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中道和水蓮都露出難以置信的樣子。
這小子是不是瘋了?他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
第二十九章 入室行竊
這種話說出口明顯沒有經過大腦。
冬歸雪是天雲城年輕一輩能排進前五的翹楚,既然敢針對雲鷹佈局就說明就說明有百分百把握抓住雲鷹,因此冬歸雪根本不會怕雲鷹有什麼手段,就怕雲鷹不出現在現場。
無論個人實力、經驗、勢力,兩人都不在一個層次,因此對付一個冬歸雪就已經難於登天,甚至可以說沒有任何勝算可言。這個區區十幾歲少年有什麼跟星光大師叫囂的底氣呢?這種行為與尋思無異。
“你聽我一句。”深中道壓低聲音,雖然對神靈統治多有不滿,但是對於星光大師,哪怕是深中道的立場,他也不得不對其產生幾分敬畏:“惜雲星光是天雲神域最赫赫有名大人物之一,他能夠走到今天地位,絕非依靠家族勢力和個人運氣,這些年他所做過的事情,任何一件拿出來都堪稱傳奇。如果你對他有過哪怕一丁點了解,就不可能會蠢到挑戰他,所以勸你放棄這種念頭。
一個獵魔大師的稱謂就足以讓天下獵魔師敬仰膜拜。
因為獵魔大師不僅僅是榮譽,更是意味著世界頂尖的力量,這種人就算一己之力都能與魔族對抗,其恐怖程度也就可想而知。何況星光大師不是空有武力而沒有腦子的莽夫,他的敏銳,他的智慧,他的深謀,他的遠慮,全是掌權者裡非常罕有,如果沒有星光大師多年來統治,天雲城就沒有今天的繁榮和強盛。
一個能穩坐城主寶座的上位者。
一個能使聖殿滿意、讓城民敬仰的人。
難道還不能說明問題嗎?如果一個毛頭小子都能對星光大師權威進行挑戰,那麼天雲城能存在到現在就是一個奇蹟,更別指望有什麼更美好的未來。
雲鷹有些不太相信:“他真有這麼厲害?”
“我可以非常負責任的告訴你。”深中道非常嚴肅,因為雲鷹的任何行為,有可能關係到他能不能逃出去:“這次事件星光大師沒有親自出手,如果觸怒星光大師你肯定活不到現在。”
水蓮露出憂心忡忡樣子。
哪怕星光城主不插手這件事情,荊棘花商會被關押足有百人左右,雲鷹一個人勢單力薄該怎麼從中將人救走?這是一件非常艱鉅而且困難的事情。天雲監牢把守森嚴,人手根本就不夠用,至於在光天化日烏無數高手在場的情況裡救走流離風,這就更是一件極其困難的事情了。
雲鷹好像沒有在這個問題繼續爭論的打算:“這條地下通道逃生的可能性有多大?”
“若能救出人並且送進地下通道,憑藉通道錯綜複雜環境,我們還是很有希望甩脫追兵。”深中道對通道地圖凝視幾分鐘,他就把圖紙逃生線路給記載腦海裡,特別是見到這條通道能通往城外時,他的雙眼就彷彿有一團炙熱的火苗在跳動,“我們在地牢附近就能找到一個進去的路口,這或許是我們逃出去的希望,怎麼樣?要不要拼一拼!”
水蓮自然不主張雲鷹跟星光大師作對,不過想到將要被公開行刑的流離風,她還是忍不住問一句:“風少爺怎麼辦?”
“我們已經顧不上其他了。”深中道再一次提醒雲鷹說:“冬歸雪擺明引你上鉤,星光大師或許都有可能到場,你一旦現身必死無疑,請你想清楚。”
這件事情難度有多大,雲鷹又何嘗不清楚呢?
雲鷹與流離風不過是幾日的交情,為一個僅僅幾日交情的人,無論怎麼想都沒道理將自己小命給搭進去。這個道理這樣講是沒錯,但云鷹心裡好像憋著團火,辛辛苦苦來到神域地區,最終發現神域根本容不下他,這種被欺騙的無奈憤怒與絕望,讓雲鷹無法忍受自己像一個喪家犬般垂頭喪氣灰溜溜的離開。
神域是呆不下去了。
可就算呆不下去,也不能這樣走。
雲鷹覺得自己總得做點什麼,最起碼讓這些傲慢的傢伙知道他的憤怒,最起碼讓這些傲慢的傢伙知道他曾經來到過,所以說流離風是救定了,不僅僅要救流離風,雲鷹還準備借這件事情狠狠給冬歸雪給惜雲星光扇一個大耳光!
雖然雲鷹沒有回答,但眼神已經表明想法。
深中道皺皺眉想要說些什麼,最終還是放棄這些話:“我能幫你做什麼?”
雲鷹略加思索分析現在的局勢,現在最大問題就是時間緊張,而云鷹又對天雲城一無所知,因此雲鷹對深中道說:“我需要一批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