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難免,呼吸還是粗重了些。
喜歡的姑娘就在面前。
他不是柳下惠。
小姑娘依舊一副熟睡的模樣,沒有醒來的跡象,只是被毛毯包著,似是有些冷。
立刻躲在他的懷裡蹭了蹭,乖乖軟軟的。
一時間,季言裕心都快化了。
老婆天下第一可愛!
「桑宛——」
他停頓了好一會兒,才戀戀不捨地把人放進被子裡,裹得嚴嚴實實的。
男人嗓音比這夜晚還要低啞深沉:「我後悔了。」
沒有早點認識你接近你。
「我知道你在擔心什麼。」
沒有人聽得到他在說什麼,只有風偷偷地席捲著聲音。
「可是,我喜歡的是你,是可愛的,清純的,正面的。」
「同時,也有失望的,糟糕的,負面的。」
「是完完整整全部的你。」
夜色彷彿成了最好的訴說心事物件,他自言自語了好一會兒,才退出房間。
—
翌日清晨,細碎的陽光斑駁灑落下來。
照在少女白皙乾淨的臉上。
桑宛睫毛微顫,似是有種要醒來的跡象。
她喝的酒本就不多,只是酒量太差,才會看起來那麼嚴重。
頭也沒怎麼疼,只是渾身有些累。
昨晚的一切,像是在夢裡一樣。
哭的撕心裂肺的臉,男人溫柔堅定的聲音。
好不真實。
她有些迷茫,一低頭看到自己身上只裹了一層毯子,還不知道滾到哪裡去了。
瞬間瞳孔微縮,隨之而來的就是滾燙的耳垂。
昨,昨晚季言裕給她洗的澡。
桑宛竭力扶著床頭的櫃子,深呼吸了好一會兒,才平靜下來。
只是耳根子依舊紅了個徹底。
怎麼就……
她咬了咬下唇,內心的羞赧在無限地被放大。
恰逢這時候,敲門的聲音傳來。
桑宛立刻火急火燎地把自己卷進被子裡,雖然有點熱,卻也嚴嚴實實的。
她儘量讓自己的語氣聽起來平靜些,說不定人家季言裕壓根沒在乎。
就當給一隻貓兒洗了澡,
給想想洗了澡而已。
桑宛,不能慌。
也別自作多情。
她在心裡默默地勸說自己,坐了一會兒心裡建設,才道:「進,進來。」
男人頎長挺拔的身影,逆著清晨的日光走來。
窗簾留了一大塊的縫隙,折射出的燦爛初晨的金黃色光芒,恰好在他臉上。
面容有些模糊,卻更加增添了幾分朦朧的感覺。
桑宛一時間有些晃神。
「醒了?」
低磁醇厚的嗓音緩緩響起,桑宛臉色陡然一紅,點了點頭:「醒,醒了。」
「季先生,我昨晚——」
她喊完之後,發展男人微微皺了皺眉,像是一副不開心的模樣。
她心尖猛的一跳。
強壓下各種胡思亂想,鎮定道:「您沒生氣吧?」
「生了。」
「啊?」
她檀口微張,還有些慌:「不,不好意思。」
「生氣,某個小姑娘說話不算話。」
正當桑宛睜著清澈偏圓的杏眸不解看他時,
「說好的不準叫季先生呢?」
他漆黑狹長的眼眸泛著幾分輕笑,讓人看著不自覺地心情就放鬆了下來。
桑宛原本緊張的心思,也稍緩和了些,她抿了抿唇,這才有些不好意思道:「阿,阿裕。」
下一刻,男人的唇角肉眼可見的彎了起來。
他低聲「嗯」了下,「沒添麻煩,就是擔心,以後再想去酒吧,跟我說一聲?」
他語氣溫和,言辭之中儘是體貼。
桑宛感覺到了一種心安和潛藏在深處的欣喜,很明顯的。
她乖巧點頭:「我知道啦,謝謝阿裕。」
他怎麼這麼好。
讓人都會生出一絲絲貪戀來。
可惜,皎潔溫柔的月亮,不是她的。
可月光已經夠溫和了呀。
桑宛,人不能貪心的。
她在心裡默默地告誡自己。
季言裕似又是想起了什麼,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