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甘示弱。
就在他們說話這會兒,場上的情勢有了變化,保定軍雖然人多勢眾,卻是疏於配合,互不協調。而歸信軍卻是配合得很好,雖然人數不多,卻如一人,有人進攻,有人防守,往往是幹翻七八個,才會有人捱上那麼一兩拳。
這架打得是天昏地暗,歸信軍一開始還想手下留情。可是,保定軍仗著人多,老是糾纏不休,歸信軍火大了,下手不留情,打得一眾保定軍倒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
隨著時間的推移,倒下的歸信軍越來越多,情勢對保定軍不利了。照這樣打下去的話,保定軍肯定會輸。有一個保定軍兵士見勢不妙,抓起石鎖,就要朝李明初他們扔過去,保定軍的營指揮使忙大B孔起來:”住手!誰動傢伙,三十軍棍。用拳頭,用牙齒,用腦袋撞,來點陰的,黑虎掏心,撩陰都可以,就是不準動傢伙。”
軍隊中打架是免不了的,只要不動武器,都是允許的。動了武器,即使贏了,也會給人瞧不起。
“他挺陰的。”吳驥有些好笑。
“在戰場上,只要幹翻敵人,哪管他陰不陰。”韓方有些得意。
再打一陣,歸信軍倒下十來個了,而保定軍卻倒下了三百來人。如此戰力,實是驚人,韓方越看越不對勁,不由得衝上去,大吼大叫起來:“住手!住手!”
他一吼叫,所有人都住手了。
韓方衝保定軍吼起來:“你瞧瞧你們,平日裡自吹自擂,如何如何的了得,天下少有,如今還敢吹麼?”
扔下一眾發愣的保定軍,衝吳驥笑道:
“吳部指揮,你瞧,我還有兩百多人暱,你只有十多個了,你肯定輸了。”
“接著打!”吳驥不理睬他,衝李明初道:“莫要留手,只要不死,斷胳膊斷腿,都是小意思。打呀!”
“不許打了。”從人數上說,保定軍佔了優勢。可是,這兩百多一點人,卻是累得快死了。歸信軍也是累得不行,可是,他們還有良好的配合,真要打到最後,歸信軍的贏面稍大,雖然不太明顯,韓方哪裡會幹這種賠本買賣。”打啊!還等甚麼!”吳驥不在乎。
王韶擺手,阻止二人吵鬧道:“保定軍雖然人數多,卻是不能配合,輸得也不冤。”
“王樞密,您這話,我不愛聽,甚叫輸?
我人多呢。”韓方很不服氣。
“你莫要不服氣。”王韶瞄了他一眼,道:“這是徒手打鬥。若是在戰場上,你的軍隊早就死傷慘重了。李明初他們是陌刀手,若是端著二十幾把陌刀,在你的軍隊中橫衝直撞,你們的軍隊有多少能活下來?更別說,他們還有霹靂彈,他們二十來人,就敢與你五百人大幹一場。”
真要是在戰場上,歸信軍的裝備優勢就會全面發揮出來,保定軍肯定打不過,王韶說到緊要處了。
“學狗叫吧。”王韶衝韓方道。”王樞密,人哪能學狗叫呢?我請客,我請客!”韓方一張臉紅通通的,很不好意思,訕訕的道。
王韶來到近前,衝保定軍道:“你們見識了歸信軍的厲害,你們說,一個歸信軍頂不頂得了你們十個?”
回答他的是一陣沉默。保定軍雖然心裡已經認可了歸信軍一個頂他們十個,卻是不好意思說出口,乾脆來個沉默是金。
“心裡認同了,嘴裡不好意思說?”王韶可不在乎他們的臉面不臉面,大聲道:“從今天起,你們的營指揮、都頭、五十夫長全部撤銷,由歸信軍接管。訓練結束後,若是沒達到要求者,你們就滾吧,大宋的軍隊不需要你們。”
要是在以往,開除出軍隊,他們歡喜還來不及。宋軍的社會地位低下,好男不當兵,只有走投無路的人才會來當兵。可是,如今不同了,這些給挑選來的兵士軍餉要高很多,比起種地划算得多了,要是給開除了,那是莫大的損失。
更別說,歸信軍跟著吳驥打劫遼國,分了不少戰利品,個個是土財主,讓他們眼紅,心裡盼望著象歸信軍那樣,做個財主,誰願意滾蛋?
“請王樞密放心,我們一定刻苦訓練!”
營指揮使衝保定軍一使眼色,大聲吼起來。
“刻苦訓練!”保定軍大吼著。
“玩石鎖,打熬力氣。”李明初眉頭一挑,大吼一聲:“不服氣的,可以找我們單挑。”
“等我們訓練好了再說。”營指揮使臉上帶著笑容,就是有些陰損。眼下跟李明初他們打架,那是找虐,君子報仇,十年不晚,訓練好了再找你們麻煩也不遲。
“隨時奉陪!”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