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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突然‘哇’地一口全部吐出來,用手大力地扇著舌頭:“搞什麼啊,怎麼是芹菜餡的?”芹菜總是有一種特殊的中藥味道,一般在青春的女孩子中很少有可以接受這個味道,這在醫藥學中是可以說的通的。

“久久,快來吃飯吧,你現在是一個人吃兩個人補,多賺啊。”夏雨晴總是有著世界上最好的心情,或許和她生活的環境有關,父母都是高幹,就連考上這所大學都是被校長的額外點招,生活就是這樣,有的時候你不向權勢低頭是不行的。

莫久久走過去看了半天,終於拿起一個包子回到床邊悄無聲息地吃,目光沒有焦距,似乎有些漫不經心,可是安夏沫知道,那個是芹菜餡的。安夏沫一直都知道另外兩個人不知道的事情,比如莫久久其實很喜歡芹菜難聞的味道。

吃完飯後,黎初七帶著還想發表世界長談的夏雨晴去占上課的位子了,宿舍裡只有安夏沫和一直好像都沒有存在感的莫久久,她一直在吃芹菜餡的包子,今天芹菜餡兒的包子也特別的多,她卻一直吃完了,曾經人家說孕婦能吃,今天安夏沫才發覺了莫久久的海量。

“久久……”安夏沫想了半天終於問:“你打算怎麼辦?”生下來?還是做掉它?

莫久久抬頭露出淡淡的笑意,她的笑容像綻放的罌粟,她說:“夏沫,我們做一個遊戲吧。”遊戲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安夏沫從口袋中拿出一枚硬幣,正面就是留下,反面就是放棄。

“不行。”安夏沫的心一顫,頓時覺得渾身冒冷汗:“這不是我的事情,你必須自己解決……要不然的話……”安夏沫吞吞口水:“其實你可以找他商量商量的。”

莫久久躺回床上,狠狠地用被子捂住了頭部:“記得幫我喊到。”

“……”安夏沫把她的被子鋪平,小心地蓋在莫久久的身上,莫久久露出了腦袋,漂亮的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安夏沫,手突然抓住她的。

“安夏沫。”莫久久很少這麼連名帶姓地叫她,她從床上坐起來問:“我們是不是最好的朋友。”這句話本就不是問句,莫久久也沒有帶著疑惑的語氣,只是彷彿更加確認一下。

'Chapter1' 在劫難逃(4)

“是。”毫不置疑。

“那如果有一天,我背叛你了,你會不會原諒我?”

“會。”

“哪怕搶走了你最心愛的東西?”

“……”安夏沫湧出莫名其妙的恐慌,卻在遲疑片刻後還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莫久久突然大聲地哭了,哭的聲音大到讓安夏沫覺得有點刺耳,她緊緊抱住安夏沫的身體,眼淚打落在安夏沫白皙的脖頸上,她一直不停地重複:“傻孩子,傻孩子,傻孩子……”

安夏沫心疼地反抱住她:“久久,一切都會過去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莫久久終於平靜下來,她小心翼翼地撫摸著安夏沫同樣充滿溼意的臉頰,好像喃喃自語:“我何其幸運地遇見你,你又是何其不幸地遇見我呢……”莫久久的眼睛很亮很亮,她的手用力地按住安夏沫突出的蝴蝶骨上,很用力地說:“安夏沫,你聽著,我莫久久就算是粉身碎骨也不會傷害你。”

安夏沫看著莫久久此刻的表情突然記起十二月份的聖誕節,那時候的她也是這樣的一臉固執地抓著自己的手說:“我想和你成為最好的朋友。”仍舊是坐在這張床上,她們倆個縮在一個被子裡擁抱著彼此,冬天的南方,空氣是乾冷乾冷的,兩個人都將對方包裹的密不透風,好像只要有一寸肌膚裸露就會結冰,外面是學校的聖誕舞會,黎初七和夏雨晴早早地打扮好離開,於是宿舍只有兩個人安靜交錯的呼吸。

莫久久說:“安夏沫,你是這樣好的一個孩子。”

那個晚上,窗外是所有人的歡呼笑語,也許是因為太過孤獨,也許是因為太過寒冷,莫久久將自己曾經用力緊鎖的心扉悄然開啟。她告訴了安夏沫有關她的一切,她的父母,她的家庭。

她有一個精神病的母親和一個拋棄妻子的父親,父親在外有了女人,母親隱忍多年卻終究沒有保全家庭被迫選擇了自殺。最後母親在醒來之後便忘了許多事情,經常神志不清地拿刀對著牆壁亂砍,眼底血紅,莫久久嚇的半夜不敢回家,最終卻也還是沒能逃過厄運,在一天深夜,她的媽媽終於把刀指向了她。

說完這些的時候莫久久的眼底慢慢地溼了一層,霧氣一般的瞳孔美的令人心碎,她把自己的袖子攬起來,指著手臂上一道道縱橫交錯的傷口說:“你看,就是這些,現在雖然不記得是因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