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是不錯。”
劉栩才說了句兒臣惶恐,武帝擺了擺手道:“這裡只有我們父子二人,那些虛禮就不講了,朕 問你,劉檀在你府裡這麼久了,你看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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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栩料不到他會問這個,一時不知他是何意,但揣測人的心思向來不是他的長處,想了想道:“哥哥文武全才,兒臣十分仰慕。”
武帝嘿嘿笑了一聲:“你如今也學會看眼色說話了,你只管說實話,朕想聽聽。”
劉栩低頭想了一陣道:“四哥他,雖在困中,並無怨言,日夜所思,仍是家國天下,兒臣。。。。。。。兒臣是真心拜服。”
武帝不動聲色地看他,劉栩心中不安,但面上卻毫無破綻,這本是他心裡的實話,也實在沒什麼好怕的,良久武帝嘆了口氣:“你是不是也覺得朕。。。。。。。冤枉了他?削奪了他的太子之位,做得太過嚴苛?”
劉栩躊躇未答,武帝卻不等他回話道:“他總是留在你府中,於禮制於法度都不合,現下有一樁大事,要你們兄弟二人合力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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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番諸國的使臣按年例,下個月都要到京中來謹見,他們雖然是些蕞爾小國,可是卻是牽制胡庭的重要力量,當年劉檀與應沈碧頗費了功夫,才將這些小國遊說成功,彼此形成縱連,胡庭背後有這麼一夥人,這些年來與我朝作戰才頗多顧忌,不然你也不見得能立下這麼多戰功。所以,朕知道劉檀本事是有的,只可惜起心不良,非是朕容不得他啊。”
劉栩心中一凜,他也知道武帝說的西番諸國分開來看,個個國小力弱,但聯合起來,彼此呼應,實力不可小覷,但當年他年紀尚小,雖然知道在胡庭背後安這麼一枚釘子,朝廷應該是下了大力氣的,但卻不知當年圖謀此事的竟然便是劉檀與應沈碧,這件事怎麼看,也是利國利民的大好事,想到這裡,對應沈碧那謀逆的大罪有些不解。
只聽武帝說:“這些人年年來朝,每年都是劉檀與他們交與接納,今年,朕要你和他一起來辦這事,你和劉檀到西郊甘泉宮去,讓這些使臣都去甘泉宮,儀式與慶典都在那邊,你是朕的欽差,代朕受來使朝拜,劉檀受你節制,你明白嗎?”
劉栩一顆心頓時狂跳起來,代天子接見來使,過去都是太子的事情,卻落到自己的頭上,武帝的意思就很明顯了,劉栩抬頭看他父親,皇帝卻是瞅著滿樹盛開的芙蓉不再說話,半蒼的頭髮竟然格外地扎眼,心裡一熱跪下道:“兒臣明白。”
武帝看了他一眼,站起身來道:“走罷。”
三日後果然便有旨意下來,劉檀冊封為秀王,武帝將城西一所宅院賜給他作了王府,送走了傳旨的太監,劉栩便向劉檀道賀。
劉檀笑了一笑道:“不如還是我先向六弟你道賀吧。”
劉栩眨了眨眼,道:“我有什麼喜的。”
劉檀正在收拾一些東西,聽了這話,蓋上書箱蓋走過來道:“代天子接見來使,雖然只是個形式,但陛下的意思是什麼,我不信你真的不知?”
劉栩知道這件事瞞不過他,被他說了出來,索性裝傻到底:“小弟愚笨,不過是奉旨行事,哥哥何出此言。”
劉檀臉上神氣便有些詫異,片刻道:“雖然是奉旨行事,敢問六弟,朝上宣旨的時候,忠王那是什麼臉色?”
劉栩一怔,隨即大笑道:“三哥說,他牙疼。”
劉檀也是一笑,回去繼續收拾東西。他在劉栩這裡住了兩三個月,東西不少,房間一片凌亂,書籍雜物四處都是,劉栩看了這景象,心裡多少有些不自在,靠在門框上默不作聲地瞧著劉檀忙碌,看他將幾本書都放入箱內,又自架上取出個匣子來,拿出那面風月寶鑑來,用綢布細心地擦拭一番,輕輕地放入匣子裡,心裡一股說不上的是怒氣還是怨氣翻騰起來。
他向來話多,這一不作聲,屋裡就清靜了不少,劉檀忙亂了一陣,也覺得好似有些冷清,回頭一看,劉栩兩個眼睛直直地盯著自己,目光竟然有些幽怨,放下手裡的東西,走到他身邊道:“這是怎麼了?”
劉栩瞧著他,半晌笑了一笑道:“沒什麼。。。。。。。。。只是。。。。。。。有點兒捨不得哥哥你。”劉檀怔了怔,聽他說話聲兒低低的,靠在門邊,憑空添出分孤立無助的感覺來,放緩了聲音道:“又不是不見了,下個月不是還要和你同去甘泉宮嗎?六弟向來豪氣干雲,幾時添了這小兒女作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