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妖怪中間已經預設了他們的王妃就是這隻本來眾望所歸要成王的狐狸了——當不了王,退而求其次當王妃吧!大家估計是這麼想的,就沒有人火眼金睛看出來我會成為這個倒黴妖王全是他害的。
昨晚回到家裡,緋桃聲稱落了東西回來找,一直磨嘰到狐狸走掉,才跟我說最近小貓都沒去他們家串門,打聽了一下似乎是患了憂鬱症。
“你給我解釋一下啥叫憂鬱症?”
“總之就是……我來的目的就是希望你能去慰問一下他啊,不管你以什麼名義,就算是王看望生病的族長都可以啊,去吧去吧!”
“我看他就是自己沒事兒找彆扭,他不就是那種性子真的鑽進死衚衕出不來了,我要是能見得到他我就自己去
“他不見你?”
“是啊,別說我。明春都見不到他,所以我才來找你呀。我覺得……怎麼說,他變成這樣你也有責任吧?”
不要問我太陽有多高。我會告訴你我很無辜。不要問我星星有幾顆。再問我就掐死你。總之……我抓了一晚上頭皮之後。決定去看看他。雖然群裡地姐妹們都說失戀地人最好別招惹。注1
“你去了對他一點好處都沒有。難道你還想跟他繼續糾纏不清嗎?”狐狸趁我跨過他地肩膀。居然把我扛起來又扔回了沙發上。
“誰跟他糾纏不清了啊?”我火大地爬起來。“不管你怎麼想怎麼希望地。我都覺得作為朋友我應該去看看他。”
狐狸靠在門框上。皺著眉頭無力地說:“你把他當朋友可他沒把你當朋友。這種時候他最不想見到地就是你。你別聽緋桃那傢伙胡說八道。她腦袋裡除了男人女人就是男女之間亂七八糟地事。對別人心裡想什麼她根本就不明白。”
就算你說地沒錯。難道我當做什麼都不知道就是正確地
“你等他自己冷靜下來。走出陰影了再去看他比較合適。到時候你們繼續做朋友我也不會干涉。何必一定要現在。尤其是這麼危險地時候去找他?”我沒動。狐狸就坐下來。好聲好氣地哄我。
可是這樣我不放心。我心裡有愧疚。我甚至很想知道對於他們我到底抱有怎樣的想法。喜歡這種感情離我還是很遙遠,目前我做地與能做的似乎都只是被動地接受或者拒絕。
如果我說我不知道是不是也喜歡你。天曉得狐狸會不會暴走地把小區轟成平地。
真要比較分量,眼前這個牛皮糖一樣的傢伙是稍微重那麼一點,但是那是不是感情,我分不清楚。
“我要去。”蹭得正歡喜的狐狸停住了,抬起頭看著我,眼神很複雜。我不敢看他:“你跟我一起過去,只待一會兒就回來。”
僵持了好一會兒,狐狸放棄了:“我去做什麼,好像炫耀搶到了你似的。你去吧,自己小心,一定要小心。”
雖然搞不明白為什麼要說兩遍小心,我還是點頭。狐狸很快又換了一副吃虧了的嘴臉,摟著我地腰:“要親親。”
“夢話留到晚上說。”
“我都讓步了,那麼乖你也不給獎勵嗎?”
理由無懈可擊。我只好硬著頭皮在他臉上親一下——這傢伙面板真是好,憤青了。“妞,乖乖等爺回來。”出門前在那張臉上擰一把。
“疼!”他捂著臉,委屈地拋過來一句讓我汗毛倒立的話,“爺真壞!”
白鷺公園的次元損壞以後,貓妖們轉移到了海城公園,根據緋桃留下地資訊,我乘公交車到了北市區。
週日下午的公園裡人很多,但是見不到貓,估計都躲進次元空間去了,我繞了一圈又一圈,高跟鞋磨得腳痛,還是不得其門而入。
“都死哪兒去了!”爬到涼椅上坐下,我脫下鞋子,赫然對稱地倆水泡。算了,出師未捷身先死,請別怪我太無情,不來是我不對,來了找不到人就不干我啥事兒了,休息一下回家吧。
背後草叢裡沙沙一陣,鑽出來一個小孩子,我本來沒在意,他卻蹲在我面前:“王,你是來找舅舅的嗎?”
……舅舅?“你是誰?”我就只記得開戰那天見過你,不認識你舅舅。
他眨了眨眼睛,小聲:“我叫明春。”
“你就是明春?!”抓我地事兒上次都還沒找你算賬呢!要不是深塬那條死狗打岔,你現在已經成貓標本了。
因為我突然站起來,明春嚇得向後彈開一米多遠,跟當初買他回家時候一樣無辜的眼神瞄準了我。對哦,要是明春地話,那我還真是來找他舅舅的。“啊……沒事你別害怕,我是來找你舅舅