之準,無一不是驚人的武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