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前一摔。
“啪!”額頭剛好蹭到了突出的石階之上,幸好危急時分,崔鳶本能的用手支撐了一下,只是蹭破了一層表皮,並未傷的很嚴重,但饒是這樣一縷鮮紅色的液體也立刻浸出白皙的額頭。
領路的宮女回頭看了看,卻沒有說什麼,自顧自的繼續前行,人家都不說話,崔鳶也不好接著這點小傷裝傷病吧!用手絹擦拭了一下額頭上的血跡,也大步的跟上宮女腳步。
入了大殿,果然如小宮女所言,肅穆端嚴的太后落坐在大殿的正前方,她的下首則坐著一頭珠環玉翠的皇后娘娘,兩者正用著一種很不友善的目光盯著崔鳶。
太后已是年近古稀,一頭工整白髮上帶著華麗的鳳冠頭飾,多年的宮廷生涯讓她渾然一種氣勢,不怒而威。她淡淡的看了看崔鳶額頭上殘存的血跡,淡淡道:“需要傳太醫瞧瞧嗎?”
“不用了!孫媳沒事!”雖然不知道自己所犯何事,但是傻子也能猜出來今天絕對不會是什麼好事等著自己,崔鳶哪敢矯情,忙跪下行禮,謝過太后。
“既然沒什麼大事,就繼續跪著吧!”下首的皇后突然不陰不陽的介面道。
“是!”崔鳶儘管心裡恨的牙癢癢,面上卻不得不露出恭敬的態度,挺挺腰板,還必須的把“跪姿”維持好。
跪了一下午的崔鳶心裡忍不住誹議道:“還是皇后呢?一點長者風度也沒有,自己一共和她也沒見過幾次面,說過幾次話,更不用說有什麼地方得罪過她。何苦如此針對自己?看來還真是流年不利,無妄之災啊!”
“你可知罪啊?”太后雖然身份尊貴,但已多年不理會宮中的瑣事,如今六宮中大小事務都是由皇后一力打理,因此皇后便直接開口發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