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意,語氣激昂道:“事情總有真相大白的一日,活著最要緊,殿下難不成要他們以死證清白,留下千古傳說嗎?只怕不是傳說,是笑話吧!定罪王銓鳴?殿下也太天真了,死了他一個許昌如,難道就沒有第二個第三個嗎?他王銓鳴什麼都不缺,尤其是替死鬼!殿下玩得過他嗎?”
末了又追加了一句,“還有,我本來就和別的謀士沒有不同,是殿下高看了我。”
劉衍緊緊握著手中的劍,指關節摩擦聲“咯咯”不斷,重重喘息後,他將手中的劍一下子拔了出來,劍氣迸發,將楚沉夏依靠的柺杖截為兩段。
楚沉夏一下子失去了重心,險些栽倒在地,見劉衍翻身上馬欲離去,忙拖著腳追了兩步。
劉衍餘光見他這狼狽的模樣,手中的馬鞭到底是沒落下來,聽他在背後叮囑道:“此事需找劉正聲幫忙,殿下手下的人早已被監視,到時候事情洩露,只怕殿下會被牽連,那劉正聲有季氏相助,又投在殿下門下,必會相助。”
馬鞭一落,劉衍胯下的馬急急跑了起來,也不知道他是聽進去了,還是沒聽進去。
(未完待續。)
第一百三十四章 洪巖刺劉
翌日,果然不出楚沉夏意料,司刑寺經過查證,種種證據都顯示,是許昌如在旭王的藥材中動了手腳,而徐之才經過多日查閱,也發現半容的藥方再相沖也不會致人死地。
皇帝自然震怒,只不過人已經死了,動機是什麼,也就查不出來了,而且那許昌如平日裡就不結黨私營,因此根本不知道他到底是受人指使還是與旭王有過節。
令皇帝最為生氣的便是他許家三十七口一夜之間憑空消失,無從追蹤,無跡可尋,這件事情到了這裡也只好作罷了。
只是,有的人並不願意接受這個事實,朱雲和陳鹹又是抓著司刑寺不放,又是三番四次進宮請求明察,到底還是被皇帝一句話壓了回去。
當日,就派人護送朱雲回齊國,朱家沒了旭王這顆主心骨,自然是要倒臺的,朱雲現在也只能仰仗遠在齊國的九皇子劉子期了,期望有一天能夠重新壯大朱家的勢力。
這樁案子,劉衍自然被皇帝嘉獎的,只是他並沒有半分歡喜的意思,公然拒絕了皇帝的嘉獎,懇請皇帝將賞賜給他的金銀用作西郊一帶難民房的修建,皇帝欣然答應。
半容被放出的那天,精神與上回楚沉夏探視好了許多,臨上馬車前,楚沉夏忽然湊在她耳邊問道:“身上的毒解了嗎?”
半容扶著馬車的手一頓,怔怔地看著他,隨後木訥地點了點頭,楚沉夏還想說些什麼。若渝忽然從馬車內探出頭來,說道:“有什麼話上來再說吧。”
待他二人真的上了馬車。卻又無人開口,若渝打量著劉衍和楚沉夏。覺得他二人之間的嫌隙似乎又大了些,加之今日劉衍對自己的態度也十分寡淡,若渝見他臉上就寫著心情不佳四個字,也沒心思碰釘子。
一車人就這麼你看著我,我瞪著你,晃晃蕩蕩地往東宮去,馬車不過駛出了一刻鐘,車外便傳來一陣動靜。
疾風一般的刀聲夾雜其中,若渝眼皮一跳。忙掀開一角車簾往外看去,一柄刀忽然破簾而入,擦過若渝的肩口又急急往裡來。
車內眾人皆是一驚,若渝和劉衍幾乎同時衝出了馬車,車伕已經死在了馬車外,而罪魁禍首正將手中的刀往二人身上砍來。
楚沉夏透過車簾看到外面的人正是刀客洪巖,心裡不禁有些擔憂,叮囑半容不要下車後,便摸索著爬下了馬車。
劉衍餘光一閃。一面奮力抵抗洪巖兇猛的招式,一面對楚沉夏道:“瘋了你了,回車上去!”
楚沉夏根本不聽他的,反倒朝他們走了幾步。以商量的口氣說道:“洪巖,你不是想要無牙集嗎?我可以給你,但你……”
洪巖冷哼了一聲。打斷他的話道:“楚沉夏,你休想騙我。無牙集根本不在你手上,我早就打聽出來了。是在桃花娘子手裡。當初我和你做朋友,是看你為人正直爽快,不失為血性男兒,誰料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騙我,這也就罷了。你還助紂為虐,滅齊魯殺百姓,你的心裡可還有一分仁義道德?!”
儘管他嘴上不停,可對付起面前的兩位高手,仍然是遊刃有餘,過了幾招,見楚沉夏站在原地不走,忍不住又開口道:“我念你我曾經是朋友,故對你不下殺手,但也請你不要插手我的事,你走吧,但是劉衍我是一定要殺的,我一定要為天下百姓討回公道,去除禍害!”
“既然如此,那就對不住了,我今日也是一定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