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牙領主已經注意到兩翼的變化,但是他並太過於在意。沒錯,序戰他輸了,他部隊中的輕騎兵幾乎全軍覆沒。但是這改變不了什麼,輕騎兵在追擊時很重要,但是也僅僅是如此罷了。現在他們是沒辦法造成太大威脅的。
他率領著中央方陣繼續前進,直撲敵人。
“衝鋒!”甘德發出一聲大喊,帶頭衝向前方的敵陣。敵人已經停下腳步,收縮隊形,並在第一線列成一道盾牆,打算硬碰硬的來一場交鋒。前面說過,混沌的掠奪者騎兵最通常的裝備就是黑鋼長矛,此時所有的輕騎兵都將長矛前舉,猛衝向前。
憑藉戰馬衝鋒得到的力量,輕騎兵能夠對任何步兵產生致命的威脅。不過正如每個人都知道的,這種威脅只有第一輪衝鋒有效。一旦不能及時脫離戰鬥,輕騎兵薄弱的防禦力就會成為他們最大的缺陷,使得他們會遭到很大的傷亡並喪失戰鬥力剛才的序戰已經成功的證明了這一點。
遠遠的看去,那些恐虐的戰士一個個發出嗜血的喊聲,緊握手中的武器,居然沒有一個後退的。看起來他們已經打算用血肉之軀阻擋奔騰的戰馬與長槍。甘德記得這種場面,恐虐的狂戰士們擁有其他邪神信徒無法企及的勇氣,他們甚至能毫無畏懼的任由騎士們的長矛貫穿自己的身體,然後揮舞著手中的兵器給予對方致命一擊。在這種瘋狂的戰鬥意志面前,沒什麼軍隊能夠堅持太久的。這也是為什麼恐虐的信徒別看數量不多,但是戰鬥力卻力壓整個混沌的理由。
幸好,艾修魯法特也壓根不曾讓他和這種瘋子拼命。
隨著前進,甘德的坐騎速度在的減慢,在兩軍距離三十步的時候,他的戰馬只是小碎步跑了。“掉頭!”這位斥候隊長大喊著,然後第一個掉轉馬頭。
恐虐的戰士們原本滿腔戰意,只等著來一場你死我活的廝殺,卻不料對方在接近之後居然掉頭逃走了。等到他們定下神來,發現敵人確實是遠遠逃走而不是虛晃一槍之後,不止一個人開始哈哈大笑,嘲笑敵人的無能和膽怯。
他們決定不理會這股怯懦的敵人。但是在他們想要繼續走的時候,發現這些敵人再一次聚集起來了。
和剛才一樣,甘德再一次把部下組成了一個方陣,輕騎兵們長矛前舉,發動了第二次衝鋒。同樣的,恐虐戰士們不敢掉以輕心,再一次列陣迎戰。而這場衝鋒的最後結局和剛才並無區別在兩軍距離三十步的位置時,輕騎兵們再一次掉轉馬頭撤走了。
恐虐戰士們再一次想走,但是卻發現撤走的敵人已經重新集結起來,組成一個衝鋒的方陣,擺出一副衝鋒的樣子。
恐虐戰士們開始感到不安了。他們中的老兵用辱罵般的聲調向對手大喊著最惡毒的詛咒,想要激怒對方,但是卻沒有任何效果。輕騎兵的指揮官,也就是艾修魯法特的斥候隊長甘德,是一位經驗非常豐富的老資格掠奪者。你可以說他缺乏戰鬥的勇氣,但是絕不能說他缺乏戰鬥的技巧。他壓根不理會對方的挑釁和喝罵,只是將剛才發生的戲碼重新上演了一次。
不止是甘德這一邊,另外一翼也發生了同樣的事情。這是艾修魯法特早就決定好的策略,並且反覆強調過的。
血牙領主預想之中的戰鬥根本沒有發生根本沒有戰鬥,只有對峙。輕騎兵們擺出衝鋒的架勢,逼迫著血牙領主的兩翼不得不停下來迎戰。但是偏偏他們又不肯交戰,每次衝鋒都是衝到一個臨界距離也就是三十步左右,就掉頭撤走。這個距離,恐虐的戰士們沒辦法乘機發動反衝鋒就算衝鋒了也抓不到敵人。
這種方式很有效的拖延了血牙領主兩翼方陣的行動。
如果此時有人在天空之中看下去,就會看到戰場呈現一種詭異的態勢:血牙領主原本部下的平直的戰線現在變成了一箇中央凸出的三角陣。不,與其說是三角陣,不如說是他的中央和兩翼脫節了。兩翼計程車兵被這些既不肯打,也不肯撤的輕騎兵給硬是牽制住了。
雖然說現在任何人都看得出來,這些輕騎兵壓根不想交戰,而只想牽制騷擾,但是恐虐戰士卻也不敢對他們不聞不問。畢竟輕騎兵人馬一致的衝鋒不是開玩笑的。萬一給他們找到那種一擊就脫離的機會,輕騎兵也能給恐虐軍團的重灌步兵造成重大傷亡。
現在,血牙領主再遲鈍也知道對方的算計了。他的軍團是按照正常的習慣,以一比二比一這樣的比例配備左翼、中央和右翼的。所以如果兩翼軍團不能跟上,意味著他的部隊戰力直接減少了一半。
雖然從理論上說,血牙領主下令讓自己的部隊掉頭返回,和兩翼方陣連線成一線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