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文軒與嶽盈相處這般久了,平素拉扯兩下,親熱親熱也都不是什麼要緊的事情,李文軒也沒多想,這就又要伸手去拽嶽盈的褲腳,嶽盈卻是大驚,在金兀朮的進軍大營中,鐵鈴兒送嶽盈的金鈴一直都在腳踝上繫著呢,她怎麼敢給李文軒瞧見,慌忙叫道:“你……你無理!”
李文軒一愣,心道平時就算再親密些也沒見嶽盈有這麼大反應,今日卻是怎麼了?
嶽盈看李文軒一頓,這就靠在李文軒身邊,分別拉著他的左右手,說道:“我跟你開玩笑呢!”
李文軒玉手在握,自然捨不得放開,笑了笑,也就沒再想著嶽盈腳踝上的古怪,只是看著扈南松,皺起眉頭來,說道:“盈盈,你說他怎麼應當怎麼辦?就咱們知道的這些事情若是傳到的扈鈺的耳中,想扈鈺在洞庭一代極富盛名,將他氣壞了不說,搞不好大義滅親的事情扈鈺也是做的出來的,到時候父子相殘……這可是不成啊。”
嶽盈嘆道:“我也是為這發愁呢,也不曉得他年紀輕輕的,怎麼就跟那完顏亨有了瓜葛,本來將他一劍殺了丟在這湖中最是省事,既不壞了他爹爹的名聲,也不會讓洞庭水幫那麼多人心寒,可是……我卻下不了這個手。”
李文軒說道:“我知道的,咱們方才在水寨與完顏亨他們動手的時候,你就有機會一劍殺了他的,不過你卻沒有出手,其實我與你是一般的心思,也是想叫他悔過,可是……可是你覺得他還能悔過嗎?”
嶽盈搖頭道:“我不知道。”
李文軒想了一會,說道:“不如……與其咱們兩個這麼煩惱,不如我將他叫醒,看看他自己的打算,他要是有心向善也就罷了,可他要是執迷不悟,咱們就……”李文軒想說“咱們就殺了他一了百了”,可是在一想起這兩日來扈南松一口一個李大哥叫的十分親切,儘管那些話八成都是作偽,但也是當真叫李文軒心軟了。
李文軒正要去給他解穴,忽然想起之前嶽盈與楊欽唱的那一出雙簧,說道:“要不你來試試?”
嶽盈說道:“我試試也成,不過是不是得先拜你為師啊?”
李文軒說道:“你這個徒弟太激靈啦,我可是不敢收。”隨後拍開了扈南松的穴道,不一會功夫,他就悠悠轉醒了。
扈南松看著面前的李文軒與嶽盈,臉色是十分的難看,說道:“你們……你們想要做什麼?”
李文軒問道:“我問你,從今往後,你打算怎麼辦?”
扈南松一怔,問道:“你問我?怎麼,現在你們什麼都知道了,不會殺了我嗎?”
嶽盈說道:“你做的事情叫人可憎,我二人自然恨不得除了你,給紅月山枉死的那許多人,還有楊帆報仇,對了,說起輩分來,你應當還得喊楊帆一聲叔叔吧?”
扈南松說道:“是又怎麼樣?事情都是我做的,我認了,反正時至今日,我也不打算活了,有本事你們就殺了我!”
嶽盈說道:“我不殺你,就算是要殺,也得由你爹爹來動手!”
扈南松聽嶽盈說起自己的爹爹,臉色陡然大變,沉默了一會,猛的一個翻身,就要往湖中跳去。
李文軒眼疾手快,加上之前就一直提防著他,當即一躍上前,抓住了扈南松的後頸,將他擒了回來,同時怕他亂跑,又點了他下半身的穴道,叫他暫時動彈不得。
扈南松叫道:“放開我,我就是死也不回去!”
嶽盈說道:“你是怕見你的爹爹是嗎?”
扈南松閉口不答,嶽盈又道:“你爹爹他耗費半生精力,這才將洞庭無數散亂的水幫整治為一體,更成為了洞庭水幫的總鏢把子,而你身為人子,不思祝他一臂之力也就罷了,卻還要在背地裡做這些掣肘的事情,你難道就不慚愧嗎,你難道就不怕害得你爹爹的名聲毀於一旦嗎?”
扈南松冷笑道:“他是他,我是我,他的名聲與我何干!”
李文軒說道:“你……你怎麼這般不孝!”
扈南松說道:“你們這些人,整天都是一口一個我爹爹如何,見人就只會說,這是洞庭水幫總鏢把子扈鈺的兒子,扈鈺如何如何有本事,可是對我呢,不管是在水寨中辦事也好,還是平素練功夫也罷,我若是哪裡做的不對,或者是哪裡做錯了,訓誡我,打我,罵我,都成,可是我就是看不慣你們事事都要說,‘你是扈鈺的兒子,你不能這麼做,這麼做不和你爹爹的心意’‘你是扈鈺的兒子,你得成一個高手,不能丟了你爹爹的顏面’你們這些人,眼裡幾時有過我?口口聲聲說為我好,其實都是為了我爹,我生下來就是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