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十隊人跟著亞瑟,後十隊跟著我,解決還留在岸上的步兵,衝啊!”當戰馬的馬蹄再次踩上堅硬的土地時,秦燁的喊聲讓裁決騎士們明白了下一步的任務。當喊聲過後,訓練有素的騎士,按照原有建制自覺地分成兩個部分,朝著還停留在河岸上強行渡河的步兵衝了過去。在騎兵發揮攻勢後,伊特曼那些滯留在河岸上的步兵就根本不是對手了。衝鋒的騎士們像劃過乳酪的兩把鋼刀,朝著敵人的兩翼猛撲。
伊特曼的步兵大部分是應徵的農夫,讓他們將手中的農具換成武器,顯然有些不合情理。缺乏戰鬥經驗的農夫們看著洶湧而來的騎士捲起的滾滾塵土,看著盔甲與刀劍反射出的刺眼光芒,感覺著大地在馬蹄下的震顫,那一刻,被迫走上戰場的農夫們驚呆了,當他們回過神後,手中致命的武器也隨之變成了無用的鐵器。農夫們紛紛扔下手中的武器,向騎士們衝鋒的相反方向跑去,任憑監陣隊砍殺了一個又一個逃離戰場的農夫也無濟於事。而那些荷普公國強大的裝甲劍士也被逃跑的農夫衝亂了陣型,擠在毫無鬥志的人群中無法揮動武器。
於是戲劇的一幕發生了,數萬名由農夫和士兵組成的軍隊,被幾千名騎士衝的潰不成軍,到處是丟棄的盔甲刀劍,倒是是倒斃的死屍,留出的鮮血很快染紅了藍水河的西岸,綿延了數十里。
河道中央伊特曼計程車兵還在奮戰,騎士們由於河水的阻礙,被迫與緊跟在裁決騎士後面的步兵混戰在一起。因為戰馬難以駕馭,很多騎士放棄了引以為榮象徵身份的戰馬,選擇了下馬步戰,而那些僥倖衝上河岸的騎士,也一個個被留在岸上的弓箭手射成了馬蜂窩,總之中央的攻勢一片混亂。
混亂的不僅僅只有正面戰場,伊特曼軍隊兩翼強行渡河,打算進行合圍計程車兵也被有效的阻擊在了河道,當隨著身後留在岸上士兵的潰逃,騎士們開始分兵衝擊他們的身後時,這些士兵的軍心開始動搖,在繼續強攻而毫無進展之後,便也像他們留在岸上尚未及時跟進河道的戰友們一樣,哄的一下做鳥獸狀了。
所有隊伍都沒有達到戰前預定,這讓一直注視戰鬥進城的伊特曼,隱約發現了原本佔有優勢的自己開始有失敗的危險,於是他將一直留在自己身邊的親衛騎士派入了戰場。
雖然只有微不足道的百十人,可當這支生力軍加入到戰場後,連同那些為了活命不得已轉身抵抗的步兵一起,還是一定程度阻止了裁決騎士們衝鋒的勢頭。不過伊特曼的大勢已去,整支軍隊發生徹底潰散只是時間問題。
雖然只是時間問題,但秦燁並不想拖的太久,戰鬥拖的越久,就越意味著自己要有相當數量計程車兵戰死在藍水河的兩岸與中央。於是當衝鋒被延滯下來後,秦燁帶著身邊靠近自己的一個不成建制的旗隊,朝著同樣插著戰狼旗的伊特曼本隊衝了過去。毫無掩飾的意圖被伊特曼的親衛隊發現,他們快速的脫離了戰場,返回伊特曼身邊,擺好陣勢阻擊裁決騎士的衝鋒。
很快,攻擊與防禦的兩支騎兵碰撞到了一起,慘叫聲在碰撞聲之後響起,慘烈而悲壯,響徹整個藍水河西岸。在遠離戰場的地方,此時也不在平靜。
秦燁作為整個攻擊陣型的第一位,在兩支隊伍的交匯剎那,就已經品嚐到了鮮血的滋味,那是自己的佩劍刺穿對方騎士胸膛時,噴射到護盔裡的。鮮血讓秦燁興奮,而剛剛被刺穿胸膛的騎士在倒下去時充滿悲傷的眼鏡,更是讓他在興奮之上又平添了幾分狂熱。
雖然同屬重灌騎士,但為了機動靈活,更好的發揮遠端攻擊,諾曼騎士並非完全意義上的重灌騎士,更像是介於輕騎兵與重騎兵之間的中型騎兵。因為在護甲上的劣勢,讓兩支騎兵在對沖之後優劣顯而易見,裁決騎士沒費吹灰之力就輕鬆越過了伊特曼親衛騎士組織的防禦。
擒賊先擒王,雖然秦燁興奮但並沒有失去理智,他知道只要伊特曼留在戰場一分鐘,那麼這場戰鬥就會繼續下去,只有將整支軍隊的指揮官抓獲或殺死,才能最直截了當的結束戰鬥。於是他催動坐下的良駒脫離了陣型,朝著身邊只有兩名騎士保護的伊特曼衝了過去。
面對秦燁撲面而來的氣勢,伊特曼有些慌神了,他一面命令手下的騎士去阻擊秦燁,一面帶著另外一名騎士脫離戰場。領命的騎士沒有絲毫猶豫朝著秦燁衝了過去,可只是兩馬的一個交匯便連人帶馬倒在了地上,於是伊特曼身邊僅存的一名騎士只好停下逃跑的腳步,調轉了馬頭。
停下來的騎士並沒有像之前的同伴一樣直接發動進攻,而是站在原地盯著越來越近的秦燁看了半天。秦燁知道對方打算用騎士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