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堅決要一個人上路。
雲歌也不勉強她,只是叮囑再三,說自己在夕顏殿等她,不管結果是怎樣的,一定要回來給自己報一聲安好。
送沈秋上了馬車,雲歌轉過身來,走到還癱坐在地上的賀蘭子荀面前,神色狠厲道:“你還坐在這裡幹什麼?還不滾回你的流霞殿去?”
賀蘭子荀呵呵乾笑兩聲,伸手撐著身旁石獅,慢慢站了起來:“今天的湯藥,你還沒有給我……”
雲歌冷冷一笑,伸手將他用力一個推搡,恨道:“你以為,我還會給你湯藥?賀蘭子荀,你做夢吧!”
賀蘭子荀好不容易站起來的身子,被她一推搡,搖晃了兩下,又往後面跌坐下去:“你,你說話要算話,你說過每天都要給我湯藥的,咳咳咳……”
雲歌厭惡的看他兩眼:“以後,你三天來取一次!若沈秋性命無憂,我便維持這三天一次的速度給你,若沈秋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讓你們整個流霞殿為她陪葬!”
恨聲說完,再不看地上的賀蘭子荀一眼,抬步進了夕顏殿:“關門!”
飾有銅環的殿門發出沉悶的聲響,在身後重重關上,雲歌心中的鬱氣聚結不散,心口處隱隱有些生疼。
扶了心口,失神愣怔的往園中跌跌撞撞而來。
園中一個小婢經過,見她臉色異常,急忙放了手中東西,上前將她扶住:“夫人,你這是怎麼了?我去叫初畫姐姐來吧!”
雲歌大口的呼吸幾下,抬手輕輕擺了擺:“西郡王呢?回來沒有?”
那小婢慌忙扶了她在就近的亭子裡面歇了下來,顫聲答道:“西郡王昨日出門,估摸著還得要過上兩日才能回來吧!”
兩年前,前西郡王晨起之後,從**榻上面下來,動作急了些,再加上身邊侍候的人沒在意,讓他一個跟頭從**榻上面栽了下來,當天黃昏,就去世了。
西郡王去世之後,賀蘭子徹不負眾望,於兩月後正式接手西郡,成為新一代西郡王,封雲歌為華容夫人!
今年開春之後,西郡發生了百年難得一遇的洪澇災害。
賀蘭子徹白日和手下良臣想辦法安撫災民,晚上,和雲歌一起,勾勒了一副防內澇的構建圖,需要在洪澇結束,重建家園的時候,在地下修建錯綜交橫的排洪管道……
只要這些防洪管道修繕完成,來年,不管有多大的雨水,都能夠透過管道排出去,不至於鬧出洪水倒灌,淹死居民的慘劇!
子徹不放心將這管道修建圖交給手下的人去辦,自己帶了圖紙,同幾個近臣前往災情最嚴重的地方,打算實地勘察,根據當地地形再做適當的調整,確認方法可行之後,自會將方案交給手下的人去實施。
故,這幾日的時間,應該是回不來了。
雲歌坐在涼亭裡面,魂不守舍,只覺得渾身正被滾油煎熬一般,心中惱恨自己為了和宮赫蓮劃清界限,這三年時間裡,對他的瞭解知之甚少。
只知道他那年沁水湖同她賭魚之後,回去沒過多久,便正式登基,改年號為慶雲,雖然是登了帝位,他身邊的後位卻一直都空懸著……
坊間只流傳他勤政愛民,卻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後宮裡面,到底有幾位妃子!
雲歌對他的瞭解,也同坊間市民一般,都是些道聽途說來的虛無的說辭,這三年的時間,他到底怎樣了,是胖了還是瘦了,她無從得知!
三年來,也從來沒有對他有過一絲掛牽。
而今日,心底陡然就生出了無數牽扯不清的擔憂,猛然就生出了無邊的想念,想要看看他是不是還好,想要知道他是不是無恙……
初畫急急的尋到院子裡面來,遠遠的就看見她一身淺紫色衣裳,坐在花波輕漾的院子裡,神色呆滯出神,像是入定了一般。
初畫急忙快步走了過來,踩著亭前臺階往上面走來:“小姐,快別坐在這裡了,跟著我去正殿吧!”
☆、222 密旨虎符
雲歌被初畫的聲音拽回一絲遊魂,抬眼看她:“初畫,你怎麼這麼慌張?”
初畫已經走到跟前,伸手將她攙扶起來:“小姐,我知道沈秋姐姐今日身體不好了,你心裡擔心她,害怕她出事,這些我都理解,可是你坐在這亭子裡,這又是風口上,最是容易著涼傷寒的!”
雲歌有些苦澀的笑了笑:“不礙事,你去忙吧,看著點衍兒!”
“哎呀,小姐你就別擔心啦,衍兒有司春姐姐看著呢!”初畫說著,過來將雲歌拽起來:“小姐,你得打起精神,跟我到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