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的天氣有些微熱,使得空氣都略有沉悶。
顧楠怔怔地看著眼前這個叫做姜慶的年輕人半響,眉頭一挑。
她並不認識眼前的年輕人,但是她的直覺告訴她,這是一個麻煩。
“抱歉,我這裡不收學生。”
說著就要把門關上。
“茲。”
“砰!”
大門在關上的前一刻一隻手伸了進來,牢牢地抓住了門邊,叫到。
“別啊,師傅,我是真心求學啊。”
姜慶兩手打著顫撐著門板,門上傳來的巨力讓他的臉上脹得通紅。
“嘖。”
顧楠的眼角抽了一下,但還是把門重新開了起來。
門外的年輕人鬆了一口氣,訕訕地看著顧楠,雖說是個女子,但是師傅的力氣還真大啊。
“你來這裡學什麼?”站在門邊,顧楠無奈地問道。
“劍術!”姜慶抬起眼睛,認真地說道。
蓋聶的視線也投了過去,看向那個門前的年輕人。
雖然不好說,但是眼前的年輕人身上應該有著不淺的內息修為,而且從雙手看明顯本身就是一個用劍的好手才是。
顧楠上下打量了姜慶一眼,蓋聶看出來的,她自然也看出來了。
這樣的人突然到她這兒來學劍,確實有些奇怪。
“你來錯地方了。”一邊說著一邊指了指西面。
“西街有一家弈館,你該去那,我這教不了你。”
姜慶抓了一下自己的頭髮:“請師傅恕罪,聽聞咸陽城中先生善劍,我就尋來此處。昨日我至府上,正好看到師傅在和那位先生較劍,不敢打擾就在旁觀望。”
說著看了一眼門中的蓋聶,臉上帶著一些尷尬的神色,畢竟偷看別人比劍確實不是什麼可以光明正大的說出來的事情。
僵笑了一下,又拜了下去:“師傅昨日的那一劍,學生觀之深刻,輾轉難眠,今早思量許久至此求學,還望師傅成全。”
蓋聶瞭然地看向姜慶,原來如此嗎?
“你倒是坦然。”
顧楠站在門邊看著姜慶,卻還是搖了搖頭:“只是我教不了你,你去別處吧。”
說著轉過了身,關上了門。
姜慶這次沒有上來拉門,只是苦笑地看著大門緩緩關上。
他自知自己偷觀他人的劍術已經是無禮,人不與他計較就已經很好了,自己還強求學劍,確實有些厚顏無恥。
不過,誰讓我這毛病好酒好劍的沒得治了呢?
仰起頭看著府邸門前,笑著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那樣的劍術要是錯過了可就是一生的遺憾了。
先將請罪然後再求學吧。
想著,在府前的地上盤膝坐了下來。
顧楠將從門邊走回來,蓋聶看向顧楠:“師姐,我觀那人還算誠心。”
“這不是誠心與否的問題。”顧楠擺了一下手。
“我的劍術有別於旁人,在戰陣之中磨鍊而成,招式殺意過盛,常人學了只會壞了前程。心性不堅者,還或會遁入其中不能自拔,莫害了那人才好。”
“如此嗎?”
蓋聶皺著眉頭似乎在思量著什麼。
擔心地看了顧楠一眼。
顧楠自然明白他的心思,笑道:“我的劍術我自己自然會有把握。”
“好了,不要多想了,飯該是做好了,去吃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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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之中的座上嬴政靠坐在那,兩手輕放在身旁,殿中靜默。他半閉著眼睛,眼前似乎看到了那無數的兵戈指向蒼穹,看到了那無數的戰馬踏入雄關,看到了那黑雲一般的烽火密閉了天空。
當他再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切盡去,只剩下從外透進來的晝光刺眼。
這亂世紛擾已有百年,早已當盡矣。
李斯站在拱手站在殿下,望著座上的人:“王上。”
“那份簡書可是已經送到了呂先生那?”
“已經送至呂先生手上。”
“嗯。”嬴政點了點頭,對著李斯笑道:“先生,這十年之策,看來已經到時候了。”
十年,李斯謀定諸國而定其策,蠶食列強,固內而屯軍,修養民地生息,積大舉之糧。
王政固權之時,就是秦國鐵蹄踏馬,傾覆天下之際。
如今秦國擁兵之眾無懼眾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