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影猛的抬頭看向卡卡西,他的眼睛低垂著,臉上好象也沒什麼表情。
“我--”他說,“不知還會怎麼樣,這句話,還是先說的好。能不能在一起之類的事,暫時不考慮吧,能在一起,我們也耽誤的太久了。”
“是啊!”葉影笑了,抹抹臉上的淚痕,“我們耽誤的太久了,一直在躲避,全是為了村子為了別人,我們太想負責任,只能辜負自己。”
她看著卡卡西,從地上爬起來,來到卡卡西面前,坐在他腿上。
“就算最後一晚,”她輕輕說,“為自己活一晚,就一晚。”
“卡卡西君,我愛你。”
葉影輕輕褪下卡卡西的面罩,吻在他的唇上。
原來她還有地方是溫暖的,卡卡西的大腦自己運轉著。從來沒有過的親密,沒有間隔的親密。
“告訴她的話,會怎麼樣呢?”
“不知道,不要想了。”
“不行,必須要說。”
“為什麼,也許她會---”
“怕失去這為自己的一晚嗎?只為自己---”
手停在葉影的衣帶上,嘴唇吻近她的耳邊,心中疼痛。
“木靈,她沒有死,跟大蛇丸的人走了。”
眼角看這著葉影睜圓的雙眼,卡卡西希望她再殺他一次。
“我話沒說完,我去救她,但她跟大蛇丸的人走了,她,也以為你死了。還拿走了你給我的護身符。”
葉影的手摸進卡卡西的領口,是的,不在了,她看著卡卡西,輕輕笑了。
她一隻手握著卡卡西停在她腰間的手。
“你在--幹什麼啊?”吐著氣息發問。
揚手,抽開。
門口,紅色的木屐走開。
討厭下雨天
“怎麼能讓你死在這種天氣裡,你討厭下雨天的,是吧?”
“是啊,我討厭下雨天,尤其是雷雨。”
“我知道,會讓你想起那天來。”
“其實,偶爾也會想要想起那天來。”
“為什麼?”
“覺得害怕,渾身冷汗,我就知道我還活著。”
卡卡西睜開眼睛,看著空空的天花板,一動不動的躺著。不用去確定了,葉影已經不在了。
好懶啊,卡卡西極其不情願的坐起來,穿好衣服,就讓被子掉在地上,下了床離開了臥室,沒有去看床上白雪地裡開出的那隻紅蓮,關上門。
“這事還沒完吧?可為什麼覺得無所事事呢?”
卡卡西問著自己,看著鏡子,伸手摸著鏡子裡的他自己。
“鏡子裡外的人怎麼會在一起?”
“是啊,”卡卡西邊戴面罩邊想,“總不能一直抱著個鏡子,兩個一樣的東西,終究是要分開的。你摸鏡子,好象已經很接近,可一轉身,馬上就是分道揚鑣。這就是你多看到的現實吧,葉影?真聰明。”
早晨的霧很大,中午一定熱死了。卡卡西在霧裡走著,一直走到鳩的家,還被那樣封鎖著,卡卡西走進封鎖區,看著那破敗樣子,沒怎麼變,只是地上,拖億留下的戰字,已經看不清了,塵土被風吹散了。
卡卡西雙手抄在兜裡,在斷牆邊站定,看著地面。
真是一團糟了,怎麼會這樣,什麼意思,卡卡西希望有個人能給他解釋一下,可這個人離他太遠了,想讓他自己解釋,可他什麼也沒有說,半個字都沒有提。
卡卡西手捏著兜裡的信,回憶著信的內容,可倒是言簡意賅,寥寥幾句話,要說的全說完了,簡直就想是某種敷衍了事的答覆。卡卡西剛接到信,第一遍看信時真的動搖了,這絕對是假的,騙人的,可後來又一想,不會,那何必寫這封信?可為什麼直到現在才---
卡卡西嘆了口氣,對人心頓生痛恨之情,之後他又自己笑了,真傻,自己也有心的,何必恨別人。
他離開了鳩家,不緊不慢的走向慰靈碑那裡,霧開始散了。
一木站在慰靈碑前。
卡卡西走過去,站在一木身邊,彎腰去擦帶土的名字,一木抓住他的手腕。
“別總去擦他。”一木說,卡卡西看了看老人,收回了手,看著石碑不說話。
“懷念是一回事,”一木說,“但犯傻是另一回事。你總是去擦帶土的名字,看上去好象沒什麼要緊,但那是你心裡在不停的翻新那份懷念,你老是不肯放手讓他遠去,那就是犯傻了。人對人的懷念,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