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直的盯著那怪人,暗暗打定了主意,他日自己傷愈傷愈之後,定要叫燕雲十八騎的諸人,一起來為自己將這個怪人碎屍萬段。
夜半,林子中的夜風格外陰冷,一道道細風在林中盤旋轉彎、盤旋,任憑你縮的再緊,衣領與袖口中總是不斷有陣陣涼蓆灌入,即便是李文軒有內力護身,但也依舊被凍醒了。
李文軒打坐運功,身上少暖,驅散了不少的寒氣,然後轉眼望去,那怪人的鼾聲依舊,睡的十分香甜,他倒是對這夜晚的涼風無知無覺,想來是他應當多年來都是這般露天席地,凍的習慣了也就不怕冷了。
再看明珠,明珠依舊是之前的那個姿勢端坐在擔架上,眼睛衝著那個怪人所在的方向睜的大大的,對李文軒佔到她旁邊,竟是都沒能覺察。
李文軒覺得好笑,沒想到明珠竟是如此害怕那個怪人。搖了搖頭,看著那火堆將熄,李文軒在火堆上加了些樹枝,明珠瞧見了李文軒,滿是怨念的看了他一眼,隨後繼續去盯著那怪人。李文軒本想勸她睡覺的,但見明珠這般神色,覺得自己還是少說話為妙,但看著明珠提心吊膽,李文軒終究有些不忍,只好取出了青霜劍,將青霜插到了明珠的身前。
明珠之前數次搶奪李文軒的青霜劍均未能得手,為此大打出手,明珠更是險些要了李文軒的性命,這時候見李文軒將青霜劍放到自己的面前,明珠當即雙眸一亮,李文軒知她又動了心思,便給她提醒道:“青霜劍只是借你防身用,天亮後還我,你若是還想打它的主意,別怪我不客氣!”
明珠的本已經伸手要去撫摸自己惦記已久的青霜劍,但聽李文軒冷冰冰的來了這麼一句,便覺一盆冷水當頭澆下,手臂忽然有些僵直,不進不退,停在了那裡。
第二日一早,李文軒醒來便先去瞧那怪人如何了,只見他也早早的醒來了,不但沒有來騷擾自己與明珠,反倒是遠遠的躲在十丈開外的一顆樹上,一會東張西望,一會抓癢癢,十足的猴相,但也還算是老實了,再看明珠,卻叫李文軒不禁覺得好笑,只見明珠一手握著青霜劍,一手護在胸前,身子則是靠在大樹上,眼睛上有一層淡淡的黑眼圈,看模樣怕是昨晚一直盯著那個怪人,直到實在扛不住了這才睡去的。
李文軒也沒去叫醒她,只在一旁略微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自己腳踝上的傷已經好了許多。
不一會,李文軒腹中飢餓,便去取擔架上的果子,李文軒動作很輕,生怕吵醒了明珠,可是不巧的是,那果子卻是剛好被明珠壓在腰後,李文軒下手去拿的話確實是有些不便,想來想去只好作罷。
但抬頭的時候,李文軒無意間在明珠臉上掃過,卻見明珠臉上蒙著的黑紗比似乎比過去輕薄了許多,過去明珠臉上的黑紗像是有兩三曾黑紗重疊在一起,厚厚的叫人根本看不透,那張面孔上除了露出的一雙冰目,其他再不可見,可今日看去,那遮面的黑紗卻是隻有薄薄的一層,黑紗後面隱藏的肌膚隱約可見,同時也襯出的明珠的圓潤臉型。
“她生過天花,按說這臉上應當有許多麻子的……”
李文軒一邊想,一面卻是出於好奇,不由得多看了兩眼,明珠的面部輪廓依稀現在眼前,儘管不是十分清晰,但看著也當是處處平整的模樣,無論怎麼看都不像是滿臉麻子的模樣,並且那模糊的容貌反而叫人越發覺得她是以為十分漂亮的人物,李文軒並非好色,只是有些東西越是瞧不見,心中就越是癢癢,忍不住湊近了,想要看清楚一些,可是剛往前一探,手掌按在地上,卻是一陣刺骨鑽心的疼自掌心傳來,李文軒輕呼一聲:“哎呦!”
明珠昨晚一直擔心那怪人回來侵犯自己,忽然聽到有人在身前叫嚷,當即睜大眼睛,只當是那怪人來了,卻不料是李文軒正伏在自己身前。
李文軒見明珠醒來,也自然向她看去,忽然醒悟自己這般出現在明珠面前,十分不妥,並且方才自就想要看人家姑娘家的容貌,實在是非常無理,當即面紅耳赤,而明珠見李文軒滿臉通紅,更是覺得李文軒是心懷歹意,揮劍就像李文軒刺去,叫道:“無恥之徒!”
李文軒忙向後跳開,好在明珠腳下不便不能追來,李文軒稍鬆一口氣,卻聽伸手有人一邊拍手,一邊哈哈大笑,其間還夾雜著幾聲怪叫,原來是那怪人看李文軒出醜竟是十分開心,李文軒好不著惱,再看自己手心的痛處,竟是扎著一根明珠的銀針,原來是明珠在入睡之前將數根銀針倒插在擔架前的泥土中,本來是防著那怪人的,哪知道李文軒卻稀裡糊塗的中招了,好在那些有毒的銀針都在李文軒懷中,明珠身上帶著的針都是無毒的,被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