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加顯得五官精緻。
神情卻認真極了。
桑宛心臟突然跳亂了一拍,站起身來,坐在了他旁邊的沙發上。
此時,季母有個朋友剛好打電話來,她去陽臺接電話了。
而季父也在外面鍛鍊身體。
整個偌大的客廳,只有他們兩個人。
彼此之間的呼吸聲,彷彿都能聽得一清二楚。
桑宛見他沉迷於織手套,也不跟她說話,有些吃味。
她裝作不經意的樣子,旁敲側擊地問了句:「季言裕,你是給誰織的呀?」
畢竟,他剛才又沒說。
男人聞言,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瞥了她一眼,唇角微微勾起:「你說呢?」
和圍巾一樣顏色的,奶藍色的線。
桑宛心頭其實早就有一個百分之九十九的猜測。
也是給她的。
卻想聽他親口說。
她捋了捋一旁的碎發,清潤而嬌甜地說:「我不知道呀,難道是給想想的?」
剛一提起想想,仙女貓兒像是跟她心有靈犀似的,立刻不知道從哪個角落裡跳了出來,脖子上還繫著一個粉紅色的蝴蝶結。
少女心十足。
自從上次把它接回去之後,偶爾季母想它了,會帶來老宅過幾天。
想想幾乎也成為了他們家庭中的一員。
「喵」它邁著小步子走過來,在桑宛的腿上輕輕蹭了蹭。
像是在撒嬌。
桑宛沒忍住摸了摸它柔順的毛髮,雪白漂亮,「我們想想真乖。」
「來,握一下爪爪。」
說著,就跟它粉色的爪子相碰,玩的不亦樂乎。
完完全全地,忘卻了一旁的季言裕。
見老婆的注意力又被那隻貓兒搶走了,季言裕渾身上下像是散發著「殺氣」,極為冷冽地瞥了一眼想想。
仙女貓的小身子猛得顫抖了一下。
臭男人自己不討姐姐喜歡,還來針對它。
喵生痛苦啊。
它幾乎是立刻就跑沒了身影,像是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似的。
桑宛還沒反應過來,正在握爪爪的乖巧貓咪,就消失在了眼前。
沒了它轉移注意力,她這才瞄了一眼季言裕。
男人的臉色不算很好,有些黑沉。
桑宛:「季言裕,你怎麼了?」
「沒事,」他像是極為委屈可憐,又低頭織著手套,口不對心又故作冷漠:「確實是給想想的。」
還不快來!哄我!
不然——手套就不給你了。
若是以前的季言裕,打死也沒想過,自己會幼稚成這樣,跟一隻貓吃醋。
桑宛聞言,不知是真信了還是假信了,只是心上閃過一絲失落。
也是,他們還沒有到那種地步。
他跟想想才更親近。
桑宛剛才一直在給想想玩,其實暗地裡時不時地偷偷看了他好幾眼。
男人身上一剎那的冷意是騙不了人的。
莫非是他怕她搶走想想?
桑宛正胡思亂想著,臉色也有些微弱的白,抿著唇,不似之前笑得清甜的模樣。
大概,喜歡一個人,就會胡思亂想,他的一舉一動,你都會腦補出無限中可能性。
她低聲地「哦」了一聲,「想想戴著確實挺好看的。」
原本等著她來哄兩句,暗戳戳吃飛醋的季言裕,見老婆一露出這幅神情低落的模樣。
所有的傲嬌和骨氣,都沒了。
他低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走到她面前坐著。
毛線已經被放在了桌子上,他修長的指尖輕輕戳了戳小姑娘的唇角。
「桑宛,你是不是傻?」
「啊?」桑宛睜圓眼睛,略微有些呆萌地看他。
被他戳到的地方,卻有些控制不住的發燙。
她的手指蜷縮了一下。
「手套,不是給想想織的。」
他語調溫柔,如黑曜石般的眸子裡彷彿只有她。
桑宛尬笑了聲:「是……是嗎?那給媽媽或者姐姐——」
她後半句話沒說完,就被男人磁沉的聲音打斷:「給你織的。」
儘管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大。
可在聽到的這一剎那,心臟還是像有一股酥酥麻麻地電流穿過。
鼻尖滿是男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