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白釉裡面似乎還有什麼東西。”林天寶面上帶著驚異說道,然後用刀片颳了刮,竟然很容易的便颳了下來。
他用手輕輕的揉搓了一下,又放在鼻間嗅了嗅,頓時面上充滿了異色,“這白釉裡面竟然是一種像油脂一般的東西。”
“油脂,我明白了,林老闆,這恐怕真的有秘密,是二次燒製瓷板的人,擔心下面的釉面在燒製過程中被破壞,或者說燒製完成後,無法讓其重現於世,所以,在下面的釉面上塗上了一層油脂,然後在油脂上繪上白釉,放入瓷窯中燒製。”
這時,丁潤用手摸了摸瓷板上的這一層奇怪的東西,然後似有所悟的說道。
“可是他就不怕油脂在燒製過程熔化嗎。”聽到丁潤的話,林天寶也覺得有這個可能,只不過卻也是充滿了疑惑。
“哈哈,林老闆,對於瓷器製作的資深人士來說,找到一些耐高溫的油脂,是沒有一點問題的,而且,這是釉上彩色是白釉,而不是其他複雜的顏色,只求空白,不求完美,所以,燒製的溫度低一些,也不是不可能。”
丁潤大笑了一聲,不斷述說著自己的猜想,“而且,就算油脂有一定程度的熔化又如何,更加會起到阻隔的作用,使得這白釉,無法真正的融入下面的瓷器之中,那麼,在之後想要讓下面釉面重現於世時,就比真正的釉上彩,也要簡單的多,林老闆,別忘了我家裡是幹什麼的。”
林天寶不禁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丁老弟,我倒是把這茬給忘了,你可是出身制瓷世家,對於瓷器燒製,在這裡沒有人比你更加了解了,以你來看,應該用什麼東西去除這一層油脂上的白釉呢。”
“不應該我來看,陳小友既然為我們指出了這一層油脂,那麼他肯定有一些計劃了。”丁潤搖頭一笑,望著陳逸說道。
“丁叔,你就別取笑我了,在瓷器上,你可是真正的行家,我絕對是比不上你的。”聽到了丁潤的話語,陳逸不禁擺手說道。
丁潤出身於制瓷世家,哪怕其本身對燒製瓷器不太感興趣,但是在家族中多年的耳濡目染,也會讓他對瓷器製作充滿了解,其經驗,遠遠不是他這個半路出家的人所能相比的。
“陳小友,不妨事,從這一層油脂上,我更加了解了你的眼力有多麼厲害,這麼短的時間中,便發現了瓷板上如此多的疑點,如果說這瓷板上面的白釉是釉上彩,我或許之前還看出來過,但是裡面若隱若現的一層油脂,我卻是從來沒有發現過。”
說到這,丁潤笑了笑,“你既然要探究其中的秘密,一定胸有成竹了,先說說看吧,如果有問題的話,我會指出來的。”
“那好,丁叔,我就說說自己所需要的東西吧。”陳逸點了點頭,將之前鑑定術與搜寶術相結合後,所鑑定出來的顯示資訊中的一些東西,向丁潤和林天寶二人講了出來。
就像是之前用搜寶符和鑑定術進行組合,在充滿油漆的顧景舟紫砂壺上進行鑑定一樣,會給予出去除油漆的辦法,而在這件瓷板畫上,同樣有著這種方法出現,這正是他自信可以去除的原因所在。
聽到陳逸所要用到的一件件東西,丁潤面上露出了一抹驚訝,待到陳逸話音落下後,他搖頭一笑,“陳小友,你可真是謙虛啊,以你剛才所用到的那些東西,足可以去除這上面的白釉,恩,在一定程度上,比我剛才所想的還要完美。”
“哦,丁叔,是真的嗎,這些也只是我聽師傅和師兄講過的內容,以及我看書所得來的經驗,根本沒有經過一次試驗。”聽到了丁潤的肯定,陳逸不禁面帶喜色說道,再次拿出自己的師傅和師兄出來頂缸。
丁潤望著陳逸,感嘆一笑,“讀書破萬卷,下筆如有神,陳小友,你能夠將自己看過的書籍知識運用到現實中,十分難得,這其中一些東西,絕不是一本書籍所能帶來的,可以想象,你看了多少本。”
“丁叔,謝謝你的誇讚,關於之後溶解劑調和的比例,我覺得自己掌握不了,就請你來操作吧。”陳逸謝過丁潤後,不禁說道,雖然說鑑定資訊中,對於這能夠去除釉上彩的溶解劑有著詳細的比例,但是他畢竟沒有真正操作過,還是讓丁潤來操作,他在旁邊觀看比較好。
“哈哈,這沒問題,也是我的榮幸,我們倒要看一看,這下面究竟隱藏著什麼樣的秘密。”丁潤大笑了一聲,直接答應了下來。
林天寶此時連忙說道:“那我趕緊讓夥計去買材料,準備幹活。”
“林老闆,市場上所賣的一些材料,或許會有些偏差,而且有些東西,並不容易買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