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璽?”老七一愣,脫口而出“這是父皇的命根兒,怎麼會在我手裡,你想當皇帝想瘋了吧!”
老七雖然面露“憨厚”,表情也不像作偽,但裕王如何能信?這些天來,皇宮上下里裡外外都自己都翻騰了四五遍,就連茅房也未曾漏過,就算是隻蝨子也該被自己找到了,可惜玉璽卻依然無蹤無影。玉璽是一件死物又不會自己長腳“玩捉迷藏”,也不可能上天入地。
那麼只剩下一個可能,皇帝之前將玉璽給轉移了,可是玉璽是多麼重要的物件,必然是皇帝隨身攜帶的玩意,怎麼能隨意託付他人呢?思來想去,裕王還是把最終懷疑的眼光投向了老七,皇帝不是一心想將這個“草包”立為儲君嗎?會不會生病期間,將玉璽交到了老七手中?
“別給我裝瘋賣傻,你若是不把玉璽交出來,就別怪我心狠手辣!”說著,裕王一個動作,身後的侍衛立刻上前試圖抓住朱馨。幸好薛甄甄就站在朱馨的身邊,忙手臂一格擋,秀腿橫掃,將兩名侍衛像皮球一般踢了出去。
周圍的侍衛一看點子扎手,立刻蜂擁而上,而薛甄甄和老七也是將朱馨和崔鳶兩人護在身後,雙方瞬間戰成一團。
“快住手!”就在此危急時分,十三卻是急速的趕了過來,他右手一揮,那些侍衛的攻擊立刻停了下來。
裕王見十三制止了侍衛的進攻,眉頭一皺,不客氣地問道:“你來這裡幹什麼?”
此時崔鳶的目光也盯著十三,他們的距離很近,近的她都可以看清他那熟悉的面容。在對上他那微帶歲月痕跡的眼眸時,崔鳶心中卻是一絲的難過,她低下頭來,低低道:“十三,你也攙和進來了?”
十三不敢對視上崔鳶的眼光,他飛快的扭頭避開,而是轉身朝著裕王急急道:“三哥不可魯莽行事,萬一他們有一個好歹,朱悟那裡,我們可是失去了制肘的唯一籌碼了,他到時候不顧一切的和咱們死磕到底怎麼辦?”
裕王抬起頭來,他朝十三望了一眼,語氣憤然道:“你以為我會怕了朱悟這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話雖如此,裕王卻再也沒有讓侍衛進攻福王府的人,而是在十三的勸慰下,怒氣的甩甩衣袖離開了。
“十三!”
十三正欲提腳離開,卻被崔鳶喚住了!
此時此刻,崔鳶也顧不得老七這個醋罈子會不會打翻了,雖說自己對十三之間沒有私情,但這些年來,十三好歹也幫過自己很多次,崔鳶不能見十三一錯再錯下去,她咬咬嘴唇,垂下雙眸道:“不要再跟著裕王錯下去了,回頭吧!”
老七一旁不滿地瞪了崔鳶一眼道:“這種人,你還和他費什麼話,謀朝篡位,下場不是凌遲,就是活刮……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不值得同情。”
老七的話並沒有能激怒十三,甚至根本沒有往心裡放,既然選擇了這條不歸路,那麼一旦失敗了會是什麼樣的後果,他比誰都清楚。
十三抬頭盯著崔鳶。崔鳶也盯著他。
過了片刻,十三挑了挑眉,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潔白的牙齒,煞是耀眼,他笑著說道:“你的好意我心領了,如今我已退無可退,前方是光明還是懸崖,都不重要了,我只能一條路走到底。”
頓了頓,十三又溫柔的看著崔鳶,目光中除了柔柔的情意別無他物。十三完全感受不到一旁老七可以殺人的目光,他輕輕道:“相信我,無論何時何地,我都不會做出傷害你……”
崔鳶避開十三灼灼目光,退到了老七身後。
十三嘴角一絲苦澀,他的眼光一掃,卻是艱難的說道:“不會傷害你和你的家人,七嫂,七哥,告辭!”
說完,十三便扭頭離開,腳步不曾遲疑、拖沓一刻!
兩日後,
“三哥,大事不好,朱悟帶兵回來了!”十三一走進門,就帶了一個晴天霹靂。
裕王一驚,他猛然的從案几後走了出來,急急道:“怎麼這麼快?是誰走漏了風聲?”
十三也有些洩氣的搖搖頭道:“不知道,但目前也不是追究這個的時候,你的快些拿個主意,我們手中的御林軍不過三萬人,就算是背城一戰,也不過是拖延一些時日而已,更何況,目前丞相府和太尉府等重臣的府邸,咱們只是將其軟禁起來,其餘的各衙門和大臣們卻是不知情,若是朱悟一旦攻城,這些訊息洩露出去,京師必亂!”
裕王的愁眉深鎖起來,他沉著臉,吩咐道:“十三你將丞相府和太尉府的人盯緊一些,切不可出什麼紕漏,必要時,乾脆快刀斬亂麻,除去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