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擊我們了。”他看著那叢亂石,亂石地並不大,除了那個躺在中央的人之外,看不見別的人。毫無疑問,假如真的這是一個陷阱,伏擊者們確實把自己隱藏得很好。“藏得不錯但是,既然他們能藏的這麼好,就意味著這裡最多也不過三十個人。”
他看了看手下,他身邊跟著有十七名戰士。或許這是一個好機會,讓他能夠知道他們中的哪些有資格繼續跟隨他。
首領做了一個“繼續前進”的手勢。必須要說明的是,他並不是真的如他看起來的那麼魯莽。因為在接近亂石地之前,他中間還是駐足了一下以仔細觀察四周。不過,他馬上確認了並沒有其他什麼伏兵的存在。
接著,他帶著部下們就這樣走進了這片亂石地中。
他馬上聽見了一聲充滿了野性和嗜血呼喊。似乎就在一秒鐘之內,四面八方的敵人一起衝了出來。
弗林特喘著粗氣,將斧頭從對方扭曲變形的頭盔上收回來。對方的鮮血灑了他一頭一臉,讓他手上都感到一種溫暖的滑膩。
這一個應該是神選戰士。弗林特對此相當肯定,因為哪怕是混沌戰士,也沒有一斧頭將敵人從頭砍到腳的能耐。但是剛才這個被他殺死的敵人卻做到了這一點。也虧這個,弗林特才能從背後發動偷襲,全力一擊幹掉了這個危險的敵手。
戰鬥怎麼樣了?他大口喘息著,四處打量,試圖看清楚戰局。他們這邊原本佔據著數量優勢,因為他們一共有二十個人,對方那邊應該只有十七八個。此外,他們佔了偷襲的優勢——實際上這一點,弗林特並不能肯定。因為對方似乎一點也沒有慌亂,而是很冷靜的在第一時間把武器拿在手裡,接著就開幹了。
整個戰鬥沒什麼好說的,完全就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混戰。雙方就在這個亂石地裡,彼此格殺。武器和武器碰撞,武器和盔甲接觸,武器和血肉親吻。每個人能做的就只有三件事,打倒正面的對手,想辦法避免敵人從背後的偷襲,或者——就像弗林特剛才做的一樣——從背後偷襲敵人。
出乎意料之外的,四周居然沒有多餘的人。不,還有稍遠的地方,視線隔著石頭的地方,能夠聽見呼喊和金屬撞擊的聲音。那邊可能還在進行戰鬥。但是這一邊這一邊就剩下他一個人了。
還有對面那個敵人。
對方若無其事的用腳踢開身邊的屍體。這個死掉的是阿索文部落裡的一個掠奪者——名字叫貝西蒙——很有潛力的那一種。大家都說他得到混沌盔甲沒什麼問題。就在剛才的混戰中,弗林特看到他靠著偷襲幹掉了至少三個敵人而自己卻沒有受傷。
但是現在,這一位已經永遠沒有得到混沌盔甲的機會了。整個過程只需要一秒鐘,一個戰錘從頭砸下,結束了這一切。
弗林特突然意識到對方不是普通的敵人。最直觀的一點,那就是對方身上穿戴的盔甲並不是普通的混沌盔甲。
說起來,現在才意識到這一點似乎有點不可思議。也許是因為剛才的戰鬥中,這個敵人卻一直沒有動手吧。沒錯,要不是剛才貝西蒙把目標選定為他,或許他現在還沒有動手。
對方沒有任何主動進攻的意思,只是對著弗林特微微一笑。也許是錯覺,但是在對方露出笑容的這一刻,弗林特情不自禁的後退了半步。
那是高高在上,充滿輕蔑的睥睨目光。此外,還夾雜著一些其他的東西,比方說嗜血,殘忍還有惡意。
弗林特站在那裡,一時之間甚至不知道自己應該衝上去還是逃走。這一位至少至少也是一個混沌冠軍吧。
弗林特情不自禁的感到喉嚨發乾。他知道戰場上一對一碰上一個混沌冠軍會有什麼後果。但是,他同樣也知道自己壓根逃不掉。該死的,這不是一支斥候隊伍麼?怎麼會有一個混沌冠軍的?更別說還有這麼多的神選戰士?
對方把視線從弗林特身上挪開。他似乎壓根不在意弗林特的存在,而是看向依然在傳來戰鬥呼喊聲的那一邊。
“你們似乎幹得不錯。”對方開口了。“二十個人,居然能殺掉我十二名部下。很了不起。看在這麼傑出表現的份上,給你一個特別優待好了。我叫阿託利安。記住這個名字,免得你死掉都不知道是誰殺了你。”
“阿託利安阿託利安”弗林特突然之間想起這個名字。他怎麼可能忘記這個名字呢?之前阿索文在那些會議上,曾經再三的提及這個名字,讓他們盡一切可能避開這個名字。
阿託利安,卡扎爾部落的首領,也是一名新晉升的混沌領主。正是因為他的存在,才讓阿索文認定卡扎爾部落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