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滅盜一戰中戰死,那是兩全其美之事。
主意打定,吳驥打消了與歸信駐軍合作的念頭。利用軍隊回易買賣軍火一事,得押後了。等有機會,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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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縣衙,吳驥來到縣衙,就給鄭太叫住了:“吳大人,快來。今兒商議軍機,你好好學著點。”
“謝大人!”吳驥謝一聲。
隨著鄭太進了屋,只見屋裡還有一個人,此人是縣丞,僅次於鄭太的人物。這次出兵滅盜,事關重大,縣丞必然要參加的。
縣丞見吳驥進來,一個小小的主簿,竟然參與此等大事,他微感詫異。可是,當他看見鄭太與吳驥的親近樣兒,便無任何表露,上前與吳驥見禮。
吳驥回過禮後,坐到最末的位置上。今日與會之人,都比吳驥要大,吳驥只能坐到末座。
差役送上茶水,吳驥喝著茶水,等待何萬全的到來。眼看著時辰到了,卻是不見何萬全的蹤影,鄭太的臉色有些難看了。
又過一陣,早過了時辰,仍是不見何萬全到來,鄭太再也忍不住了,叫來一個差役,要他去催促。
沒多久,差役迴轉稟報,說何萬全軍務繁忙,要等一陣子才能趕到。
這次商議軍機,早就約好了的,何萬全這明明是拿腔拿調,藉此來刁難鄭太的。吳驥暗中想,這個何萬全還真是膽大,不把縣令放在眼裡。
要知道,宋朝奉行的是重文輕武,文官重,武官輕。何萬全的地位身份,都比鄭太差得遠,鄭太要他來商議軍機,他竟然遲到,這在宋朝不多見。
又過一陣,鄭太再派一個差役去催,得到的答覆仍是一樣,何萬全軍務繁忙,等會就來。
一連催了三次,鄭太忍無可忍,決心親自前去。剛剛站起身,只聽腳步聲響起,何萬全帶著幾個軍官趕到。
今日的何萬全一身戎裝,盔甲、麻扎刀在身,比起昨日更多幾分驃悍之氣。跟在他身後的幾人,個個著甲挎刀,頗有幾分威風。
“見過大人!”何萬全上前一步,抱抱拳而已:“本將軍務繁忙,來得遲了,還請縣令大人恕罪。”
按照宋朝的慣例,何萬全見到鄭太,應該身段兒放得很低,要恭敬才對。他哪有一丁半點的恭敬意思,反倒是有些踞傲,不容鄭太說話,走到座位前,大馬金刀的坐了下來。
鄭太原本就心裡有氣,有了此事,更是來氣,臉一沉,喝斥起來:“何萬全,你一個小小的營指揮使,見了本官,為何不施大禮?”
指揮使是宋朝營的指揮官,一營五百人,身份地位與鄭太這個縣令差得很遠,鄭太要何萬全行大禮,何萬全還真沒辦法。
可是,何萬全卻是冷冷的斜了一眼鄭太,神態間傲慢不馴:“哼!鄭大人,你是朝廷命官,本將也是朝廷命官,為何要向你施大禮?鄭大人,你不會叫我來,就是為了我給你行大禮的吧?”
手一揮,與他隨來的軍官,自行坐到何萬全身後去了,根本就沒有把鄭太放在心上。
“你!”這是**裸的挑釁,鄭太哪裡能容忍,指著何萬全,聲調轉高:“何萬全,你好大的威風!竟敢在堂堂縣衙裡撒野……”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何萬全仰首向天:“哈哈!鄭大人,你有事便說,無事的話,本將這就要去忙軍務了。”
不管鄭太的反應,站起身,作勢欲走。他身後的軍官,也站起身來了。
“呼!”鄭太吸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也不繞彎子,直入主題:“何指揮使,本官請你過來,是要與你商議一下,如可剿滅流風盜一事。”
“剿滅流風盜?”何萬全眉頭一挑,沉吟著道:“鄭大人,你是知曉的,流風盜兇名昭著,多少官兵前去圍剿,結果呢?卻是官兵慘敗,死傷慘重。到如今,流風盜已經殺了五個縣令了,死在他們手裡的官兵,沒有三千,兩千有餘了。”
何萬全大說特說流風之盜是何等的兇殘,就是不說他能不能剿滅。
“何指揮使,流風盜為禍鄉里,**擄掠,無惡不作,若不剿滅,你我枉吃朝廷俸祿!”鄭太卻是慷慨激昂。
“流風盜雖然厲害,可是,並非不可剿滅!”何萬全的話鋒一轉,開始要東要西了:“鄭大人你也是知曉的,要剿滅流風盜,需要軍械、被服、賞銀,沒有這些,弟兄們也不願去犯險吶!要是鄭大人能給我一批軍餉,本將願去試試。”
“你要多少?”要讓宋軍去滅盜,不給些銀子絹帛是不行的,鄭太試探著問道。
“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