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按照軍規進行巡邏而已,警惕心並不是很高,但是這個實在太明顯了。
“怎麼回事?這個聲音”兩個人彼此對視了一眼,其中一個立刻衝向聲音的來源。夜色雖然濃重,但是他還是很容易就發現了掛在城牆口的鉤索。
那不是一個兩個,而是十多個不,數十根!
“敵襲警報!”
一名士兵用最快的速度跑向邊上一處哨站——說是哨站,其實只是城牆之上的一個空位罷了。這裡放著一些巡邏和發出警報的必備工具——狼煙、鑼鼓、篝火、火種之類的東西都在這邊。
只是很短的時間,負責發出敵襲警報的大鑼就被敲響了。“咣噹”“咣噹”的聲音可謂震耳欲聾,響徹了整個城市。在鑼聲的空隙裡,迴盪著哨兵尖利的呼喊。“敵襲!敵襲!”
另外一個士兵拔出手中的劍,開始嘗試截斷鉤索。不過組成鉤索的麻繩十分堅韌,他花費了很大的力氣才最終砍斷了其中一根。在繩子斷掉的瞬間,他聽見了一聲人類身體撞擊地面的沉悶聲響。
不行太多了他一邊努力削砍著第二根一邊在心裡計算著。在敵人爬上來之前,憑他的力量應該只能夠砍斷四、五根鉤索吧,不到鉤索總數的三分之一。但是,他知道明哨剛剛離開不是很遠。那可是整整十名士兵組成的分隊,只要他們能趕回來,應該能夠在敵人爬上城牆錢徹底砍斷所有的鉤索——哪怕沒有全部,爬上來的敵人也只會有那麼一、兩個,完全可以對付得了。
第二根鉤索砍斷了,也許是這一位爬的比較高的緣故,使得他在掉下去的同時發出了一聲淒厲的慘叫。
哨兵開始切第三根鉤索。這個時候,他聽見了前方的腳步聲,那是剛剛走開沒多遠的巡邏隊掉頭回來了。
然後他看到一雙包裹著黑色甲冑的手抓住了城牆上的凸起位置。
那只是短短一瞬,甚至在他能夠做出任何反應前,那雙手用力一按,接著,一個身影從城牆之外跳起,落在了城牆之上。動作之迅捷輕盈,宛如一隻猴子一樣。
和猴子不同的是,跳上來的這個人身上披掛著厚重的盔甲。盔甲的胸口有著一個夜色之中依然散發微光的圖案——和混沌軍團打過足夠多交道的人就會認出,那是一個血神恐虐的印記。
下一瞬間,鋼鐵的呼嘯聲破空而來。這個士兵本能的揮劍擋格,但巨大的力量從手上傳來,直接粉碎了他的力量。這股巨力撞上了他的身體,將這個不幸計程車兵就這麼直直的打飛出去,翻過城牆的護牆飛到夜空中。
又是一聲高空墜物的沉悶聲響。
一個巡邏分隊,或者說,一個明哨小隊,十名士兵衝了過來。他們每個人都手持長矛,撲向這個第一個登上城牆的混沌戰士。十比一,他們應該能獲勝。
這個混沌戰士臉上滿是傷疤,一看就知道是身經百戰的那一種。看著衝上來的十來個敵人,混沌戰士發出了一聲獰笑。他手中握持的是一把巨大的戰斧——大到普通人難以揮舞,而哪怕臂力強悍的人也只能雙手舞動——而他卻只是單手握著,看上去宛如捏著一根稻草一樣的輕巧自如。而他身上的盔甲宛如鱷魚鱗甲般層疊,一眼就能看出珍貴不凡。
在雙方接近的最後一瞬間,巡邏兵們按照他們的訓練,排成了一列橫隊,長矛前舉。另外三名士兵則從側翼包抄。這正是長矛步兵的經典戰術:當他們數量佔據壓倒性優勢的時候,他們就會這麼做。
血牙領主無視那一排對著他胸口的尖利長矛,手持戰斧向前,腳步平穩。他的嘴角上更是勾勒出了一個殘忍的弧度。
天色雖然已晚,但是在鷹隼城王宮內,屬於首相的那個辦公室,燈火依然通明。
艾林恩坐在自己的辦公桌邊上,幾個同僚和部下聚集在這裡,正在為未來的幾件事情進行商榷。由於女王不在,根據法律和習俗,作為首相的艾林恩就必須肩負起看家的責任。
“這個訊息可靠嗎?”
“泰明大人的訊息絕對可信。”說話的是一個年紀稍長的男人,“我對這個人有所瞭解。”
“泰明”在今天之前,艾林恩不曾聽說過這個名字——假如他聽說了,他也沒有在意過——這個名字的主人是一位總督,或者具體點說,一位邊遠小城的總督。作為首相,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是很正常的——今天艾林恩之所以會反覆提及這個名字,關鍵還在於這位可敬的總督給鷹隼城傳來了一個相當重要的情報。
前一段時間,埃辛將軍率軍從這位總督大人的地盤經過。由於軍隊的需要,埃辛將軍向總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